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下目前手里的线索之后,众人又开始分头找线索。
侦探对秋淑德的线索真的相当感兴趣,用他的话说“好歹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我对他感兴趣也是当然的。”
因此,首当其冲的是秋淑德的,其他人除了歌优雅外都处于观望状态,觉得只要不是自己被投进笼子就万事大吉,当然,能找到真凶的话是更好的。
虽然心态很佛系,但他们搜起证来可是半点都不含糊。
秋淑德去了z侯爵的书房。
取高贵一个人去了大厅。
歌优雅与和老实去了取高贵的房间。
侦探和红玫瑰去了歌优雅的房间。
z侯爵的书房已经被取高贵和歌优雅翻得差不多了,书架上原本老老实实摆着的几份报纸全部扭扭地趴在地上,秋淑德捡起两张报纸对比着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又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这书桌的布局,怀疑书房内可能有个密室之类的东西。
但他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个触发装置。
他的目光从材质上佳的桌椅移到了同样材质的书橱和书柜,扫过书架上被打开过的排列地整齐的雪茄盒和翻开的信封。
“等等,”他凑近了书橱,“这个木雕,颜色不对。”
在满屋子都是深红棕色的情况下,书橱当中摆了一个虽然是同一色系但是颜色肉眼看上去就有些不对劲的红荔色木雕怎么看怎么怪。
歌优雅和取高贵两个人都是搜证小能手,对武装到缝隙里的线索都能搜个七七八八,但对于这些乍一看看不出什么问题的大部分人都会忽视的小物件上也会下意识地忽视。
要他说,若不是直觉(主要是算了一下房间面积有点对不上)告诉他这个房间不简单,他还不一定会观察地这么细致。
秋淑德掀开玻璃罩子,伸手去碰这个小人模样的木雕。
握住提了提,没提上来。
他眨了眨眼,将这个木雕左右试着转了转。
“咔嚓”一声,果不其然,书橱后的墙缺掉了一块。
秋淑德推了推书橱,它和墙连在一起地转了四分之一个圈。
“这个比红玫瑰房间里的密室有意思多了。”开密室小能手感慨。
他将脑袋探到书房外,问了句:“书房有一间密室,有人要来一起看看吗?”
侦探前脚刚踏进歌优雅房间,后脚就拔腿跑向了书房,边跑还边叫道:“我来了我来了!淑德不要担心,我陪你一起闯密室保护你!”
推了一下书橱就看尽了大半个密室的秋淑德:“……”
到也不用这么还原角色性格。
二人走进密室,不得不感慨一句,都是密室,z侯爵的密室就阳间多了,亮堂堂的,闪烁着富贵的气息。
和红玫瑰那个阴气森森的实验室比起来。
不仅明亮,还十分明亮,万分明亮。
“我想到了取高贵的屋子……”秋淑德被晃了下眼。
“看出来是亲生父子了……”侦探庆幸自己有顶帽子替他挡住了这耀(刺)眼的光芒。
这一件密室当中藏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从东方的瓷器到波斯的毯子,从百年前名家的画作到珍稀的宝石,简直就像一个专门放置各种收藏品的屋子。
“要我说其实z侯爵真名应该叫z富贵吧,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收藏。”批发市场也就这样了。
密室其实不算很大,感觉比起储物室更像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好像z侯爵这个身份的人没有个像样的密室就不算一个真正的侯爵一样,可以归结到贵族们奇怪的攀比欲当中。
在一对争奇斗艳的奇葩物件当中,唯一与众不同的大概也只有那本被摆在角落里的平平无奇的本子。
“搞了半天这间密室里有用的就一本日记本?”侦探撅了撅嘴吐槽。
秋淑德耸耸肩,“至少这日记告诉了我们z侯爵从头到尾都知道红玫瑰的身份啊。”
z侯爵的日记本里记录了他结婚至今的一些经历,比如他结婚前就知道了新娘不是当初救他的月季,但他爱面子,又拉不下脸终止婚礼换新娘,觉得丢不起这个脸。
在月季找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摆出一副被迫又无奈的面孔,结果在婚后一周又勾搭上自己觉得“余情未了”的月季,包括月季后面花了几个月时间又是去黑诊所整容又是准备假死买通管家换人,他都一清二楚。
他还在日记中沾沾自喜觉得有女人为了自己不惜大打出手,更妙的是这两个女人还是一对姐妹,让他的虚荣心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此外呢,他和许多贵族家族出身的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除了毒没沾过外其他的都碰了,对此家中妻子儿女也是不知晓的。
“我倒是觉得红玫瑰知道一些他的事,但她不在意,只要z侯爵没有从外头带几个私生子私生女回来,不影响到红玫瑰自己的地位,她就一概不管。”秋淑德说道。
在日记的最后,z侯爵愤愤地表示了自己对“暗羽”这个组织的怒气,因为他手底下几个涉//黑的企业前不久也没吞并了,看这个样子,是绝对饶不了“暗羽”的。
“如果让z侯爵知道‘暗羽’的首领就是他的亲儿子,他应该也不会手下留情吧?”
“z侯爵这个人虚荣、刚愎自用、戒备心又强极了,除了自己不会信任任何人,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就是吞并了他好多产业的幕后黑手,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秋淑德分析道。
侦探摸着下巴:“虽然你有甩锅的嫌疑,但分析得很有道理。”
另一边,被亲人被刺的取高贵在大厅闲逛。
不过大厅在一搜的时候就被侦探和管家搜了个遍,他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新线索。
正巧这是有节目组工作人员送上了检验毒性的针一二三四五六根。
“这是y伯爵听说了z家族发生惨案后派人送来的,可能会起到效果。”全程没有出境的工作人员说道。
取高贵结果盘子,表情有些迷:“啊,真是谢谢y伯爵了。”
“我还以为没有场外援助的呢,原来不是暴风雪山庄模式啊。”他小声道。
导演组:懂了,下一期就搞无人生还。
后期们很坏地再屏幕上写上这一句。
说是针,但长相其实相当于一根筷子的样子。
取高贵先拿验毒针戳了戳桌子上的酒杯,在接触到其中一杯酒时通体透明的针从底下开始逐渐变成了絮状的白色。
这应该就是歌优雅那杯被红玫瑰下了毒的酒了。
接着,他又在一旁摆在不远处的托盘中的唯一一杯酒里检测到了同样的毒。
因为红玫瑰不确定歌优雅会拿哪杯酒,所以干脆两杯都下了毒,她知道侦探也不喝酒,只要到时候让管家将酒端回厨房洗干净就不会有问题了。
红玫瑰是这么想的。
此时的红玫瑰,正在歌优雅的房间翻箱倒柜。
又回到最初的地点,红玫瑰打算拿出干劲来。
翻箱倒柜了半天,除了一两样能够印证歌优雅身份和动机的证据外似乎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
红玫瑰感受到了挫败。
这时候取高贵上来了,他打算稍微跑一下腿给每个人发验毒针,顺便看看每个人的房间(主要是歌优雅)。
他来到歌优雅房间,粗略地扫了一下总体布局,指着某一处问了句:“妈,这是你的口红吗?”
他手指着的方向,是歌优雅的梳妆台,因为节目组这次布景十分用心,连化妆台里上的化妆品都给摆上了全套,之前大家搜证的时候只是稍微翻了下,发现没有藏着什么纸条或者小钥匙就重新摆了回去,指不定里面就有在场/幕后人员的化妆品呢,万一打碎了那得多尴尬。
相似的化妆台在红玫瑰和秋淑德的房间里也有,只不过同歌优雅相比,他们二人的化妆台更加大一些,化妆品也更加奢侈一些,其他差距不大。
一般而言玩家们都是不会特意去记每个房间里的化妆品是什么样的,尤其是钢铁直男们,但巧就巧在取高贵他是个典型的妇女之友,之前拍那部剧的时候常常被同剧组的演员拉到女生堆里,听她们讨论各种化妆品和护肤品,听得多了,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口红色号和眼影盘色系。
但今天这个发现其实和他之前学到的这些知识关系不大,主要是他之前进红玫瑰房间无意间看到了她的几款口红外壳,虽说这里的口红大多都是长条的固体,但要知道,当代女性可都是能凭借不同的外壳来判断出几百种口红品牌的火眼金睛。
取高贵自认为在这方面距离她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分辨一支口红的脑袋是不是正统的玫瑰头的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呀,这真是我的口红!”红玫瑰拿着口红端详了半天,才确定这是自己房间当中一样的口红外壳。
“儿砸,你眼神可真好。”她夸了一嘴取高贵。
“好一个歌优雅,居然还偷我的口红,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红玫瑰换了一副面孔念叨着歌优雅。
取高贵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不太好。
红玫瑰也想到了一些东西。
“你刚刚说你有验毒针,给妈一根试试看。”
取高贵顺从地递了一根针过去。
红玫瑰接过来,拿着针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这针……它是只能对液体能验出毒性还是怼上固体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