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客栈里头,原本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徐妙云。
听见仆人的喊声之后,表情顿时变得怪异了些许。
莫非,是先生锦囊中白雾把他害死的?
不,白雾一直都在房间里头,怎可能去害他?
“大概是那家伙平常亏心事做多,遭报应了吧。”
徐妙云轻轻摇了摇头把窗户关起来。
心中没什么悲喜,也懒得再去关注了。
……
……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在府中观察红薯藤以及玉米苞的胡惟庸,刚刚被下人告知了胡世安身死的消息。
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也顾不得其他了,丢下手里的物件,便骑着马赶了过去。
马车事故地。
四周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毕竟是宰相的儿子,谁敢留下多生事端?
到时候被调查牵连了,可没地方哭去。
所以这会,事故地的四周,只有胡世安带去的那些个仆人和打手。
踏踏踏——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都给我滚开!”
胡惟庸从马上下来,一把将挡在前面的人推开,焦急的走到了胡世安前头。
“老爷,少爷他……”
仆人慌慌张张的开口。
可话还没出口,便是被胡惟庸一巴掌给打飞了出去。
“狗东西,滚开!”
胡惟庸骂了一声,低下头看见面色雪白的儿子。
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恍惚。
他蹲下,缓缓伸出手搭在了胡世安的脖子上。
停顿许久也没感觉到一丝温度之后。
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先为父而去了?”
胡惟庸把头埋在胡世安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过了好一会方才愤怒的站起身,吼着质问道:
“我儿子为什么会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仆人浑身发颤不敢说话。
旁边的一个打手,咽了口唾沫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口。
胡惟庸听完,怒视着仆人,喝到:
“原来是你这混账害死了我的儿子!”
仆人吓的直接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老爷饶命啊!小人也不知道那马车会突然失控,对了,一定是傍晚那个女人害死的少爷,她不是人,是一个怪物!”
“哼,若非你蛊惑吾儿来此,岂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去下面,给吾儿陪葬吧!”
胡惟庸面露凶光,话才刚刚说完,就抽出了一个打手腰间的刀,直接把那仆人的脑袋,给砍到了地上。
鲜血飞溅。
事故的现场变得一片死寂。
沉默片刻之后。
所有的打手都是恐惧的跪下磕头,喊着“老爷饶命”。
胡惟庸倒是想把他们全杀了。
但身边没带多少人,也怕这些人狗急跳墙。
所以想想便没有动手,冷眼道:
“那个贱女人住在什么地方?马上带我过去!她害了我的儿子,不管她师父是谁,我都要让她偿命!”
几个打手对视一眼。
皆是面露惧色。
“可,可那个女人的房间里面有怪物……”
胡惟庸不屑的道:“怪物?天子脚下,什么妖邪之物能进的来?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居然能被吓成这样?少说废话,马上带我过去,否则,你们就全部去黄泉路上,陪我儿子!”
几个打手打了个寒颤,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带着胡惟庸,走去了刚刚的客栈。
而与此同时。
朱元璋带着数百个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冲出了大明宫。
他一边骑着马狂奔一边想。
张先生信里提到的红薯藤与玉米苞长什么样咱也不晓得。
万一弄错可就麻烦了,得先去找找妙云丫头才行。
看信中说的,那丫头现在应该已经在应天府之中了。
“蒋瓛!”
朱元璋喊了一声。
蒋瓛连忙冲到朱元璋旁边,大声的问:
“陛下有何吩咐?”
朱元璋道:
“你安排一些人,给咱控制住胡惟庸的府邸,咱得去找一找天德的女儿,可知她在何处?”
胡惟庸马上安排了几百个人,将胡惟庸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籍由锦衣卫的情报组织,十分迅速的找到了徐妙云所住的客栈,带着朱元璋火速赶了过去。
骑在马背上。
朱元璋想着之后的一些事情。
等把红薯藤,玉米苞取回来,咱正好也借送东西之名,去栖霞山一趟。
现在的朱元璋,巴不得立刻就飞进栖霞山。
他有非常多的事情想要问张奕。
第一,红薯,玉米苞,这些东西如何就能缓解天灾的影响?
第二,取消祭天大典,深层次来看,一是消除神权对王朝的影响,二是削弱儒家学说对王朝的影响,所以儒家的那些人,必然不会愿意,而他现在也不可能说效仿始皇帝焚书坑儒。
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才?
第三,大明的第二次北伐在即,而现在的北元,已经被赶到了草原之上,那是他们的大本营,草原辽阔的地形,对他们十分有利。
尤其是北元虽然失去了中原的江山。
但军事方面的实力其实没受到致命的打击。
所以即便是有徐达挂帅,朱元璋也还是没法完全放心。
所以他想拜托张奕出谋划策。
第四,之前想的是,赐婚徐妙云,另类的赏赐徐达,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但现在徐妙云跟在张奕的身边,所以朱元璋准备询问一下张奕的意思,若张奕不反对,就按照之前的想法赐婚。
除了第四件事之外,其余的三件事,几乎都是关乎社稷存亡的问题。
朱元璋一刻也不想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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