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白骨精向陈玄讲起了她悲惨的身世。
“我出生在一千年前。
那年父亲早死,我从小便与母亲相依为命。
虽然家境贫寒,但能跟母亲生活在一起,再苦再累,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可好景不长,在我十五岁那年,母亲生了一场重病,一病不起。
为了给母亲看病,我拖着她四处求医,但换来的却是大家的冷漠与嫌弃。
后来,我们在一处城镇寻医时,遇到一户有钱人家。
那家老爷见我长得好看,便想纳我为小妾。
虽然他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但为了让母亲早日康复,我只好答应了。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十六岁那年的冬天。
我们那里很久没下雪了,但那个冬天一直在飘雪。
雪花有铜钱那么大,天气倒不是很冷。
母亲还在咳嗽,不过连日吃了几服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大概是我那段日子里最欣慰的事了。
没几天,就到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我出嫁的日子!
那是我一生中最为热烈的一天。
那天,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坐着镶金的轿子,有十六个轿夫抬着我。
听说我长得好看,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来看我。
那天老爷家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宾客满座,笑语盈盈,十分热闹。
那晚,我顶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等待着老爷。
可老爷刚进房门,还没来得及掀开我头顶上的红盖头,就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很快,老爷的死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都说我妖惑老爷,是扫把星。
说我还没过门就把老爷害死了。
他们请来法师做法。
那法师鞭打完我以后,又将我扫地出门。
看着我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母亲受不了刺激,病情突然加重,没两天,也离我而去了。
母亲离开后,我想换个地方生活。
可正当我要离开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镇上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联想到老爷的死,他们都说是我这个扫把星带来了瘟疫。
那法师说,要用火将我活活烧死,用来祭天,才能将那场瘟疫赶走。
我当时害怕极了,连夜逃了出去。
可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镇上的男男女女,举着火把,四处找我。
我逃到山里,他们也追进山里。
我在一处悬崖旁停下,因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已经无路可逃。
很快,几名男子追了过来。
他们看中了我的美貌,想对我图谋不轨。
可我宁愿一死,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我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那夜无比漫长,寒风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身体。
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我以为自己正坠入无边的地狱......
可天亮以后,我竟然醒了过来。
我发现自己正处于悬崖中间的一块大石头上。
头顶上是天。
身子下面依然是那万丈深渊。
我身上的骨头都摔断了,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试着挪动身体,想直接摔到悬崖底下,摔死算了。
可我怎么也动不了。
似乎当时活着的,仅仅是我那微弱的意识。
当时,我想到了自己可能会经历的几种死法。
冻死。
渴死。
饿死。
可我万万没想到,还有更惨烈的一种。
我竟然是被一群秃鹰,一口一口的活活啄死!
那群秃鹰寻着我身上的血腥味赶来。
当时,我害怕极了!
可我叫不出声!
只能任由它们撕扯着我的身体。
那群该死的秃鹰,它们啄我的脸、啄我的眼睛、啄我身上的每一块血肉......”
白骨精说到这里时,浑身都在发抖。
想起当时的那一幕,她既恐惧又愤怒。
陈玄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再也绷不住了,倒在陈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哇哇大哭了起来。
陈玄也轻轻的抱了抱她。
安慰道:
“好了!那些都过去了,别再难过了!”
过了一会儿,白骨精渐渐停止了抽泣。
陈玄又问道:
“那后来呢!”
白骨精抹了抹眼泪,恢复了平静。
“后来我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被它们啄食干净,只剩下一具白骨。
没有了完整的肉身,我的魂魄也无处安放,不能重新投胎做人。
我恨那个邪恶的法师、我恨镇上的那些人、我也恨那群该死的秃鹰!
为了对付那个邪恶的法师,我的魂魄开始积攒怨气,后来怨气越来越重。
再后来,我杀了那个法师。
这还没完,我还要杀光镇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尤其是那几个将我逼下悬崖的男人!
我将他们的手脚打残,把他们也扔到悬崖中间的那块大石头上,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秃鹰活活啄死的滋味!
我还在最后那两具尸体上下了毒,把那群该死的秃鹰都毒死了!”
说到此处,白骨精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陈玄见了,背脊发凉。
真是个可怜又狠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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