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毅重重点头,然后跟着李善长一同朝着东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多时。
两人便到了东宫之外,托人传讯之后,顺利见到了明朝太子,朱标。
“这才刚刚下朝就来此处寻我,两位大人,可是朝堂之上发生什么了,何故如此着急?”
书房之中。
温文尔雅的朱标有些疑惑的望着两个人。
李善长叹了口气道:
“的确是出大事了啊!”
滕毅点头,然后将刚刚在朝堂之中发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陈述了出来。
最后,带着一丝焦急,拱手道:
“若是真开了海禁,非但不能解决财政的问题,陈友谅的那些残党恐怕还会有所动作,百害而无一利啊!”
“我们都想劝陛下三思,可陛下却好似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我才说一句话,就给骂的狗血淋头。”
“我们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所以希望太子殿下能去劝一劝陛下,如今,也只有太子殿下的话能入陛下的耳朵。”
李善长忧心的道:“陛下突然动开海禁的念头,定是有奸臣在耳边吹了风。”
“所以若是有可能的话,还请太子殿下探一探陛下的口风,看看究竟是谁人在蛊惑陛下。”
听着两人的话。
朱标的神色也是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片刻的思索之后用力的点了一点头道:
“父皇这回的确是糊涂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如此独断专行?两位大人先请回吧,我回头就去见一见父皇,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迟一些遣人给两位回个信。”
李善长与滕毅对视一眼,皆是面露喜色,感激的对着朱标行了个礼,然后先后告退。
……
而另一边。
胡惟庸也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他坐在书房里头,屏退了左右。
然后来回踱步。
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要开海禁?朱老头究竟是怎么想的?莫非是有陈友谅残党之人混入了朝廷之中,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朱元璋为何突然决定开海禁?
这问题,胡惟庸想了一路,但始终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能想到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陈友谅的残党混入朝中。
但仔细想想的话,却又发觉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朱老头的想法还真是不好揣测啊,想也无用,便不想了,反正海禁一事于我而言,倒也不算是坏事。”
话语之间,胡惟庸的眼中,有贪婪的光芒在闪烁。
他托李善长的福,已经官拜右丞相。
但他并不满足于此。
他不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想要的是,“万人之上”!
朱元璋,不过是一个端着碗起家的乞丐罢了。
机缘巧合之下,才捡来了这大明的江山。
他都能当皇帝,自己凭什么不能?
胡惟庸的内心无比的疯狂。
但表面上,哪怕是独处的时候。
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
也正是有着如此沉稳的心性,他才能为相七载,内外勾连,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件事,用来当个投名状刚刚好。”
胡惟庸目光闪烁,犹豫了片刻之后拿起笔,落下了一封信,上面详细的写了朱元璋准备开海禁的事情。
然后,这信被胡惟庸差遣亲信送出了应天府。
一路往东,几经辗转,最终出海而去。
……
……
信的去向如何。
暂且不谈。
且说朱标在处理好了手头的事情之后。
马上就整理仪容,去御书房见了朱元璋。
“父皇。”朱标板着一张脸,“你这是,老糊涂了不成?”
啪嗒!
一本奏章飞了出去,朱标很是熟练的侧过身子,那奏章便擦着他的发梢砸在了墙上。
朱元璋的骂声马上响起。
“你这混账东西,怎么和你老子说话?”
朱标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很是淡定,振振有词的反问:
“海禁之事关乎国本,可父皇毫无理由的说开就开,李善长等人人的意见,听也不听,可不是老糊涂了吗?”
朱元璋一听这话,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瞪了朱标一眼道:
“咱那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朱标道:“既然有原因的话,父皇不妨说来听听。”
朱元璋朝栖霞山的方向看了眼。
然后将山中遇见的那些事情缓缓道来。
朱标一开始很是不屑,可慢慢的,神色就变得怪异了起来,听到大明国祚276年那边的时候,惊的目瞪口呆,支支吾吾,似乎想说什么,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面色古怪道:
“父皇,你莫要编故事来唬我。”
朱元璋撇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觉得咱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朱标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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