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行下江南可要多带些衣物?”春夭为商研雪宽衣时低声问道,“奴婢好为您准备。”
“随意准备几件便可,可能那边要不了多久便温热了。”商研雪撑着额坐在榻前,看着忙碌的春夭。
“殿下此行是要在那良久吗?”春夭听此拿着宫服的手一顿。“殿下可要哪些人?”
“春夭可想去看看江南风景?”春夭看着脸含笑意的殿下在烛光下添了几分暖意,“殿下不是准备带青琐吗?”心中的疑虑没有说出口,因为这般问恐怕只会太苦涩了。“奴婢愿意。”
“殿下。”殿外的青琐轻声喊道,春夭立刻快步走出殿外小声的问青琐:“殿下歇下了,可是有什么要事?”“春夭姐姐,是这位有事。”青琐努了努嘴春夭这才看到旁边长身玉立的萧念白,“萧公子这时找殿下可是有何事?”
“我找殿下有些事情商讨,烦请春夭姑姑通禀一声。”春夭看了两眼想了想殿下对这位的态度有点拿不准叹了口气还是进殿禀报。
“殿下,是萧公子前来。”
“是有何事吗?”商研雪有些意外,这个平日里也见不到几面的人这个时辰怎么想来了。“不知,萧公子说是有事商讨。”商研雪挑了挑眉,“让他回去吧,孤今日有些累了。”商研雪看着转身快要出殿门的春夭咬了咬牙还是出声:“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春夭咬着唇应着她从未见过如此纠结的殿下,终究还是为了这位开了太多先例了。只是身份低微否则依着殿下这般不同对待,只怕这东宫未来主君也非他莫属。
片刻后萧念白走进殿内,进殿后他一愣。只见商研雪披着明黄色的轻衣,雪白的寝衣领口微微散开露出了那修长清瘦的脖颈与锁骨。与相比平日中见到的殿下减了几分疏离感。淡黄的烛光照在那雪白的巴掌大的脸上添了几分温暖,没有了平日里的故作老成眼角眉梢有了淡淡的稚气。萧念白感觉在这闷热的殿里看到她这般简直是要被勾了魂。
“有何事要与孤商讨?”商研雪看着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人有些不解。
“咳咳,”萧念白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慢步走到她声旁附在她的耳边酥声说了句:“殿下可知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是要了奴的命啊。”
商研雪只觉一阵热流在耳蜗划过,身体一阵酥麻她的耳朵本就敏感,这人竟敢附在她耳边说话。“你真是大胆。”萧念白看着眼前人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感到有些好笑,那耳朵红的仿似要滴着血白净的小脸也添了几抹绯红。
“我的胆都是殿下给的。”萧念白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那红似血的耳垂。
“萧念白,你...”商研雪被他那冰凉的手指碰的一个激灵,差点忍不住跳起来。萧念白看着她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样子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葱白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娇矜。“不许笑了,孤说了不许笑了。”商研雪用手戳着面前这不知收敛的人,只觉得这低沉的笑声仿佛要往耳朵里钻,脸上一阵火热。
“好了好了,奴不笑了,殿下莫要生气。”萧念白捉住戳着自己胸膛的手放到唇边温柔的哄着。商研雪呆呆地看着眼前人,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了动作,商研雪不自然的收起手咳了两声:“这个时辰来这找孤是何事?”
“奴,”萧念白刚想说话,春夭就在外殿小声的说起:“殿下,陛下遣人来了。”商研雪皱了皱眉这个时辰怎么都有事想着还瞥了一眼萧念白,“将人带进来。”
“拜见殿下。”“嬷嬷请起,此时前来所谓何事?”王嬷嬷没想到在此时会在此处看见萧念白,不知这话该如何说了。商研雪看出了王嬷嬷的欲言又止,“你先退下吧。”“是殿下。”萧念白不在意王嬷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殿下这可是有些不合规矩了,若是喜欢还是赐个位份这般不清不楚的不太好。”王嬷嬷苦口婆心的劝慰。
“嗯。”商研雪知晓王嬷嬷这是误会了可是也不想解释太多,“陛下派奴是为殿下遣春夭送的东西之事,殿下可知您这般做惹得陛下大怒。殿下您明知这不是陛下做的可为何还要这般胡闹,惹得陛下不快。您,”
“够了,王嬷嬷我这不是让你当说客的地方。”王嬷嬷看着商研雪眼中的不快明白了不该说那些:“殿下息怒,是老奴嘴拙惹得您不快。”
“嬷嬷,此事母皇是不是要护着柏棋,是不是认为那戏子的嗓子毁了也不是大事”上演学声音愈加沙哑,“是不是认为此事是孤的无理取闹。”“是...”
殿外的萧念白看着这院中角落的一株梅花,虽不显眼但香味扑鼻。淡淡幽香在这寒冷的春日里格外扣人心扉,明明是最喜梅但却只在院中角落种下。真的是像极了她的人低调,但却行事张扬乖张。春夭看着一旁不知想到什么笑起来的萧念白,她仿佛知道为何殿下要留下这个戏子又为何事事待他不同了。因为他真的像那个人,明面上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满是不羁。是啊,自从那人走后殿下看人多看几分也是因为像他就像那左侧卿,否则为何在这么多人中选这么不起眼的晋书。
“春夭,替孤送送王嬷嬷。”不知何时身后的殿门早已打开商研雪站在那神色不明的看着萧念白,“你进来吧。”
两人回到方才的位置只是没了方才那氛围,萧念白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阵头痛:这是又说了什么惹得这祖宗不快了。
“殿下何事惹得您这般不快?”萧念白摸了摸那有些温凉的茶盏,将那杯中水倒下重新满上一杯递给了商研雪。“若是下毒一事孤不能给你一个交代,”萧念白听完此句压了压商研雪接过茶盏的手,商研雪扬了扬眉语气有些自嘲:“是不是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呵,这世上没什么公平的有人做了错事总有人担着。”商研雪饮尽杯中苦茶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间萧念白不知她是说谁。
“殿下,这样奴已经很满意了,别再为了奴为难自己了。”萧念白接回茶盏宠溺的说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和女帝较着劲。殿中闷热,萧念白突然感到有些口渴。“陛下也是为殿下,殿下还是莫要在因此事伤神,不值得。”
商研雪撑着额听到此话不禁笑了出来“你若是知她是何样的人你就不会为她如此解脱了,她是恨不得。”商研雪仿似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这个时辰来孤这是有何事。”
“本无大事,这时若是说起来倒是只怕会扰了殿下不快。”萧念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但说无妨。”商研雪拢了拢身上的轻衣微微提了点兴致。“听闻殿下过几日要下江南,奴家从未见过江南风景不知可否,”萧念白话未说满。
“想随孤下江南?你可知孤此行并非玩乐。”商研雪看着身旁人有了些探究,她从未查过身边人可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奴家知道殿下是有要事要办,只是奴家进京良久想随殿下出宫看看洛阳的景致,奴家想念家乡的风景了。”萧念白身形磊落,商研雪知晓他故乡是在洛阳若是这般说倒真是没有别的意图。
“此次下江南沿途怕是不经过洛阳。”商研雪还是有些拒绝。“奴家知晓了,深夜叨扰殿下是奴家不是,殿下莫要生气。”萧念白听此没有继续纠缠,凡事留三分这算是友人之间的距离。
“不在求求孤?”商研雪看着欲要离去的人挑了挑眉,“若是求求殿下,殿下便答应那奴家岂不担上蛊惑殿下之称。”萧念白脸色微红的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如今连侍妾都算不上怎么求。
“旁人的话有几句能听,他们嫉妒你却又想成为你,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萧念白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不知是何处的微风吹过在心间荡起涟漪扰的心神不灵。这一夜良宵最能让人动情,“殿下说了这么多不知应不应奴家的求。”商研雪看着他咬着牙坦然的话知晓他这是不能在让她逗了。
“容孤思虑。”“殿下这是在玩奴家嘛?”萧念白欺身向前商研雪没料到他此举,倒在了床榻上。“殿下可知奴家从见到你的时候便肖想这一刻。”萧念白抓着她身旁衾被的手暴起青筋脸上也泛起阵阵不正常的潮红,眼尾处仿佛被那鸢尾红染了一般平添了几分昳丽。商研雪从他的眼中看到脸色潮红的自己,“萧念白,你是不是闻了什么。”商研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殿下,奴好像中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萧念白躲开了伸过来的手,闭上眼压下身体里的气血翻涌。“孤怎么帮你,叫太医。”商研雪有些无措这些多年也没人敢将如此不上台面的手段在东宫里使出啊,“殿下没有经验嘛,有了左右侧卿奴以为你会知道呢。”萧念白看她这般无措不知为何心中泛起酸意。
“孤……你先起来。”商研雪不喜解释推了推俯在身上的萧念白,不知碰到何处萧念白一个闷哼。“殿下被乱动了,奴真的受不起您这般折腾了。”商研雪耳边传来他的一阵轻笑,磁性的声音真的在耳蜗中一阵阵轻荡磕在心间。
“萧念白,你给孤起来。”萧念白看着她果真不敢乱动了有些好笑。这个药是有些厉害,他身处清倌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见的多了也对这个能扛得住些,但是这个药还是让他身上越来越热。
“殿下,奴好难受,你就让我抱抱好不好。”萧念白看着她愈加水润的红唇,低低的喃喃细语。
“孤给你找御医,你先起来。”商研雪看着他这眼尾猩红动了情的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萧念白看到她贝齿轻咬红唇脑中的弦顿时断了,直接做了心中所想亲了上去。有些东西不碰还好一碰那可就有瘾,萧念白碰了碰那出柔软便离开了。
“殿下,奴先行告退。”萧念白起身仓惶逃窜。“萧念白,孤找御医帮你。”“殿下,你忘了奴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了吗,这点东西奴还是有办法的。”商研雪望着萧念白决绝出门。
“殿下,萧公子可是?”春夭狐疑地看着萧念白踉跄的背影。
“春夭青琐,给孤查查孤的寝宫可是混进来不干净的东西了。”商研雪眼底尽是寒光惹得两人一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