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的速度虽然不如赵安,更加不如东方不败,但全力出手,那也是迅捷无伦。
东方不败应对四人,看似从容,实则也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出几个血窟窿。
现在林平之也加入围攻,并且专攻他的下三路,他手中绣花针太短,照顾不到膝盖以下的部位,只能不停变换位置,躲避林平之的攻击。
有了林平之的加入,东方不败压力倍增,闪转腾挪的空间逐渐被压缩。
任我行大喜,高深内力灌注长剑之上,挥动间,风雷声大作。
面对灌满强大内力的长剑,东方不败依然能拨挡开,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需要耗费不少内力。
见任我行攻的这么猛,向问天也全力以赴,手中软鞭如毒蛇吐信,忽伸忽缩,忽抽忽缠。
令狐冲也是连连使出几招精妙剑法,而赵安没有爆发,反而有那么一瞬间,手下稍微放缓攻势。
三面急攻,东方不败也要避其锋芒,向赵安这边腾挪。
赵安早料到会是这样,他不管不顾的使出一招万邪伏诛,笼罩了东方不败胸前三处大穴。
东方不败出手如电,一一拨开赵安的长剑,虽然破解了赵安的攻势,难免身法有一丝迟滞。
林平之的剑比赵安稍慢一丝,但时机刚好,却是一剑刺中东方不败的膝盖。
东方不败发出“唔”的一声闷哼,大怒之下,绣花针刺向林平之的头顶百会穴。
林平之大骇,长剑回防,但是哪里挡得住,最后关头脑袋一偏,眼冒金花,被刺中眉心。
赵安距离林平之最近,长剑翻飞,快到极致,凶猛的攻势向东方不败倾泻,东方不败急谋自救,刺向林平之的这一下也就失了准头,刺入也不深。
膝盖受伤,不是致命伤,但东方不败的身法就打了个折扣,赵安攻的迅猛,令狐冲和任我行的攻击也到了,他身形再动,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缝隙中穿梭。
赵安身形也动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东方不败面前展现身法,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发出致命一击。
赵安身法不如东方不败快,但东方不败腾挪的空间被众人压缩的厉害,赵安没有这个顾虑,此消彼长之下,赵安跟上了东方不败的身形,挺剑疾刺,直奔其膻中穴而去。
长剑入肉的感觉传来,这一剑没有刺中膻中穴,偏右了三寸,附一入肉,长剑便如刺入了泥潭,刺入三寸,再难以前进,赵安也不强求,当即抽身后退。
饶是赵安前刺,后退十分果断,仍被东方不败一脚踢中手腕。
赵安顿时长剑脱手而出,整条手臂僵直,他身形闪动,一退再退,远远离开东方不败。
赵安这一剑虽未重伤东方不败,终究逼得他露出破绽。
东方不败脚踢赵安,虽然让赵安短暂的不能参与围攻,可也让自己身法不能在第一时间使出。
赵安虽退,其他人却没有闲着,令狐冲,任我行,向问天的攻击接踵而至。
东方不败右手绣花针拨挡令狐冲和任我行的长剑,左手长袖挥动,卷住向问天的软鞭,脚下轻点,就要再次施展身法,跳出重围。
可是任我行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不管不顾,挺剑疾刺,全不防守。
“啊”任我行当先传来一声惨叫,他的左眼挨了一下,鲜血直流,但是他手下并没有停止,一剑刺中东方不败右胸。
东方不败身子一僵,后背又是一痛,
令狐冲的长剑也刺入他后心。
东方不败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他双臂挥舞,如陷癫狂,衣袖拂过之处,令狐冲和任我行的长剑绷断,向问天软鞭寸寸断裂。
令狐冲和向问天被震得倒飞出去,任我行倒退数步,稳住身形。
东方不败大喝一声:“去死吧。”
一掌拍向任我行胸口,任我行眼神凝重,出掌相迎。
他吸星**修为精深,最不怕的就是对掌,他自信,即便是东方不败,被他的吸星**缠住,也会相当麻烦。
双掌相交,任我行预想的那种拼内力的场景没有出现,只感觉东方不败的掌力沛然难当,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澎湃而来,连他的吸星**也来不及疏导这股内力。
他手臂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被东方不败的手掌印在了胸口。
任我行高大的身体抛飞出去,鲜血狂飙,不待他身体落地,一枚绣花针穿喉而过。
向问天大呼:“教主。”
向问天对任我行那是真爱,这一声叫的是声嘶力竭,悲痛万分,他飞身扑向任我行的身体,想要将其接住。
再看东方不败,口喷鲜血,勉力站着,两只断剑剑尖还一前一后插在身上。
他刚刚那凶猛的爆发,也只是最后的临死反扑,任我行和令狐冲两人刺中的都是要害,他已经是伤重难治,更何况不会有人给他治伤,有的只是虎视眈眈的
赵安等人。
东方不败扫了一眼林平之,对赵安道:“你二人的剑法很好,很像葵花宝典,你师父是谁?”
赵安道:“我和这位林兄弟,使的剑法叫做辟邪剑法,乃是福威镖局创建者林远图的成名武功。”
东方不败道:“辟邪剑法?好,很好,不怪这剑法这么大名气。”他又转向令狐冲道:“你剑法也很高明,你师父是谁?”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授业恩师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先生。”
东方不败眉头微蹙,道:“华山派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令狐冲道:“我的剑法另有前辈高人传授。”
东方不败道:“却是不知哪位前辈高人能教出如此高明的剑法。”
令狐冲道:“实不相瞒,在下的剑法乃是华山派一位前辈所传。”
赵安道:“令狐兄弟的剑法有个名目,叫做独孤九剑,共有九招,可破尽天下武功,乃是一位绝世高手独孤求败前辈所创,独孤前辈自创独孤九剑,败尽天下英雄,人称剑魔。”
东方不败道:“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功?枉我自称天下第一,以为天下无敌,竟然不知还有这等绝妙的武功。”
赵安道:“阁下武功的确高强至极,我五人联手,也只是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天下第一,实至名归。”
东方不败点头道:“光明磊落,不失为英雄好汉。”
东方不败看向任我行,此时的任我行状态十分不妙,被向问天搂在怀里,口中不断咳血,鼻孔也血流不止。
东方不败的那一掌固然厉害,还伤不到他这么深,主要是他重伤之下,体内的异种真气又失控了,此时的他别说运气疗伤,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得。
任我行自己捉摸的压制体内真气的方法,远远不如易筋经那样,能够真正疏导异种真气,进而将其化为自身内力,彻底化解异种真气,而是强行将异种真气镇压,这样一来,一旦失控,后果十分严重。
向问天有意输入内力,帮他疏导真气,可是他的内力一进入任我行体内,就会遭到强烈的冲击,根本压不住真气冲突。
东方不败道:“十二年的恩怨,今天终于了结了,我已经十年没有下过黑木崖了,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这恩恩怨怨,哈哈哈...”
东方不败猛地拔出胸前的断剑,顿时鲜血狂飙,身体缓缓向前扑倒,他伏在地上,喃喃道:“莲弟,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啊。”
赵安等了一会儿,等到东方不败的伤口血流量很小的时候,这才走上前,蹲在东方不败身前,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脉搏若有若无,还没死透,但已经深度昏迷了。
赵安借着身体遮挡,在他怀里摸到一个折叠的绢帛,不动声色的收进衣袖,然后拔掉东方不败背上的另一截断剑,将他放平,用他的外衣盖住脸,算是给他最后的体面。
任我行终于还是死了,只比东方不败晚了一个时辰。
眼见任我行无药可救,向问天无可奈何。
江湖人闯荡大半生,对生死看得开,既然没得救了,向问天也没有哭哭啼啼,静静的坐在任我行旁边。
赵安这边也在暗自思量,原计划是杀了东方不败,助任我行登上教主之位,然后挑拨任我行和五岳剑派争斗,继而把少林和武当牵扯进来。
而赵安则可以借机浑水摸鱼,偷学易筋经和其他少林寺绝技,还有武当的功夫。
没想到任我行死了,只能另想办法了。
等了一刻钟左右,赵安调整了计划,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了几坛酒,给了令狐冲这个酒鬼一坛,拎着另一坛走到向问天身边。
给向问天倒了一碗酒,自己倒一碗,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道:“向老哥请节哀,任教主不幸身死,但是终究是报了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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