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昨天晚上,虽然在当时、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忍对待董洁太过粗暴,但是却并没有十分的耐心去欣赏她的美丽,特别是她身材的美。{免费小说}而当我在她的身体里面喷射之后,服用的药物的药性得到了缓解,我身体里面的欲望也暂时得到了发泄。
我不知道吴亚茹给我服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药物,以至于当我现在醒来后竟然发泄自己的那个部位依然在挺立。而且,我内心的欲望依然是如此的高涨。
可是,昨夜的那种欲望并不是正常的欲望,完全是药物的作用,以至于让我现在醒来后一时间记不起昨夜自己究竟是和谁做了那样的事情。
或许是习惯性使然。当我醒来后,当我的手触摸到自己身边有一个美丽的身体的时候,我一下子就习惯性地把她认为是乌冬梅了。
手,一样是可以感触到女性身体的美丽的,她肌肤的柔腻,还有女性柔美的线条,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从我的手上感触到。
我真的以为她是乌冬梅,完全没有董洁和我在一起的丝毫记忆。我只记得昨夜我和乌冬梅激战了一场。或许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希望能够逃避责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遗忘。
温热的身体就在我的怀里,我手掌的地方是她有着弧度的后背的腰处。天还没有亮,房间里面一片漆黑。我依稀地记得自己在睡觉之前卧室的灯是开着的,也许是我怀里的她半夜起来关掉的。我和乌冬梅每次欢愉的时候都是开着灯的,而她每次都会在事毕后将灯关上。
我的手去到了她的脸上,眼睑之处,触摸到她的双眼是闭着的。她正在熟睡。
可是,我身体里面的欲望却猛然地高涨了起来,禁不住地将她的身体从我的怀里轻轻推开,我去到了她身体的上方,摸索着找到了她的双腿,然后轻轻地分开。
摸到了她胯间的位置,我猛然地挺立而入。
很紧,而且干涩。我听到身下的她发出了痛苦的娇呼。
这一刻,我一下子什么都记起来了,是她,是董洁!
我的身体顿时呆立在了那里。
而此刻,我身下的她却在缓缓朝着我的方向在前后蠕动,我感觉到了她身体里面的湿润。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别管了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此刻的我没有了丝毫的克制能力,只想能够快速地释放。
我在她的身体上快速地运动着,每一次都到达了她的底部,而且速度快速而有力,“啪啪”的冲撞声在这样的时刻特别的清晰。
这次的速度很快,在经过了近五十次快速而有力的冲撞了之后,我终于一泄如注。
颓然地倒下,然后不住喘息。四周很静,我唯一能够听到的就是我的喘息声。
十余分钟后,我的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房间里面也开始缓缓进入到了静谧的状态。而就在此时,我忽然地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冯医生,我。。。。。。我好喜欢你。。。。。。”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完全不应该做的事情,我的心里顿时就开始后悔起来:糟糕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切:昨夜和我在一起的是董洁,是宁相如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而且宁相如还特地支开了乌冬梅。
我被吴亚茹下了药。
董洁患有精神疾患。
可是,就在刚才,我却再一次地和董洁做了那样的事情。而且她刚才还对我说了那样的一句话。她说她喜欢我。
她的这句话让我骤然紧张起来:糟糕了,很可能我会被她粘上。。。。。。
问题的关键不是被不被粘上,而是我根本就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男人就是这样,当美色当前的时候总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总是会很容易失去理智。在那样的情况下男人往往会成为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是,如果男人对某个女人没有感情的情况下就一定会在事毕后产生后悔的情绪,直到喷射后理智才会回到自己的灵魂里面。
男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
此刻的我真的后悔了,而且还因为后悔而紧张起来。
我没有回应她,因为我的思维已经是一片空白,我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那个部位又一次地左右了自己的大脑。
可是,她却已经来到了我的怀里,随即伸出了她的双臂来紧紧将我的颈部环抱。她的脸颊也开始在我的脸上摩挲。
我木然地躺在那里,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肌肉僵硬得没有丝毫的活力,而且,我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阵阵的发冷。我冰冷的脸上是她温热、湿润的脸颊。她流泪了。
我的耳边听到她在絮语,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在乎我的这种木然,“冯医生,我真的好喜欢你。昨天晚上我好舒服。。。。。。你好强壮。。。。。。在歌城里面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希望你来到那里,希望你花钱把我叫出去开房,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我好舒服,你也觉得很舒服是吧?你进入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我的整个下身都感觉到了温暖,我好满足、好快乐,随后,那样温暖快乐的感觉就向我身体的四周扩散开来,我的心里好欢喜、好愉悦、好甜蜜。。。。。。我甚至想把你吸进到我的身体中去,愈深愈好。。。。。。冯医生,你也和我一样吗?”
我依然不说话,不敢说话。
随后我听到她在我的耳畔边发出了悠长的一声叹息,让我仿佛觉得我们所在的空间里面她的那声叹息在回荡,并产生出一种波纹,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耳边回响。
天亮了,我看到了又一丝亮光从窗户外边透进到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里面,如同月亮在游动的时候洒进来的那种光亮。
不,那声太阳在遥远的地平线处升起的时候洒过来的光亮。天亮了,我的卧室里面开始从朦胧缓缓地变得明亮起来。
我依然不敢去动弹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害怕去看她那美丽的脸,还有她的目光。一会儿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木然的状态好难受,于是我开始动弹自己的身体。。。。。我用自己的背去对着了她。
在我动弹自己身体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肉体里面的骨骼在“咔咔”着响。
在经过了极度的犹豫之后,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董洁,天亮了。你回去吧。今天要上班呢。”
我没有听到她即刻的回答,我心里的紧张更加厉害了,我感觉到自己四周的空气已经凝固,时间也随之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了自己的耳后传来了她的声音,“冯医生,我今后可以天天晚上来你这里吗?”
当然不可以。我在心里对她说。不过我的嘴里却这样在说道:“董洁,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你姨在我的酒里面下了药。本来我们是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她说:“可是我们已经发生了,而且我并不怪你。我很喜欢。。。。。。”
我不喜欢!我在心里又对她说,而且差点就说出了声来。我说:“董洁,我们不可能的。因为,因为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不起。。。。。”
我很小心翼翼,试图尽量不去刺激到她,但是我却又不可能答应她的那个请求,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未来又是一场悲剧。
耳边没有听到她再次说话的声音,但是随即却感觉到了她身体在动。。。。。似乎她已经坐了起来,随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再随后,她下床了。地板上传来了她的脚步声。
我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因为我刚才那样的状态让我觉得有些难受,还有,我很好奇:她在干什么?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她正站在床头的地上,她正在开始穿衣服。我看到了她赤裸而美丽的身体。
她在穿衣服,首先是她的胸罩和内裤,随后是内衣、毛衣、裤子和外套。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美丽的身体被衣服一层层地包裹。我眼前的她慢慢地就变成了平日里那个清纯的董洁的模样。(纯文字)
开始的时候,在她穿衣服的过程中,她一次都没有来看我,而当她穿好了所有的衣服之后,她却朝我灿然地一笑,“冯医生,我走了。我的钱呢?”
我顿时愕然,“钱?什么钱?”
她依然在朝着我笑,“我陪了你一夜,你得给我钱啊?”
我再一次地愕然,随即就是吃惊:她以前也像这样陪过别的男人吗?
可是我不敢去问她,我慌忙地对她说道:“你等等。”随即,我就抬起自己的上半身来,一把去从地上抓起自己的长裤,然后从长裤后面的裤兜里面快速地拿出了钱包。我看也没看地就把钱包里面所有的钱取了出来然后朝她递了过去,“只有这些现金,你拿去吧。”
她从我手上接过了那叠钞票。让我再一次感到吃惊的是,我看见她从里面数出来了其中的十张百元面值的钞票,随后却将剩下的放回到了我的手里。她再一次地朝我嫣然一笑,“冯医生,你想我的时候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心里想叫住她,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从我的卧室里面出去了,随后我听到外边传来了她”咚咚咚”的脚步声,一直到远去。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于是急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地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内裤,胡乱地穿上后就朝外边跑去,“董洁!”我大叫了一声。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我别墅大门处传来的“哐啷”的关门声。
我在心里暗呼“糟糕”,急忙地跑回到了卧室里面,然后去打开窗户伸出头去朝别墅外边看。我看到了,在我别墅的外边,在通往出小区的那条黑色的泥青路上,身穿红色短大衣的她正在缓缓地前行。
我看到的是她的背影。她的脚步缓慢而匀速,就如同一位早起的行人。
董洁!我差点叫出了声来,但是我忍住了。因为这是别墅区,我不可以在这么早的时间去打破里面的宁静。
就这样看着她,看着她那鲜红色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弯道处。
我的全身冰凉,但是却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她早已经从我的视线里面消失了,但是我的脑海里面却依然有着一个美丽的红色身形在虚幻地移动。
窗户外边吹进来了一丝寒冷的微风,我的身体顿时激灵了一下。我的脑子也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急忙跑到床上,扯过被子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裹住,我的嗅觉里面还有她残留下来的幽香。
我的身体慢慢地温暖了起来,这才去裤兜里面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刚刚七点钟。
叹息了一声后去洗澡,然后穿上衣服出门。在从我的别墅走到小区外边的过程中,我的脑子里面全是董洁那张映衬在红色大衣上的面容。我忽然地想起来了:早上她离开之前在看着我笑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面似乎带着有一种妖异。
是的,是妖异。现在我想起来了,她的那种眼神根本就不是平常时候的她。在我的记忆里面,以前的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纯净,还有一丝的羞涩,就如同邻家女孩那样。
可是我现在才猛然地想起,今天早上她的眼神里面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仿佛,仿佛她的眼神里面有一种不是我们人类应该有的东西,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那样妖异。
我当然不会认为是她中了什么邪,我是学医的,我知道那是因为她的人格依然处于分离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的精神疾患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我们的那一场欢好而发生好转。
她竟然找我要钱!而且还只要了一千块!
去到小区外边的一家面摊吃了早餐,我特意要了一碗麻辣面条。可是我吃下后却依然觉得淡然无味。
从面摊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小隋已经到了。
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那些人打电话,“你们昨天晚上搞什么啊?是不是在我的酒里面下了药?”
她不住地在笑,“我昨天晚上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记不得了?”
说实话,刚才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情了,现在经她提醒后我才隐隐记得她昨天晚上离开之前好像是那样对我说过。不过,刚才我那样去问她本来就很假惺惺,而且很无耻。可是我必须而且也需要这样的无耻,因为我担心吴亚茹把后面的一切责任都归到我这里来。
我说:“你们可把我给害苦了。”
她却依然在笑,“这样的好事情,这么说我们害你啊?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漂亮女人的吗?董洁那么漂亮,那里亏了你了?”
我苦笑着说:“相如,你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我给你讲啊,早上她离开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病情根本就没有一点好转。你知道吗?她离开之前居然还找我要钱,说她陪了我一夜,所以我就应该付钱给她。而且,我还发现她的眼神很不对劲。相如,你去给吴亚茹讲一下,尽快把她送到医院里面去。否则的话她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
她:“。。。。。。怎么会这样?那,她人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回答说:“她一早就离开我那里了。”
她即刻就说道:“我马上就到办公室了,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会这样?”
刚才我所有的话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试图竭力地把我的责任撇开。不过,现在我真的有些后悔了,我后悔自己昨天晚上在喝酒之前不该动摇。我是学医的,怎么能够去相信她们那样的说法呢?
十几分钟后宁相如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她故意在压着她的声音,“冯笑,她在她的办公室呢。刚才我还进去和她说了几句话,看上去她很正常的啊?”
我说道:“这就是人格分离的表现啊。她在你公司的时候找回了自己,但是其它时候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她问我道:“你说,她是不是中邪了?好像鬼附身就是这样子的。”
我哭笑不得,“你们啊,怎么这么迷信?昨天晚上的事情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赶快送医院吧,耽误不得。”
她说:“冯笑,我觉得吧,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去给吴亚茹讲的好。我怎么去对她说呢?我又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和董洁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你会不晓得?我在心里愤愤地道,“相如,去拜托你好不好?昨天晚上你和吴亚茹合谋起来让我去对董洁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你可不能抽身不管啊。我可是很少请你帮忙的。你知道的,现在我才刚刚到新单位上班,这样的事情万一传出去了对我可是非常不利的。吴亚茹的性格你也了解一点点了,她那个人,脾气一旦发作后可就是什么都不会顾的。”
她这才说道:“好吧。我去找她。现在我就给她打电话。”
通完了这个电话后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本来准备今天继续找其他处长谈话的,但是却根本就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我的办公桌上有一些文件,是昨天办公室主任送来的,我看了后发现都与我们省招办无关,都是省教委关于其它工作的一些新精神。不过我还是认真地看了,毕竟我现在也是属于教委的一部分了。我知道,这些文件能够到我的办公桌上,这是因为我的级别在那里。
上午的时候办公室主任给我送来了一份请示报告让我签字。
“冯主任,这是今年全省招办主任培训的请示报告,我们准备把这次培训的时间放在年后。今年的情况不大一样,老主任退下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说把这件事情安排在年后,让下面的招办主任们尽快熟悉您。”办公室主任对我说。
我点头道:“这样好。抽空我去拜访一下老主任,感谢他想得这么周到。”
办公室主任说道:“春节期间我们安排了去看望离退休老同志的,您到时候就可以去和他谈谈了。”
我摇头道:“我想单独和他聊聊。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对了,你去给我准备一副钓鱼用具。”
我忽然想起以前林育对我说过的话来,她曾经对我说过,退下去的老同志不可忽视,他们不但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而且还依然有着巨大的能量。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工作就好做多了。
现在我想起来也觉得是这样,毕竟一个人能够坐到关键的位置上去肯定是有他们的能力和背景的,而且他们才是最熟悉一个岗位最重要东西的人。而且从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的角度上去看,尊敬自己的前辈也是必须的。这样的事情不但可以让自己更加深入地了解到一个职务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同时也可以得到周围的人的赞赏。
上次我听这位办公室主任说老主任喜欢钓鱼,我决定最好是投其所好,这样才可以更快地拉近和他的关系。
办公室主任即刻就心领神会了,“行。我马上去办。”
我看完了这份关于全省招办主任培训的请示报告,其实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主要的方面,一是培训的时间,二是经费。
“他们到我们这里来培训,吃住都是他们自己花钱,我们怎么需要花这么多钱啊?”我看着上面的预算是二十万,于是便不解地问道。
办公室主任回答我道:“是这样的,冯主任,每次的招办主任培训,住宿是他们自己出钱,就住在我们的接待中心里面。不过吃饭都是在我们的饭堂里面,还有就是要请省教委的领导来讲课,这些都是需要支付课时费的。再有就是资料什么的,还有最后培训结束的时候有一次酒宴性质的结业典礼。这样算下来的话这二十万还是比较紧张的。”
我顿时明白了,不过还是顺便问了一句:“请领导讲课的话一次多少钱?”
他回答说:“我们给得不多,也就两千块一个人。”
我心里想道:这还不低?我是副教授,在高校上课的时候也就三十块钱一堂课。我忽然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来,“那,我们省招办的人讲课的话以什么标准支付课时费?”
他说:“一次五百块。不过您们几位领导和省教委的领导标准是一样的。冯主任,这次您是必须要讲课的,您可能得提前准备一下。不过您只需要拟一个提纲就可以了,具体的内容我们办公室给您准备。”
我摇头道:“满主任,我觉得这样不好。今后我们省招办的课时费都一视同仁吧,省教委的领导还是按照以前的标准。今年我就不讲课了,毕竟我刚刚到这里,当学生的应该是我才对。这样,到时候我在开学或者结业典礼的时候讲一次话就可以了,讲话的内容我自己写。”
满江南说:“冯主任,您太谦虚了。您是一把手,怎么能够不讲课呢?”
我摇头道:“就这样决定了。让我去给大家讲课,我自己都觉得羞愧。”
他问我道:“那,其他两位副主任上不上课呢?”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是在提醒我最好不要改变以前的有些东西。我说:“你去问问他们吧,柯主任应该是招生工作方面的专家了,他应该讲课才是。商主任和我一样,她也是刚到我们省招办不久。。。。。。你去问问她吧,她自己拿主意。”
其实我的意见很明确了,满江南是办公室主任,他应该知道怎么去对他们讲。
随即,我在请示报告上签了字:同意。冯笑。随后把报告交给了他,“就这样吧。对了,这几天你安排一下,我们抽个时间请省教委的领导吃顿饭,马上放假了,我们和往年一样给他们拜个年。当然,主要看他们的时间。”
满江南却提醒我道:“冯主任,最好是您亲自给他们打电话请示一下,这样才显得正式和尊重。”
我顿时醒悟了过了,即刻微笑着对他说道:“满主任,谢谢你的提醒。你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办公室主任。”
他顿时就咧嘴笑了,“谢谢冯主任的夸奖。对了冯主任,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单位的接待还是比较多的,除了接待省教委的领导之外,国家教委只要与我们招生工作有关系的领导到我们江南来都是由我们在接待。还有兄弟省市的招办到我们江南来也是我们负责接待的事情。这些人到了我们江南后都喜欢吃我们江南的特色菜,还喜欢喝我们江南本地的酒。我们为了节约经费,平日里都是从酒厂购买了一些酒来放在那里的。现在到年底了,江南酒厂那边的款项,还有各大酒店的住宿吃饭的钱都要结账了,这些费用还得麻烦您尽快把字签了。”
我诧异地问他道:“不可能一年一次性结账吧?”
他说:“酒店的款是三个月结一次。不过我们存放的酒已经不多了,您看现在是不是需要购入一些呢?”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当办公室主任的都是这样,在看到领导高兴的时候总是会提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我觉得他的这个提议倒也很有道理,于是说道:“江南大曲是吧?十年的吧?”
他回答说:“是。我们主要是购买最好的。去年买的是两百件。今年您看。。。。。。”
我想了想,“这几年白酒的价格上涨得太厉害了,今年买四百件吧,不,五百件。这样,春节期间给省教委的领导每人送一件去,给我也留几件,我也准备去给一些领导拜年的。呵呵!我可是为了我们单位明年的事情。还有香烟,我们江南省最好的烟是那什么‘俏江南’吧?好像是六十块钱一包是吧?我不抽烟,只是在商场里面看到过,而且我发现我们江南省很多的领导都抽那种烟的。这种烟叶买几件来放着吧,你负责保管和使用。”
他不住点头说“是”,待我说完后他又说道:“冯主任,最好还是要买点五粮液、茅台放着,烟呢也必须准备些软中华,现在的领导都喜欢抽这种品牌的烟。”
我说:“你看着办吧。柯主任好像要抽烟的是吧?你给他两条。省教委的领导里面抽烟的也给他们每人准备两条。能够报账就尽量报账,报不了就从我们的小金库里面出吧。只有和领导搞好了关系,我们的创收才会更多。要学会算账。对了,领导那里拜年的事情你这位办公室主任亲自去每位领导家里跑一趟,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比其他任何人都熟悉。”
他连连点头。
他从我办公室出去后我即刻给财务处长打了个电话,“省教委的领导那里,每人在去年的基础上增加一万块,省里面的分管领导也是这个标准。把钱交给办公室主任去办。”
他说:“好的。不过冯主任,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您亲自去办的好。”
我说:“让满主任去办好了。我这人不大习惯去做这样的事情。满主任代表的是我们省招办,他去办和我去办有什么区别?”
他说:“分管副省长那里不大一样,满主任的级别太低了,我担心他见不到人。”
我“呵呵”地笑,“请罗书记或者冷主任代为转交就可以了。省教委在年终的时候肯定会给上边的领导拜年的。”
我不想亲自去做这样的事情,主要还是我的内心里面不大习惯,觉得那样太庸俗。
不过,在邹厅长和林育对我进行了教育后我现在已经觉悟到了一点:要得到领导的支持就必须这样去做。以前我老是用自己的钱去办这样的事情确实显得有些好笑。
当然,今年我还是会自己花钱去给领导拜年的,不过那只限于少数的几位。私人感情和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应该有一些区别才是。
昨天我问了我们省招办的财务处长,他告诉我说我们省招办一年的接待费用相当惊人。我想,与其经常性的吃吃喝喝还不如在关键的时候多花点,这样的效果可能会更好。
现在我还明白了一点:当一把手确实不一样,至少可以利用手上的权力和公共的资源区和领导拉近关系。只要我没有把国家的钱往我自己的腰包里面装就无所谓,现在的领导们不都是这样在干的吗?
我发现自己一旦开窍了后就完全不一样了,至少比我的前任更大手笔。
省妇产科医院是我离开高校后的第一家单位,也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单位里面当一把手,所以那时候我的内心很惶恐,虽然我试图改变医院的现状以达到有所作为,但是我在做事情的过程中却不得不谨小慎微,处处小心翼翼。因为我对很多事情确实不懂。
而现在的我已经和从前不大一样了,毕竟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一把手了,对官场的事情已经耳濡目染,从中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一些规则性的东西了。再加上领导和朋友对我的多次教诲,现在的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幼稚了。
人都是现实的,当领导的人也是这样。即使他们不贪污不腐败,收受下属部门的一些礼品或者礼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仅凭他们每个月的那点工资想要享受好的生活是不可能的。当官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权力欲望的实现,更多的是为了享受好的生活。这二者应该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关系。
财务处长离开后我继续看那些文件,现在我觉得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学习。到了一个新单位,我觉得自己除了了解最基本的情况之外,更需要的是掌握政策。我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说到底就是掌握原则和方向的人,所以,很多文件是必须要认真去阅读和研究的。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办公室主任给我打来了电话,“冯主任,有位叫吴亚茹的美院教授您认识吗?”
我很是诧异,“你怎么认识她?”
他回答说:“她现在正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她说她想见见您。”
我更加纳罕:这个吴亚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过我随即就想道:她这个人做事情总是与众不同,总是很特异,所以不可以用常规去理解。
我说道:“你带她到我办公室来吧。她是我的一位朋友。”
对吴亚茹来讲,我还真的有些怕她,因为她的与众不同与特异。谁也不知道她究竟会在某一时刻要干出什么事情来。
很快地,满江南就把她给带上来了。我的办公室主任很不错,他在给吴亚茹泡了一杯茶后就自觉地离开了。
我去问吴亚茹,“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有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在电话上和我说啊?干嘛辛辛苦苦跑到我办公室来?”
她看着我,说:“冯笑,你现在是领导了,我来见你得讲究规矩不是?像你这样的领导,不是一个人想见就能够见到的。是吧?”
我哭笑不得,“雅茹,你这是在取笑我是吧?我们是朋友,你这样的话明显表明你对我有意见了。呵呵!说吧,什么事情?非得让你亲自跑到我这里来对我讲。”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冯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今天我专程跑到你这里来的目的是来求你的。小洁。。。。。。”说到这里,她竟然流泪了,“冯笑,你说知道的,是我把小洁带到省城来的,我本来想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找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幸福地过一辈子,可是现在她却变成了这样。冯笑,你说得对,也许是我以前的事情没有做好,才让她的精神受到了打击。我自己没有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去教育、培养年轻人,我自以为自己的那些安排是为了她好,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做错了。但是我不想看到董洁就这样被毁掉了,所以我不能送她去医院。冯笑,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在你的酒里面加了药,我也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能够通过那样的方式治好小洁的病。今天我去宁总的公司看了小洁,我觉得她的精神很正常,这说明她的情况以及有了好转了。冯笑,我求求你,你就和小洁这样处下去吧,只要她的病能够好,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的。我求求你了。。。。。。。”
她的话说得声泪俱下,我的心顿时就软了下来。不过我在暗自奇怪:宁相如今天没去找她?亦或是没有把那些情况告诉她?
我不住地叹息,随即问她道:“雅茹,宁相如今天没有来找你吗?董洁的情况她告诉你了没有?”
她点头道:“她给我打了电话,就说你说了,还是要把董洁送到医院里面去。冯笑,这怎么可以?一旦把她送到医院去了的话,很多人就会知道她是精神病了,那,那董洁这一辈子就完了。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什么精神病,我觉得她很正常。”
我顿时就明白了:宁相如并没有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她。对此我也很理解,毕竟那样的事情她有些说不出口。当然,或许她有她自己的考虑。
其实我也想到了宁相如的难处,毕竟这件事情与她也没有多少的关系,当时我让她安排了董洁,现在董洁出了这样的问题,她肯定觉得很棘手:送去医院觉得不好,那样会毁了她。不送去医院呢,万一出事情了怎么办?
我叹息着说:“雅茹,从个人的情感上来讲,我也不希望送她去医院。但是董洁的疾病是经过了专业医生诊断过了的,她的精神确实有问题。这样的病是开不得玩笑的。我是学医的人,只知道这样的病必须进行治疗才可以好转。她是属于人格分裂,白天和晚上的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明白吗?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晚上的时候多和她在一起就知道了。”
她问我道:“昨天晚上她的表现不正常吗?”
我顿时瞠目结舌,“这个。。。。。。雅茹,我说的不是你那个意思。这,怎么说呢?反正我们都应该听专家的意见,你说是吧?”
她看着我,“冯笑,我求求你了,你再给她一些机会吧。如果一个月后专家认为她的病情还是没有改善的话,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直接送她去医院就是。冯笑,我可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请你无论如何都得答应我。好吗?”
我何尝不想帮她,可是。。。。。。我顿时为难起来,“这。。。。。。”
她说:“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话,我再送你一幅画。马上要过春节了,你不是还需要礼物吗?”
我急忙地道:“别,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她却即刻站了起来,“就这样吧。冯笑,我吴亚茹是很少求人的。请你一定帮帮我,帮帮小洁。我走了,不打搅你了。今天晚上我让小洁把那幅画送到你家里来。”
我顿时大急,“雅茹。。。。。。”
可是,她却已经出门而去了。
我不住地叹息和摇头。一个月?每天一千块,也就三万块罢了。钱倒不是什么问题,问题的关键是万一董洁的病越来越重了呢?万一在这期间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怎么办?还有,马上就春节了,总不能在春节期间也让她和我在一起吧?
不行,过几天我得想个办法才可以。
我不想拒绝吴亚茹了,而且她并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随即,我给乌冬梅打了个电话,“冬梅,最近一段时间我这里有一个特殊情况,你就暂时不要到我家里去了吧。你的钱我还是照付,你放心好了。”
她说:“我们已经放假了。那我可以回家了,是吧?”
我这才想起她是学生,已经到了放寒假的时候了,心里顿时放下心来,“当然可以。那你回家去吧,我提前祝你春节愉快。”
她说:“冯老师,我也祝你春节愉快。”
我在心里苦笑:这个春节我可能愉快不了了。
“我在办公室里面郁闷了许久,后来还是阮婕的电话才让我从这种郁闷中解脱出来。她在电话里面对我说:“冷主任提前到下午四点钟回来,他同意了你和我一起去接他。”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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