一天的录制很快结束,录完回到家里的秋生不管不顾地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呈现出灵魂出窍的状态。
“录烧脑的综艺也太费脑细胞了吧,比上场打球还累无数倍。”
幸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递过去:“你好像根本就没在球场上喊过累吧。”永远都是被人被你虐到说不出话来。
自从前两周主治医生松口说可以不住院了后,幸村就搬到了东京的家里,只需要每天按照医嘱去医院几小时复健就行,剩下时间全都自己支配,学校也是三天两头去一两次,一次待半天,也没有再出现被围观的场景。
秋生伸手接过,挖了一勺含住,含糊道:“那能一样吗?我这脑子,它就是个摆设,不能多用。”幸村失笑。
“感觉这两天已经把我这一个月的脑细胞消耗光了。”
接下来不管谁怎么说,他都不想再动脑了!
动脑哒咩!
一整个懒趴趴窝到沙发里的懒散模样,和今天在综艺里大杀四方的样子截然相反,乖乖的感觉特别好rua。
幸村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和下午的短头发是不同的质感啊。”
短发的感觉更加粗粝、扎手,长发却很细腻、柔顺。
不过不管是那种发型,都很配小生啊。
要不自己什么时候也留个长头发好了。
幸村走神了一秒。
算了,长头发打球不太方便,不是每个人都像平等院一样长头发也能舞出短头发的气势的,或者更贴切点,跟在寺里进修过拳脚功夫的人一样,感觉和网球运动员这个词完全搭不上。
本来平等院前辈也是寺庙里出来的啊。
“嗯哼。”秋生哼唧一声,又挖了一勺塞嘴里,随即猝不及防地往幸村嘴里送了一勺。
幸村睁大了眼睛。
!!!
“看我干什么,今野医生说你可以放开吃了哦,不许吐掉,不然我挠你痒!”
让你不经我同意就撸我头发!
当我还是小时候那样乖乖让你撸吗?
“嗨嗨。”怎么可能会吐吗?他是那种不爱干净的人吗?
嘛,爱干净的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用别人用过的勺子吧。
一周时间流水般地从指缝溜走,到了关东大赛的第一轮。
关东大赛所有比赛场地都是位于东京的某个知名网球公园,立海大众人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上了大巴,幸村前一天特地回了神奈川的家里,今天是陪着队友们一起乘车来的。
要知道他此次动作没有告诉任何一个队友(秋生除外),可想而知小海带他们在校门口看见穿着立海大队服的幸村的时候有多激动。
后果就是他在车上嚎了半路被真田赏一拳。
今天天气很好,早上十点的太阳是暖烘烘的,不会给人燥热的炙烤感。不论是冰帝与青学还是立海大的比赛,都安排在上午进行的,如果进行得快就完全可以避开午后最炎热的一段时间。
在刷新比赛时间上,立海大说第二没别的学校敢称第一。
毕竟也没有几所学校算比赛时间是掐着秒表来的吧。
“puri,所以我们等会儿比完赛还要去看冰帝和青学的比赛?”仁王捏了捏前天晚上才戳好的羊毛毡,是个小巧的白色小狐狸,身上斜挂了个球拍状的小包包。
“迹部和手冢都在名单上,弦一郎肯定会去看吧。”柳的话语种透出一丢丢揶揄。
真田没说话,只是正了正本就很正的帽子。
“哦。”怕晒星人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估计得打到下午,他又要问搭档借伞了。
行叭,找人问问冰帝拉拉队哪里有什么不太晒的位置。
秋生和幸村说悄悄话:“军师调侃起真田来也是‘毫不留情’啊。”
果然,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看似好说话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给你挖什么坑。
“哦哦对,真田副部长对青学的手冢可是痴心一片啊。”切原连连点头,一开口就证明了他学渣的本质。
“切原赤也!今天比赛结束回去给我抄词典去!”
与此同时,提前一步到达比赛场地的冰帝正选当中,忍足兜里的手机响了声。
他顶着迹部“你到底还有几朵烂桃花”的目光掏出来看了眼。
“迹部,立海大那边说等下打完要来看冰帝比赛,让我们留些好位子给他们。”
“哦?仁王发你的?”
迹部对自家队友在基友校有几个好朋友是一清二楚,丸井那个将向日和芥川拐走的不算,和忍足关系最好的只有和他同流合污的仁王了。
再者,冰帝和立海大是出了名的基友校,几乎各大运动社团都有或多或少的交流,比赛时给对方留位子也是彼此共识,况且冰帝多大排场还能不给立海大留位子吗?
“诶,你知道啊?”忍足反问了句。
“呵。”迹部发出一声气声。
幸村自己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还不够,还让队友发了一条给忍足。
虽说是基友校,但同时也是各种赛事的竞争对手,幸村这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们虽然开赛比你们晚但要来看你们比赛还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也认定了他们此役不会打得轻松。
来自王者的傲慢。
真让人不舒服。
本大爷就要让你们看看,冰帝不是好惹的。
冰帝和青学的比赛先半小时开场,立海大众人前脚刚刚下车那边双打二就开打了。
秉持着万年踩点的铁律,幸村带着一众人在报名结束前两分钟将报名表给了工作人员。、
早已习以为常的工作人员甲双手接过表下意识看了眼,一句“卧槽”堵在嗓子眼。
天哪,今年立海大是想在关东第一轮就爆发将对手虐的满地爬吗?
这个阵容,去打全国大赛都绰绰有余吧。
这个银华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了他们,真惨。
心里为银华点了一排蜡烛的工作人员甲默默将表提交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银华的人始终没有来。
观众席上也有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几个耳朵不错的少年们都听了一嘴先前银华在和青学比赛时的“前科”。
柳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我原先也听闻过这件事,可我记得精市你之前在抽签会上和他们‘沟通’过了吧,如果今天他们能过来,倒还算是一条汉子。”
幸村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他们至少会派人出战,至少在对战时认输也比缺席好。”
在众人越等越不耐烦时,有人拿着一条单子哼哧哼哧跑过来,老远就喊了句——
“银华的众位昨晚在途径米花的时候出了车祸,齐齐住院了,这是他们的病历单!”说着一抖手中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银华众人的名字。
所有人:……
裁判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真田一张脸由青转黑,由黑转绿,颜色十分美丽。
切原叹为观止。
桑原倒吸一口气。
柳生战术性后仰。
仁王大为震撼:“我单想着他们会逃赛不来,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不和我们比赛去撞了车。”
丸井:“没想到在他们眼里跟我们比赛比被车撞还吓人。”真是物种多样化。
幸村沉思了半响:“我们,有这么恐怖吗?”
秋生迟疑了一下:“也许?”
只听那人继续说道:“在他们后面的一辆面包车被摩托车追尾,结果侧滑撞上他们的巴士,巴士又撞上了卡车,卡车侧翻造成了连环车祸,殃及了十多辆车,现在四十多个伤员全在米花市立医院呢。”
啊这,还真是不凑巧啊。
原先观众们看不到一边倒虐杀局的不愉快也都转化成了“卧槽,这尼玛也可以”的弹幕刷屏。
本来想说点什么吐槽下的立海大众顿觉槽多无口,一口气憋在嗓子口发不出来。
谁让人是真的出了车祸,连病例证明都开了呢?
此时米花市立医院,护士们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病房里谢天谢地幸好出了车祸的银华众,思考着他们是不是不仅伤到手和脚,连脑子也被撞坏了。
关东大赛的第一轮就这么草草了事,完全没有任何苏爽感的立海众感到一阵阵的憋屈。
他们还想大展雄风给部长看看呢,怎么就这么巧呢?但凡晚一天出车祸(bushi)也不至于让他们一个都发挥不出来啊!
切原愤愤道:“这车祸出的也太不凑巧了。”
丸井叹了口气揉了把学弟的脑袋:“不管怎么样,我们赢得很迅速不是吗?”
“可我都没有好好表现的机会啊!”这可是幸村部长回来后的第一场比赛。
九条戳了戳他:“提醒一下,赤也你是候补。”就算前辈们上场了也没你的份,难不成前辈们还能为了让你出场故意输两局吗?
切原:……
立海大的关东初战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形式结尾,此时冰帝和青学的比赛还在双打二苦苦纠缠。
立海大众人去拉面店吃了个午饭,冰帝和青学在双打一难解难分。
立海大众人消了个食还去便利店买了点茶水饮料到观赛席,看着刚刚结束的单打三陷入了沉思。
“被绊住了啊,迹部。”一袭黄色队服的幸村率先坐下,就在第一排的观众席,离迹部不到一米的位置。
随后以真田为首的众人或正或斜的姿势落座,目不斜视地彰显了作为全国第一网球名校的高傲(偶像包袱)。
一片灰白格子的色块中混入了几抹亮眼的黄色,抢眼极了也耀眼极了。
“看,那就是立海大。”
“他们比这里还晚开始吧,我们这里才打到单打二,他们已经结束了?”
“何止啊,你看他们还去了趟便利店呢!连冰淇淋都是结块的。”
“可真是厉害啊。”
“那个、那个披着外套的就是幸村,立海大的部长!”
“不是听说他住院做手术打不了网球了吗?”
“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
仁王听着周围观众的议论,十分自然地从柳生网球包里掏出了遮阳伞,给自己撑上。
柳生:→_→
仁王:“搭档你也要?我匀点给你。”
柳生嫌弃道:“你以为我是你么?”
“不要拉倒。”
柳生:这是我伞你想清楚再说话。
“看样子你们倒是挺顺利的。”迹部看了后面的黄色大军一眼。
单打三以河村与桦地双双弃权为结尾,无论是对于冰帝还是青学而言都算不上一个好结果,即便担心桦地的身体,迹部身为单打一也无法任性跟着一同去医院。对于后面一场的比赛,他其实心里也有数,到底也还是要让芥川上场,让芥川对上青学仅次于手冢的不二,还是在震怒状态的不二,谁胜谁负其实不用多想。
最后的担子还是会压在他身上。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迹部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只是看了看场边睡得正香的芥川。
他在想怎么把人叫醒。
好歹先起来打完球再说啊!
“芥川同学,文太来看你了哦。”幸村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开口说了句。
打着呼噜的橘发少年像被按了按钮一样弹起来。
“文太,文太来了!”
迹部的目光有一瞬间幽怨的控诉。
幸村,管好你们队员!不要天天拐我队友!
幸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