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来自东方的微弱光亮照在刘煜的脸上。
他灰头土脸的站在悬崖边,身后插着一把铁锹。铁锹底下的土壤,略带土腥味,土这壤很明显是新翻过的。
土壤里面埋着那对苦命鸳鸯,他们终于永远的在一起了。
迎面吹来的风,撩动着刘煜的长发,也拨弄着他的心弦。
“要不要跳?”他问自己。
这个世界不断刷新着刘煜的下线。以为御灵者们算是无情冷血的。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更加可恶的恶魔在自己的体内,借着自己的躯体,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伤害的方式还极度残忍。
让他,把这副躯体犯下的罪孽跟自己撇清,很难。
稀碎的石头沙粒从刘煜的脚下,顺着山崖边向着无底深渊滑落。
夫君和夫人站在山崖底下,向上仰望。
“夫君,他会跳吗?”
尊主摸着白色的胡须:
“不知道。不过,我们的煜儿长大了。”
夫人附和:
“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尊主接着说:
“我们都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其实,他已经长大了。”
夫人对霸天暴君很担心:
“煜儿体内的那只土著,以后怎么办?”
尊主说:
“那只土著躯体都没了,只是一些灵力的碎片,好解决。”
可是夫人很担心暴君对特殊灵力,无休无止地贪婪:
“还会有更多人类受害的!”
尊主把夫人搂在怀里:
“夫人,羊圈里的羊再善良,再可爱,它们的第一要务便是填饱别人的肚子。”
夫人钻进尊主的怀里,只剩下尊主抬头看着头顶悬崖边上的刘煜:
“我们的昊儿,煜儿的父亲,曾经也是人类啊。”
尊主也感叹:
“人类这个种族确实很神奇。明明弱的可怜,却跟随我们播撒在大量的星球之上。”
霸天暴君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窝囊废,想死还舍不得死。
“哼!还真是黄鼠狼生老鼠啊!知道什么意思吗?”
霸天暴君不想在白天出来,但是他实在是不愿意错过嘲讽刘煜的机会,谁让他是刘昊的儿子。
“你怎么出来了?休想在白天控制这副躯体!”
“看到你娘们儿唧唧样子,忍不住要笑。如果当初本君的对手是你这种蠢蛋,就好了!哈哈哈!”
“就是为了来嘲讽我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你好像不担心我的死亡!”
“呃~”霸天暴君突然语塞。
刘煜听到到霸天暴君的语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许暴君并不是寄生在刘煜体内的,而是被监禁在他的身体。
万一他的死亡只能释放出这个恶魔,而不是杀死这个恶魔,到时候要怎么办?
“黄鼠粮生老鼠是什么意思?”刘煜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哈哈哈!”
“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一个满手血债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提到刘煜的父亲,他突然想起来,父亲写给他的信:
“你知道,灵液浇筑的宝剑什么时候,能像鲜花,那样绽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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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方的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阳光有如金黄灿亮的圣环照耀在刘煜的身上。
不过,刘煜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你知道吗?”
暴君依然没有回答。
刘煜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去休息了。这不重要。
刘煜开始自言自语: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道母亲,还有爷爷和奶奶不讨厌他,仅仅是因为爱情和亲情吗?”
“如果有幸不被它害死,或许还能找到你们的秘密!”
“如果有幸不被它害死,还有可怜的小萌萌!我的小白兔!”
“还有那个女人!也对不能放过你!”
思绪飞远,越来越乱,他发现,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牵绊。他乱了神,脚下一滑,半个身体都歪出悬崖而去。
悬崖底下的尊住和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
但是,刘煜的身体又扭了扭,居然勉强地扭了回来。
半个身体悬空的感觉,让他的心跳加速,一屁股坐在地上。受惊的躯体,许久才平复。
他抬头看着还不太刺眼的太阳,又开始自言自语:
“不是已经决定好死了吗?怎么又害怕了?”
“那么,身后这两个被埋在地底下的人呢?”
“他们被痛苦的折磨死!”
“死之前,该有多害怕!”
“不,或许他们不害怕。”
“他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
“我呢?我还有活下去的欲望吗?”
“既然刚刚那么害怕,那当然一定是有了。”
“我活下去的欲望是什么呢?”
“是为了救小萌萌吗?”
“是为了找那个女人报仇吗?”
“还是为了给那个男人顶罪?”
“不!不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那么,真正要活下去的欲望是什么?”
“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阳光越过头顶,照在刘煜的身上。他还是坐在那那座坟前,低着头,看着万丈深渊。
头顶的太阳又划向西边的天空,落下了山。天空又恢复了黑暗。
霸天暴君又能控制这副躯体。
他说:“一天了,还在这里磨叽呢?本君来帮你,走吧!窝囊废!”
暴君控制着刘煜的身体,往刘煜的住宅走了。
住宅的门虽然是关着的,但是门内却传来熟悉的笑声。
刘煜推门而进,走进庭院之内。庭院中央摆着两张凳子和桌子。桌子上摆着些葵花籽和水果,两张凳子上坐着张朝和空青,他们相聊甚欢。地上满是葵花籽壳子、水果皮、水果核。
刘煜还想着自己的心事,说:
“你们聊吧!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刘煜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空青以为他在意,自己跟刘煜家里的陌生男人聊的这么开心。
她放下手里的葵花籽,堵在刘煜的面前,强行解释起来:
“师弟!师弟!今天你没有去学院,特别担心你,特地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刘煜的心思还没有被拉回来:
“没事,你们聊吧,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他绕开空青,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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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张朝真的是羡慕刘煜,羡慕他的身边,总是有数不清的各种美女。
但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自尊,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嫉妒。所以,他不能让刘煜觉得他专门抢刘煜的女人。
不过说实话,眼前这么个美女固然漂亮,但他是个专情的人,对这个女人没有特别的想法。
他说:“喂!别这么小气!我只是帮你照顾你的女同学!真没有别的想法!”
刘煜很无语:“朝哥,说什么呢?我真是太困了。”
“困什么困!坐下来一起聊会天!婼!再搬一把椅子!再来一壶浓茶!”
张朝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三人坐定,刘煜连喝三大杯浓茶,才勉强将自己从消极的死胡同里拽了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聊吗?”刘煜问。
“昨天傍晚,交易市场有一间铺子被吸干了,里面的材料全部都变成齑粉了。听你师姐说,是你干的?”
刘煜看了一眼空青,空青有些说漏嘴的尴尬,在摩挲着茶杯。
也难怪,空青怎么是张朝这个无赖的对手?自然什么话都藏不住。
“是啊,怎么了?你这个通缉犯还有资格教训别人吗?”
“啊!通缉犯!”空青很吃惊,跟她一直聊天的人,居然是个通缉犯。
“小妹妹!别害怕,他们也经常搞错的。”
张朝转而对刘煜说:
“对,那个店铺叫什么来着?一直想不起来。”
“那只是通元祥的一个分店而已!”
“对,通元祥!师叔,没想到你当真心狠手辣。霍家军当值的到哪儿一看,都傻了!”
“有什么好稀奇的吗?”刘煜名字顾问。
“是那个倒霉掌柜的替班来了,才发现里面不对劲,慌急慌忙地叫当值的来。那些材料全部都被吸干了,很彻底,剩下的只有齑粉,最细的齑粉。就算是最高境界的摄魂境界,也不能把材料吸的这么彻底!
而且,还听说,里面好像还有价值上千命的材料!都便宜你小子了!”
“后来呢?”刘煜也很担心惹上麻烦。
“后来,哎!后来那个当值的在周边的店铺一盘问,说是你来过之后,店铺里就没了动静,也没有进去过其他人。”说到这里,张朝更加羡慕的刘煜,不光有钱,犯了事也没人追究。
“他要来拿我?”
“不!人家听说你来过,被吓的只敢放闷屁了。那个当值的说,这事儿他管不了,他想多活几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哦,对了,人本家也说了,既然是你赏光店铺,也不追究了。
还是师叔牛,别人都想着怎么巴结你!要是放你朝哥身上,别说通缉了,十条命也不够陪的。”
这两个人的互相称谓,简直刷新了空青的认知。一个叫“师叔”,一个叫“朝哥”。
刘煜突然想起,吸干这间铺子的缘由。他摸着下巴,说:
“这个通元祥,有问题!”
张朝不平衡地说:“是有问题。脑子有问题。这么多值钱的材料,居然无所谓!真是财大气粗啊!”
“不!不是这个。是他们的生意有问题。”
空青也想到了,也附和着说:“对!他们有问题!”
张朝一脸不解:“嗯?什么问题?”
“他们豢养土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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