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家

根据那老头的描述,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而饿死。他们只是受某种剧毒影响,因此若不能抑制毒素,便会日渐虚弱,直至死去。

那老头可能以为他有抑制他身上所谓毒的方法,因此心理作用触发了其心想事成之术,抑制了此毒的影响。只是他还是不敢确定,跳过此事,设法打听一些别的消息。

为此,他必须尽可能隐藏真相,以防对方意识到什么,最终让对方说一半就殒命当场。

他初入仙途,与无所不能差得远,只是不沉浸在搬运和破坏之类的领域,真要解什么毒,他可没法像那先驱一样随手拿出万能的仙药,救人于水火。

他的演技并不好,根本没法在那老头面前隐藏自己的想法。那老头只是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绞尽脑汁。

“他们制造的这种剧毒无处不在,防不胜防,设此毒瘴只为将抑毒之物作为天然的货币,驱使难以掌控的所有人。他们联合一处沆瀣一气,无法解去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没被解毒之后,那老头似乎并没有立刻虚弱下去,反倒早有预料。

“自身实力若足够,抑制毒素倒也不难。只是哪有那么多修为足够之人。如今能够机缘巧合地短暂续命,也算相当不容易了。不必介怀。”

这老头似乎轻易接受了当下发生的事,对于一切都不觉意外。xuqi.org 海豹小说网

这老头容易接受,他却没那么容易将此事过去。他不知道这种所谓的毒本质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某种心理性传播的毒素,那么对方如此想,很可能正是在给他施毒。

此事可拖延不得。等到病入膏肓再想解决办法就晚了。然而眼前这老头作为不关心一切运作逻辑的造物,用这样的问题问他大概率是一问三不知。

他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所谓毒给盯上了。

在他自保之力尚浅之时,他就如此迅速地遭遇危机。按照他现在的能力,他对此大概率是完全束手无策的。

他的身形开始肉眼可见地迅速枯瘦下去,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量。他现在身上可没有半分抑制毒素的药力积累,如果真中了毒,他肯定是状况最差的那个。

那老头见他身上发生的变化一愣,随即立刻阻止他胡思乱想:“这毒素倒也不至于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其只是令人越来越衰弱,积贫积弱之下无法抑制而已。”

此言出口,他身上的状况恶化也明显停止下来。

在那老头眼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闭塞的小子反噬惊人,难以言表,但他可不是胡乱来的。

在意志逐渐清明的过程中,他以往的所会也在逐渐被他想起来。对他们发明的这献祭之术,他也有所理解,方才他身上出现的变化,回到之前是足以给所有人洗脑的程度,用于献祭替死,足以让他消去毒素,借此自保。

他不会解毒,但他知道自己曾是一个极强的祭品。不过他对此的使用还算不上熟练,因此他并没有成功消除所有的毒素,只是让眼前的老头突然之间剧烈咳嗽,不知发生了什么。

老头没有看出其中的关联,只是剧烈咳嗽,难以停下,简直要把肺咳碎吐出来,但他的思路却清晰起来。

如果此毒只是心魔毒,那对方应该不会因为毒素被局域清除而如此大的反应,只能说这种毒素可能在客观上是确实存在的。

经过尝试,他对献祭一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精通。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确实清楚这种毒素的传播方式。如果如他所想,这种毒可能是一定程度上的心魔毒,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他便可能完全不被传播。

他张口欲言,却同样剧烈咳嗽起来。

如此,他可能早已中毒。这种毒已经被这些人们的想象完全影响,即使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依然可能遭受感染。

他现在有些精神混沌,因此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有适格者的体质,他不会死。不论是怎样的剧毒。

他自己并没有想起这茬,只记得自己有初步掌握献祭之术,可以利用这献祭之术在不完全清楚原理的情况下达成目的,一定程度上强行触摸全能。

这种全能法并非长久之计。献祭此事他需要更进一步,彻底掌控献祭的价值衡量方式,才能随心所欲地抹除任何东西。

现在他想不起来那么多,还未开口,就已经如那老头一般剧烈咳嗽起来。

虽然咳起来很难受,但好歹是完成驱毒的结果,控制住自己咳嗽的状态,他们确实拜托了这毒素的影响,那老头也因此对他的手段惊为天人。

献祭之术确实流传开来,这种弑神之术的传播自然极大地影响了他们创造的最初那个拯救了他们的世界的神的权威。且不论他们做不做得到,只是可能,就已经让他们的整体结构受到极大影响。

这献祭可不是谁都玩的转的。之前他们消灭曾经的危机是借助一个绝难杀死之人卡出来的,正常通过献祭施展神通,哪有那么容易。没有点势力根本玩不转。

大多数人玩不转,自然也很难传开。因此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完全不在这献祭术上,那老头乍一看这宣称无所不能的神通,自然一惊,随后很快顺着意思向这个不知底细的救命恩人介绍起现在他们这里的整体架构。

他自然是有私心的。现在,对他们来说最贵的就是安全。若在那寸土寸金的城里,他们甚至不必担心毒素。若能找到个靠得住的靠山,一切都好说。

这外来者对他们这里的一切市价并不熟悉,但却自带最宝贵的生产能力。如果真的利用得当,自此发家致富相必也并非难事。毕竟很多东西并非多么难以生产,单纯只是因为他们要人为制造特权,收拢资源,因此才将其抬至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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