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娴躬身说道:“谢谢。”
秦玉衡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景娴,这才往外面走去。
等了一阵子,就有人一个太监来引着林景娴出去,到了太子府的门口,林景娴就瞧见了一辆马车停在那。
一身玄衣的程知君立在马车的旁边,瞧见林景娴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程知君扶着林景娴上马车,林景娴微微的顿了顿没有推辞,借着程知君的力到了马车里面。
紧接着就是这辆马车缓缓驶离太子府。
在太子府侧面的一个阴影里面,站着两个人。
王冲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人都走了,咱们还不回去吗?”
秦玉衡的眼中有几分神伤,看着刚刚马车驶离的地方,然后道:“走吧。”
王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作为秦玉衡身边的红人,多少能猜到一些自家主子的心思,只是他同时也明白,身为太子的秦玉衡,虽然为人宽厚可是到底是太子。
少不了要忌讳别人猜测他的心思,所以就算是他看出来了什么,也不会把事情挑明,只会暗中顺着秦玉衡的意思把事情办好。
这就是王冲的为人之道,为奴之道。
秦玉衡回到府院之中,这个时候府上的客人也都走了,没有人会太不识趣在太子府之中逗留的。
许侧妃吩咐下人们,打扫庭院,至于她自己,则是端着亲自吩咐膳房准备的庆州,去主屋之中寻了秦玉衡。
秦玉衡看着眼前这个端庄的女人。心却有几分微冷:“侧妃。”
许侧妃点了点头,含笑问道:“不知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秦玉衡的声音没有什么语调,继续说道:“今日程洗马的夫人,在太子府上受了委屈,你可知道?”
许侧妃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马上就带起了笑意:“殿下,不知道你说的是……今日许柔妹妹是没有礼数了。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已经惩戒过许柔妹妹了。”
秦玉衡扫视着许侧妃,好像是打量着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许侧妃。
许侧妃被秦玉衡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一些发毛,最终忍不住的说道:“殿下。是不是我做的哪里不够好了?如果是妾身哪里疏忽了,还请殿下示下。”
许侧妃此时有几分不安,秦玉衡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就算是从来都没有过亲昵之举。但是两个也算是和睦有加,秦玉衡更是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来苛责她。可是今日……为什么秦玉衡会为了一个小小洗马的夫人出头?
秦玉衡的声音有几分冰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纵容许柔做了什么。”
许侧妃的身子一僵,顿时不敢狡辩下去了。
太子是什么样的性格,许侧妃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轻易不会在乎什么事情。可若是真的在乎了什么事情,那这事儿一定就会调查的清清楚楚,根本就不是她三言两语能遮拦过去的。
“你可知道那程知君是什么人?”秦玉衡忽然间反问了一句。
许侧妃有一些不理解的说道:“还能是什么人?”
秦玉衡冷声说道:“若不是他拼了命的护我。如今你已经去皇陵给我守灵了!”
说完了这一句话,秦玉衡就摆摆手说道:“下去吧。这些日子我不想看见你,你就好好在府上反省吧。”
许侧妃闻言脸色大惊,当下就说道:“殿下,妾身真的不知道……”
秦玉衡却不想理会许侧妃了,用那失望之极的目光看了一眼许侧妃说道:“下去吧,我倦了。”
许侧妃这个时候还想说什么,可是触及秦玉衡那冷淡的目光的时候,只好低着头退了出去。
才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面,就听见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来禀告:“雨珠暴毙了,还有……章少爷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摔断了腿。”
许侧妃闻言脸色一白,她晃悠了一下这才扶着椅子坐下了。
雨珠是她的陪嫁丫鬟,当初引着林景娴去拿僻静的地方的人,就是这雨珠,因为是陪嫁丫鬟,所以许柔多少也是能使唤得动的.
至于那章少爷,名叫许章,是许家的一个庶出的少爷。
太子这是……这是杀鸡儆猴!用这些事情来告诉她,她是真的犯下了大错了。
许侧妃双手握拳,脸色有几分狰狞,这好事儿都是许柔做的!为什么到头来要她来背黑锅?
她不过就是……不过就是纵容了许柔而已!
那程知君也是好本事,竟然能说动太子给他出头!
这个时候许侧妃根本就没有想到根本就不是程知君和太子说了这些事情,若不是秦玉衡亲眼看见,便是林景娴,也不一定会和太子说这些的。
此时的林景娴和程知君坐在马车里面。
程知君的脸色发黑,他已经知道林景娴在太子府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娴,以后你若是不喜欢去这样的地方,那就大可以不用去。”程知君担心的说道。
林景娴点了点头,道:“没事儿,秦……太子出现的很及时,我没有被人怎么欺负。”
程知君的脸色铁青:“太子是个好的,可是他府上的那个许侧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林景娴还是第一次瞧见程知君在背后说人坏话,而且还是私下里议论太子后宅的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微微的晃了一下,林景娴伸手扶了一下马车,在这个过程之中林景娴忍不住的眉毛一皱。
程知君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伸出了直接的手奔着林景娴的手抓去。
林景娴躲闪了一下,但是程知君可是一个练家子,林景娴哪里能躲的过去?
等着林景娴低头一看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被程知君握在手上了。
程知君掰开了林景娴的手,当瞧见林景娴手上那两道被金钗戳出来的伤的时候,他的脸色一黑:“这是怎么弄的?”
林景娴想要糊弄过去,在太子府的时候,她就没有让秦玉衡发现这些。
不是她不想让秦玉衡给自己做主,她只是觉得,秦玉衡就算和自己称朋道友的,那和他最亲的也是他后宅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