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决绝,地狱

狈哥懵懂地睁开兽瞳,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陈行熙身上。

“咦?我这是在哪儿……”

“嘶!好疼!”

“……”

被一股外来的精神力塞满大脑,然后还被人操控的感觉,是非常不好受的。

尤其是狈哥这种精神力本就敏锐之极的生物,对脑海中的外来精神力和痛感更加敏感……

阵痛。

脑袋里“一撅一撅”地疼。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疼痛逐渐缓解,狈哥想起了一切。

下一瞬,狈哥猛一呲牙,吼出一道无色的透明光波,直射白绝的大脑!

刚要挣扎着站起身的白绝恍如后脑勺被人用锤子重击一般,直直地躺了下去,肉体逐渐冰冷,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陈行熙迟疑道:“死,死了……?”

狈哥瞳中血红,显然是愤怒至极,不解气地冲上前,伸出一对儿有些短小的前爪,疯狂挠着白绝的尸体。

很快,白绝的衣服就已经变得破裂不堪。

再之后,狈爪在他的胸口上挠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血痕,触目惊心……

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白绝的身体就已经不成人样了。

两把步枪随着其主人的死亡,化归虚无,逸散成漫天流光,就好像是被一阵风吹拂而过的蒲公英一般,飘满了半片天空,入眼即是。

祸起于此,亦终于此。

白绝在京大的校园内搞出如此一番“闹剧”、悲剧,将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如今,身为罪魁祸首的他也恰好横尸在中区的广播室大楼门口,全身适能散尽空中……

一饮一啄,一报一偿……

乒铃!

主枪消失无形,原本悬挂于其上的兽王号角挂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

陈行熙迟疑了一瞬,多看了白绝的残尸一眼,上前捡起兽王号角,转而对狈哥说道:

“狈哥……你这就消气了吗……?

他就在这里,如果你还没有发泄好的话,尽管继续对他下手。”

陈行熙指着白绝的血身,说着让周围众人都一头雾水的话。

“???”

消气?

发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

林鸽畅、陈行烨等人想破了脑袋,依旧一无所获。

至于其他人,就更加懵逼了……

什么情况?

它不是凶残的魔兽吗?而且还是六级战将!怎么和陈行熙聊起来了……

看样子还挺熟络??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细微处,白绝的右手手腕最后一丝翠绿色的木元素灵力缓缓消散。

“嗷……呜……”

霸皇领主也恢复了自己的意志,低沉地呜咽着,似乎是在安慰他的“老大哥”——狂狈战将。

那一缕精纯的木之力,正是噬木灵蚁一族的“诅咒”。

凡是有人击杀一只灵蚁,身上就会多出一条木属性的印记。

杀戮越多,印记就越粗壮、明显。

这印记就像是黑夜中的灯塔,能够指引其他噬木灵蚁追踪这个“凶手”,为它们的同胞复仇。

而这么精纯的木之印记……

若非蚁王,便是蚁后!

在蚁王死后,整个京大后山能有如此精纯的木之力的,就只剩蚁后了。

也就是狈哥最爱的“木木”……

狈哥情绪低沉道:“没用的……

就算是我把他挫骨扬灰又能如何呢?

我的木木……

它再也回不来了。”

陈行熙:“……”

虽未见当时的真实情况,但陈行熙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

以狈哥的精神力,绝无可能随随便便就被白绝操控!

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

白绝故意使计,当着狈哥的面害死了噬木灵蚁后,趁着它心神巨震的一刹那,催动兽王号角之力,控制住了狂狈的意志和精神……

这种猜想的可能性最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贴近事实的一种了。

设想一下,就连狈哥如此强横的精神力都能被冲毁“堤防”而沦陷,当时它面临的该是多么大的痛苦啊……?

“……”

失去挚爱之人的感受,陈行熙虽然未能亲身体会过,不过看狈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心中大概也有了模糊的感知……

哀莫大于心死。

这种感觉,没人愿意尝试。

“……”

血腥味、硝烟味、药品中难以洗去的消毒水味……

无数种“难闻”的气味在空气中混合、搅动、变化,最后凝成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它说不上刺鼻,但也更说不上好闻。

或许,这就是生离死别、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身边流逝的“味道”吧……?

陈行熙环顾四周的同学们,充满疲惫的眼睛仿佛也能洞穿一切,看清校园中每个角落里龟缩着的无助者,还有那些运气差些,已然……的人……

“谁说不是呢……”,陈行熙握着拳,咬牙道:“那些死去的同学们,也再也回不来了……”

狈哥:“……”

狂狈失去了它的挚爱木木,陈行熙也失去了很多很多。

可能那些罹于此难之中的同学,陈行熙并不认识,但这种哀愁之情是不自觉间由心底而生,无法逃避的。

白绝vs整个京大校园……

最终,以白绝身死告终,龙京大学挺了过来。

这一场“对决”,是龙京大学胜了,不过,却没有真正的“胜者”。

战争,无论输赢,都是“失败”……

白绝果然无愧于他的名字,带来了一场“白色的绝望”。

举头望天……

陈行熙:“……”

明明白绝已经死了,为什么……苍白之阵还在原地?!

无边无际的白色之壁,依旧封印着京大校园,哪怕施术者已经死亡,却完全没有消失的迹象……

铠沙幽幽道:“这种结界,应该不是某种你们人类口中的‘战技’,而是真正的‘阵法’!”

陈行熙:“???”

战技?

阵法?

铠沙见陈行熙一脸疑惑,于是紧接着又解释道:“也就是说,这个结界并不是单纯以白绝自己的个人之力召唤出来的,而是用他的枪械作为不太重要的媒介,辅以其他多种灵物材料构筑而来……

哪怕他已经死了,只要这些不知其数的‘阵之基石’还在,结界就不会消失。”

“……”,陈行熙问道:“那该如何破开它呢?”

只要阵还在,今天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京大校园里出去。

同样,校外的人也都进不来!

铠沙无奈地说道:“阵有筑法,亦有解法。

只要你使用正确的解阵途径,就能将结界瓦解……

可惜现在我们并不知道这苍白之阵的‘解锁’方式,唯一的方法,就只剩蛮力……?。”

陈行熙:“……”

是啊……

难办。

就在陈行熙思索解除结界的方式之时,周围此起彼伏地响起数声兽吼。

“嗷呜!”

“吼!”

“希唳!”

兽性本凶。

白绝死后,他的控兽术法失去了“施术者”,效果的发挥已然停止,之前在他操控之下的魔兽,都开始恢复了各自的“神智”……

人类、鲜血、数不清的同族和异族魔兽……

从“睡梦”中乍一醒来,就看到这番景象,无论是谁,都一定会非常警惕和暴躁吧?

“……”

京大学员结成的大阵中,同学们再度具现出刚刚被他们收回体内的适者之枪,严阵以待。

一时间,魔兽和适者之间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势同水火!

或许,下一秒就要重新“引爆”起一场新的决战。

影铠和枭牙之戟猛然现身,陈行熙立于京大学员大阵的最前方,站定在人族与魔兽之间,对狈哥缓缓说道: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不恋战、不怯战。

这是华夏人的风骨。

我们从不挑起争端,但是当战火燃烧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避战而逃!

要战,而且还要杀到底!

“……”,狈哥一愣,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可以阻止它们。”

话音刚落,狈哥的双瞳开始泛起透明色和白色的微光,逐渐笼罩向它身后的所有魔兽。

白光所到之处,魔兽们眼中的凶性大都消减了三分,霸皇领主也跟在狈哥身边,怒吼着,向魔兽们发起威胁,震慑得群兽不敢贸然行动。

剑拔弩张的氛围,逐渐有所平息……

众人见状,心中虽然有惊异,不知陈行熙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能和凶残的魔兽领主、战将交流无碍,但是看到魔兽们却步、后退的样子,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一支支枪的枪口不再指向兽潮,绝大多数魔兽也都碍于狂狈战将和霸皇领主的雄威,收敛起进攻之心。

双方俨然一副止战休兵的状态。

“……”

陈行熙略微收拢起枭牙之戟,以免锋利的刃芒刺痛魔兽的眼,致使其失控、暴走,鹰眼之中不再是锐意和霸气,而是充满着悲怆。

在此之前他曾说过,“此战必胜”,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第一个倒下。

可是如今,他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各处却躺下了太多太多人……

他有影子之铠,但那些人没有。

所以……

他活着,那些同样是父母心头肉的大好生命,草草地结果在这场悲剧之中……

陈行熙左手覆于胸口,铁掌用力重捏,五根手指全都深陷在铠胄的甲片之间,手指骨节发白……

左手边第一人,陈行熙在新生大比的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品,此刻,却是以二品之姿战死在这里,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未曾后退半步……

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能和凶残的魔兽领主、战将交流无碍,但是看到魔兽们却步、后退的样子,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一支支枪的枪口不再指向兽潮,绝大多数魔兽也都碍于狂狈战将和霸皇领主的雄威,收敛起进攻之心。

双方俨然一副止战休兵的状态。

“……”

陈行熙略微收拢起枭牙之戟,以免锋利的刃芒刺痛魔兽的眼,致使其失控、暴走,鹰眼之中不再是锐意和霸气,而是充满着悲怆。

在此之前他曾说过,“此战必胜”,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第一个倒下。

可是如今,他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各处却躺下了太多太多人……

他有影子之铠,但那些人没有。

所以……

他活着,那些同样是父母心头肉的大好生命,草草地结果在这场悲剧之中……

陈行熙左手覆于胸口,铁掌用力重捏,五根手指全都深陷在铠胄的甲片之间,手指骨节发白……

左手边第一人,陈行熙在新生大比的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品,此刻,却是以二品之姿战死在这里,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未曾后退半步……

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能和凶残的魔兽领主、战将交流无碍,但是看到魔兽们却步、后退的样子,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一支支枪的枪口不再指向兽潮,绝大多数魔兽也都碍于狂狈战将和霸皇领主的雄威,收敛起进攻之心。

双方俨然一副止战休兵的状态。

“……”

陈行熙略微收拢起枭牙之戟,以免锋利的刃芒刺痛魔兽的眼,致使其失控、暴走,鹰眼之中不再是锐意和霸气,而是充满着悲怆。

在此之前他曾说过,“此战必胜”,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第一个倒下。

可是如今,他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各处却躺下了太多太多人……

他有影子之铠,但那些人没有。

所以……

他活着,那些同样是父母心头肉的大好生命,草草地结果在这场悲剧之中……

陈行熙左手覆于胸口,铁掌用力重捏,五根手指全都深陷在铠胄的甲片之间,手指骨节发白……

左手边第一人,陈行熙在新生大比的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品,此刻,却是以二品之姿战死在这里,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未曾后退半步……

为什么会有这种魔力,能和凶残的魔兽领主、战将交流无碍,但是看到魔兽们却步、后退的样子,还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应该打不起来了吧……?

一支支枪的枪口不再指向兽潮,绝大多数魔兽也都碍于狂狈战将和霸皇领主的雄威,收敛起进攻之心。

双方俨然一副止战休兵的状态。

“……”

陈行熙略微收拢起枭牙之戟,以免锋利的刃芒刺痛魔兽的眼,致使其失控、暴走,鹰眼之中不再是锐意和霸气,而是充满着悲怆。

在此之前他曾说过,“此战必胜”,就算是死,自己也要第一个倒下。

可是如今,他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各处却躺下了太多太多人……

他有影子之铠,但那些人没有。

所以……

他活着,那些同样是父母心头肉的大好生命,草草地结果在这场悲剧之中……

陈行熙左手覆于胸口,铁掌用力重捏,五根手指全都深陷在铠胄的甲片之间,手指骨节发白……

左手边第一人,陈行熙在新生大比的时候见过。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一品,此刻,却是以二品之姿战死在这里,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未曾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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