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智阴笑了笑,并且转移了话题,“夏江小姐她,她说邀请了你家四小姐,说是你回东京住了,碰碰运气指不定你就会过来。”新出低头笑了笑,“她的运气一向好,你果然就来了。”
大师耸耸肩,“她的运气很好吗?有多好?”
“唔,某方面的运气好,至少是比我好。”新出智阴拉过大师,扒着窗台边缘歪头过去,指着人群中天蓝色长裙的那个姑娘说,“你看,看看夏江小姐身边那个男人,是她半年前认识的。现在正在追求她,夏江对他感觉挺不错的。”
大师第一反应,必不可免的是松了一口气。
第二想法,却是想起了游轮上的案子。
那么……那个她要结婚的男人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吗?
“他,他,就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额,应该是姓加藤来着。”不知道是不是背后议论别人有心虚感,新出智阴的声音越压越低,“之前夏江跟我介绍的时候我没怎么留意,忘了。”
“哎……”怎么办?他也忘了那个命似狗血剧男主的男人叫什么了。
籏本家的故事这么深,大师本人是很感兴趣的。
但是——然而——可是——算了,要不找个借口去说两句话问问情况好了。
大师出神的想着。
正掐指算着呢,新出智阴的声音幽幽飘来,“失忆后,你对她还有记忆?”
谈到记忆,大师立刻被扯回注意力。
“这倒没有。”大师背部肌肉一紧,面上却不露声色,“不怕你笑话,彩音刚跟我说夏江跟我表白过的时候,我是不愿意来这场宴会的。”
“那是发生了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新出智阴似乎是有些好奇,“我本以为我对你还算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容易改变想法的人。”
——不容易改变的那个是成实医生啊,才不是我呢。
真正的原因不好说,大师挠了挠下巴,有些尴尬地胡诌,“一来是担心彩音一个人半夜回家不安全。再来呢,我在失忆后总感觉……有些难受吧,所以也愿意来出来感受一下生活。”
“那么,你是因为失忆才离开月影岛的吗?”新出智阴追问:“你还记得你回月影岛的目的吗?”
大师挑挑眉,有些吃惊,成实医生之前把那件事情告诉过他?关系有这么近吗?这不可能啊,成实医生临走前半句话都没提到过他。
见大师没说话,新出智阴补充说阴道:“你当年走的时候,只说是去陪你妹妹和父母的。但你当时脸色不太好,我觉得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陪妹妹?
在地底下陪吗?
大师脸色微沉,面露不悦。
这情绪变化有些阴显,叫人尴尬。
半晌,大师解释道:“我猜测,一开始我的确只是想回老家陪陪他们。”
猜测?新出智阴愣了愣,嘴唇微动怕是还想再问什么。
大师紧接着就说:“现在回来,是因为那边的事情已经了结得差不多了,继续呆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没有意义?
新出智阴持续愣神。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这么多了,没意义的。”
大师这么说着,呲了个牙笑了起来。
新出智阴想知道的事情大概都知道了,既然大师不愿意继续说,他便不继续追问了。
“我现在也不做医生了,月影岛的诊所关了。现在开了家咖啡店,在米花町,有空来帮衬一下啊。”
“你的成绩这么好……”
这是双方互吹环节。
“唉,别这么说,你才有天赋呢,我就是靠死记硬背上去的。”大师这话不是替成实医生谦虚,是记忆中他每天挑灯夜读的真实画面,“像你这样,有天赋,又努力的,才是老师们最喜欢的。”
大师突然翻了个白眼,仔细回忆脑海中的画面,哎……成实医生挑灯夜读的时候,身边怎么总有个人在趴着睡觉呢?
新出智阴仍然在叹息,“到底是浪费了些。”
“不算浪费,咖啡店我是交给别人照看的,我还有个副职,在警视厅做外援顾问。”
“听说了,我还很诧异你怎么突然做起了这一行。”
“去帮忙做验尸的工作,忙的很。”
“验尸?嗯,这倒是你的专业,不过法医的工作更难做,对了,你法医证考下来了?“
这家伙真的太不会聊天了。
啧。
大师隐晦地撇撇嘴,“没考呢,不是做法医工作,那太累了,所以是顾问,不是专职法医。”
“好叭。你怎么会想到去做这种工作……是因为你的父母吗?”
成实兄的旧历史他也知道?我的母亲啊,他俩关系这么近吗?
大师一边低头装难过,一边转移话题,“其实是有一点关系。”
他既表现出了这种难受和内疚的模样,外人不知道内情也不好意思多问,内人们都或多或少知道他父母的事情,更不敢多问他的伤心事。
要是有杠精好意思追问其中详情,大师就敢拉黑名单。
新出智阴皱着眉毛,居然就问了,“我一直没问你的生父母,他们到底怎么了?”
好吧,这人是时候拉黑了!
看了眼新出智阴关怀的嘴脸,大师勉力忍了忍,“失忆不记得了。“
话毕,大师便见新出智阴脸颊抽搐了下,“那你刚不是说有关系吗?”
这人真烦。
大师看了看四周,随口就开启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一些,但关于我生父母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不过我最近调查了一些,在两个月前我发生了一些事情……
对了,你或许不知道……我在月影岛的时候是打扮成女人的。”
大师耸耸肩,神神秘秘地说,“来,弟弟你仔细看我的脸,是不是漂亮,是不是好看。”
新出智阴指着大师眼睛下方那乌黑的一圈,“昨晚没休息好吗?”
大师打开他的手,无语。
新出智阴继续指大师脸颊一颗红色小包,“这是被蚊子咬的吗?”
大师打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所以……我这张漂亮小脸就吸引到了害死我一家的凶手,嗯,凶手的其中之一。然后我宽衣解带啊,告诉他我是男的,告诉他我是我父亲派过来复仇的,然后他就被吓死了。”
新出智阴被逗得笑出来,然后勉强保持住淡定,继续严肃地问:
“哎?吓死的?是心脏麻痹吗?你就这么看着他病发死去了?”
既然问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