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外部初步起步的冲突不再以他们所在的地方作为重点区域。随着重心的转移,向他们这边涌入的各种来源的学生数量也逐渐降下来。

那些假借宗门名字出去逃课的人们毫无宗门之实。这些施法时还要查一下再跟着资料才能正常施法的人们根本不学无术,指望他们根本不现实。

也并非所有人都假借开宗立派之名逃课,也有人试图把这些新兴势力留下来,只可惜仍旧无法改变现状。

他们这修炼与生产毕竟不一样。心态与性质的不同决定了他们的发展流程大不相同,根本不能站在一个舞台上同台竞争。

刚开始入学时拉帮结派的人们也熄了火,不再是整个计划重点一环的他们与整体大势一起削弱下来,化为砸向苦心经营者心中的又一柄重锤。

大家都在走向正轨,唯独他们这破学府仍旧是腐朽的象征,看不到半点希望。

一直怕失去先机的人早已想不出办法,在痛苦的漩涡中沉沦,整个人被悲观所笼罩。

确实如此,整个修炼领域,现在除了适格者改造这种谁都能接受的东西,他们确实一无所有。

这时之前和他常聊天的人刚好推门而入。

“来看这个,前些日子新闻上说的全自主生物都飞到咱们这了。”xuqi.org 海豹小说网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抓着一只翅膀扇得像直升机的鸟。一般来说,由于之前他们这生物的附属原因,被抓住的鸟过一会要么会破口大骂,要么就会招过来一个骂骂咧咧的人。这个鸟看起来就不像了。

心烦的那人可没心情关注这鸟,根本不做回应。

随着事态的进展,这两人的心态完全不搭,自然说不到一起去。忧心忡忡的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进门的人不管这么多。他回头关上门,现在只想在室内见识见识这鸟的飞行速度是否名副其实。虽然他在抓时已经见识过,但他还是想找个密闭空间试一试。

这个决定可不明智。小小一只鸟,包含的能量可非比寻常。他牵线之后刚一放手,就感觉到猛烈的拉力,险些让他翻倒在地。

虽然他们大多不学无术,但好歹是适格者的身体,与之前的时代比,已经算是有相当高的基础修为了。能差点给他拽倒,这劲出去当个子弹绰绰有余。

不光是拽不拽倒的问题。这鸟受到惊吓后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大得多,只在一瞬间,房间里的各种桌椅摆件都一气被翻倒在地上。坐在那边正发愁的人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牵着绳子一绊,一下把他也创翻在地。

手中放绳的人也不好过,险些倒地之后,一堆绳子又以诡异的构型从四面八方向他收拢过来,一下给他捆在原地。

那鸟此时也不飞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刚才想必是撞上了不少东西。

这种程度的一跤对适格者来说并不疼,只是打断了其本来就什么都没想的思绪,让其不免有些无名之火。

“你又干什么?一天天的什么都不做,你就没有一点紧迫感吗?”

被捆在那的人见那鸟在地上奄奄一息,也停止维系了那绳索,给自己松了绑。他确实没什么紧迫感,一系列的事他基本上都没有实质性参与。

“急什么。欲速则不达。在什么都还没有眉目,什么都没开始的时候先开始自己内耗怎么行。想要跟上甚至引领未来发展,这么能闭上门来独自焦虑呢。”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下去打算将奄奄一息的鸟捡起来。现在他见识到速度了,可以给这鸟恢复恢复放出去了。

不过这鸟可没有真的昏迷过去。不等他的手碰到那鸟,那鸟突然凭空从原地消失,从他后脑勺上瞬间刮过一下。

“不内耗就是玩鸟?你鸟呢?”那只顾低头烦躁的确实从一开始就没看到鸟长什么样。

那鸟一开始自不量力地撞他们的长袖子,结果就是瞬间被长袖子卷住,一下哪都去不了。现在挣脱了,学会了避着他们那不明材质的衣服,可就没那么好抓了。

现在如果不开门放出去,传说中这鸟的攻击性可强。

“这不正在房间里飞。嗡嗡的,跟苍蝇一样。”

“谁家的好鸟跟苍蝇一样?”

没有再回左顾右盼的人多话,这人计划着再怎么把这鸟捉拿归案,一边抬手向那个用于复原房间的按钮,一边提前就启动了系统。

倒地的桌椅和各类陈设自然飘起,瞬间封住不少飞行航线。然而等这些桌椅完全归位,却是这抓鸟者脑袋上挂了彩。

看样子这鸟是半点没有撞到路途中的飞行物,速度又快又灵活,好像能穿墙一般。

本来那个新闻也是说的危险鸟类逃逸事故,并不是说有什么实验成功了。这挂彩可以说预料之中。要是不危险,这鸟也不会闲的没事去撞他的袖子,让他逮到了。

这挂彩可把看清来人的人吓了一跳。

“你稍等一下,我先把这鸟抓住再说。这鸟还挺凶,确实名不虚传。”

适格者挂彩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这里再怎么普通的人恢复能力也也不差。更何况适格者。再何况他们有着一定的修为功底。

这人抬手放出线来,开始利用这线诱捕这鸟。之前这鸟利用这线把周围一堆东西绊倒在地,如果这鸟够聪明,应该还是会想办法用这线来开这个门。

不过他显然是有点低估这鸟的智力了。这鸟不罢休地在他两只手的手背上又刮过好几下,随后直接便去开门打算出去了。

这鸟早已看出门该怎么开,已经完全有能力自己去开门了。

不过虽然这鸟也不傻,但视力还是差点。他还是看不太清更接近透明的绳子,一开门把自己又拴在了绳子上。

这么一来一回,这鸟就又被抓住,被绳子倒挂着提溜起来。

“你抓了几只回来?这鸟身上可一滴血都没沾啊。”那人还对来者身上挂的彩印象深刻。

“一只。够用了。记得可千万不要随便解开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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