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午我只学了不到两个小时的车，因为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联系律师的事情。[`小说`]在回城的路上还是庄晴开的车，因为我只是能够慢慢地把车往前面开走。不过，今天学车之后让我对汽车这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再次给欧阳童打了个电话，让我感到诧异和不安的是，他的手机竟然处于停机的状态了。我心里很难受，因为他目前的状态告诉了我：我对他的那个判断是正确的。
现在，我发现自己真的有些相信命运了：这么些年我没有见过欧阳童了，以前那么矮小的他竟然在高中毕业后长成了高大魁梧的一个男人，从前羞涩纯洁的他竟然变成了**之人，曾经与我一起探讨数理化的那个高中生成了商人。。。。。。他与我在多年后偶然相遇，而在相遇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面却像雾一般地消失了。仿佛，他这次与我的相遇就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告诉我赵梦蕾的母亲曾经有过精神病史。这好像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想到这里，我即刻开始给律师打电话。我感觉到了，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给赵梦蕾带来的一次机会。
电话通了，“你好，我想马上和你谈一下我妻子案子的事情。就在上次我们见面的那家茶楼里面。”
“冯笑，你一天可真够累的。”与律师约好后放下电话就听到庄晴在叹息。
“这是一种责任。”我说，“包括对你，对陈圆，我都得这样。自己惹下的事情就得自己负责。庄晴，对不起，以前我一直都在逃避，因为我害怕。现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你老婆的事情你也在逃避吗？”她问道，声音轻轻的。
我叹息，“是的。我一直很纠结，到现在也是如此。她是我的中学同学，是我对应该喜欢的女人，但是自从高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可是谁知道我还能够遇见她呢？而且我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结婚，但是婚姻却又是那么的不幸。后来她的男人死了，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喜欢她的，所以就答应了与她结婚的事情。我们结婚后她一直对我那么好，她明明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却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我依然是那么的温柔、体贴。陈圆在医院住院的时候她还去看过她，而且陈圆的那笔医疗费也是她悄悄捐助的。现在想起我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来我真是惭愧万分啊。庄晴，你说我能够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放弃她吗？”
“你是对的。”她低声地说。
“可是，你和陈圆又怎么办呢？特别是陈圆，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而且她是那么的年轻，又是那么的单纯。我真的很害怕伤害到了她。庄晴，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恨你，因为你当初不该那样去做。但是我又感激你，因为你才让陈圆有了我的孩子。。。。。。哎！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反复在想，其实说到底还都是我自己不对，我这个人的意志太薄弱了，总是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因此才不懂得去拒绝。”我郁郁地说。
她不说话了，车子被她开得极快。我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在小区外边停下了车。刚才，我和她一直没有说话。我内心里面其实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却发现自己每一句想要说出来的话都不应该说出来。于是只好沉默。
庄晴也一直在沉默。我想，也许她也和我一样。
她把车停下了，她来看我，我对她说了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要开始一种不同的忙法了。”
“明天我去辞职。”她说。
“决定了？”我问道。
她点头，“我刚才想好了，我们女人只能依靠我们自己。冯笑，你也太累了，早点回来。一会儿我去买菜，今天我想给你好好做一顿晚餐。”
我朝她点头，满眼的柔情。
律师和我在茶楼里面见了面。我把赵梦蕾母亲曾经有过精神病史的事情对他讲了。他点头，“我已经去过看守所，也与你妻子见过了，她目前的状况很好。我也调看了她的案卷，案情很清楚，不过她自首的情节很明确，这对今后争取轻判很有利。刚才你说的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明天再去一趟刑警队，请求他们同意对你妻子进行精神病鉴定。不过实话对你说吧，精神病鉴定的事情很麻烦，这件事情可能要林总出门才行。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我点头，“我自己去找林总。”
“行。只要林总给我发了话，我就马上着手去处理这件事情。”他说。
“谢谢。”我发现这位律师很不错，至少很敬业。
“冯医生，你还要事情吗？如果没有其它事情了的话我就先离开了。”他随即对我说道。
“我还要一件事情。”我急忙地道。说实话，我对这件事情想了很久，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不得不说出来了。
他在看着我。
“我想咨询你另外一个问题。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和我妻子仍然还是夫妻关系，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和她离婚。虽然她曾经告诉过我，说今后律师会把离婚函带给我，但是我不会在那上面签字的。”我说，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口内心的那个问题。
他竟然在点头，“这次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提出了这个问题。我告诉她，你们婚姻的问题应该再往后放一下。”
我心里更不好受了，因为刚才律师的话一件说明了一点：赵梦蕾是真的想和我离婚，而不是像曾经庄晴分析的那样。所以，我觉得自己的那个问题就更有必要问出来了。
既然决定不与赵梦蕾离婚，而且还希望陈圆把孩子生下来，这个问题就必须要问。
“是这样的。假如我有一个喜欢的女人，她现在给我生下了孩子的话，我算重婚罪吗？”我终于问了出来。
他诧异地看着我，随即说道：“既然你老婆决定和你离婚了，这个问题就不应该是问题了。你说是吧？”
我摇头，“可是，我不想和我老婆离婚。特别是在现在的情况下。我不想让她丧失掉所有的希望。”
“你和另外那个女人有结婚证没有？”他问道。
我摇头。
“你和她是不是长期居住在一起？”他又问。
我一怔，随即摇头，“没有。”
他惊讶了一下，“那么，周围的人是否认可你和那个女人的婚姻关系？”
我还是摇头，“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是这样的，我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我很想要这个孩子。”
“你这种应该不算重婚。我个人认为。因为重婚罪的判定很复杂，需要大量的证据。而且，必须要你现在的妻子去控告你。”他说，“按照你说的情况，我目前只能这样回答你。不过，我觉得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你最好与你妻子离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谢谢你。不过请你转告我妻子，我是不会同意与她离婚的。对了，刚才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假设，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妻子。”
“我明白。”他说，“这样吧，你尽快与林总联系。你妻子的案子马上就要送交检察院和法院了，估计不久就要在法院审理了。”
“我现在还是不能去看她是吧？”我问道。
他点头，“是这样，不过应该很快就可以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庄晴不在。我想起她说要去买菜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很累了，于是去躺在了床上，不多一会儿就进入到了梦乡。
一阵香气让我从睡梦中醒来。起床去到厨房，看见庄晴在那里搞得不亦乐乎，“你不是说你不会做菜吗？”
“我下午去书店看了几个小时做菜的书，然后去超市买的现成的东西，作料什么的人家都准备好了的。｛免费小说｝冯笑，我发现自己亲自下厨做菜真好玩。对了，你先出去，不准你来看我，免得你笑话我。”她随即将我推出了厨房。
我心里感觉很温馨，随即穿好衣服去到书房。本想趁此机会看一会儿书，但是目光却去到了电脑处，急忙去打开。。。。。。我想再看看那个叫宋慧乔的韩国演员。
打开网页后开始浏览，仔细看这个演员的情况，我发现，除了她的艺术照之外其它的都很平常。然后去仔细地比较她与庄晴的差异及共同点。结果发现，庄晴确实要比人家差一些。
“你又在看啊？”忽然，我听到耳边传来了庄晴的声音。急忙转身去对她笑，“呵呵，你不是不让我看你做菜吗？所以就无聊地来上网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她问。
“你说什么呢。我是在比较你们两个人的差别。”我哭笑不得。
“怎么样？找到了我们的差别了吗？”她笑着问我道，随即匍匐在了我的肩头上面。
“嗯。”我说，“你和她最大的差别其实就是你说普通人，而她是明星。”
“废话！”她说，“等于没有说。”
“你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叫宋慧乔的演员比你多了一份自信，她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在镜头前面自如地表现，你看她这张照片，她是多么的清纯，她的这份清纯的展现很自然，没有一丝做作与修饰。在她的眼里，她就是公主，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自信的人。而你，现在可能还做不到这一点。即使你去试镜的话，展示出来的也绝对和她不一样。呵呵！其实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感觉到了这样一些东西。”我说。
她即刻离开了我，去到了门口处，然后转身，“我是残花败柳了，哪里还那么清纯？！”
我急忙地站了起来，快速地朝她跑了过去，轻轻将她拥抱住，“庄晴，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好不好？其实现在的演员我也知道一些的，很多外表纯洁其实私底下什么事情都干，我们省。。。。。。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个叫宋慧乔的女演员的私生活怎么样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她肯定应该恋爱过，而且还应该不止一次。其实，现在的人恋爱与结婚有什么差别？结婚不就是多了那张纸罢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演员所表现出来的那中味道，那张给别人的感觉，明白吗？台湾那个舒淇，早年还拍过***、裸照呢，人家现在展示出来的还不是她清纯的一面？说了这么大半天，我的意思其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定得有自信。庄晴，我觉得你这个人内心很纯洁，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是你善良的天性我看得很清楚。今后你要在那个圈子里面去发展，就应该像人们展示出你的善良与纯洁。现在的社会虽然很浮躁、很堕落，但是人们还是非常希望能够看到人的善良与纯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冯笑，你说得真好。”她低声地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么有意义的话来。”
我苦笑，随即去呵她的痒，“你说什么呢，难道我以前说的话都没有意义？”
她“咯咯”娇笑着从我的怀里挣扎了出去，“你讨厌！又呵我的痒！”
我心情大好，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像再生气的样子了。
“来吃饭。你看，我做了好多菜。还有酒。”她说，就站在餐桌不远处，很得意的样子。
还别说，她做的菜真的还不错。
她给我倒酒。
“庄晴，你也太铺张了吧？五粮液？多贵的酒啊，你真舍得。”我惊讶地发现她手上的竟然是一瓶好酒。
“今天我高兴。同时又是为了感谢你替我找了一份新的工作。这瓶酒算什么？来，别小家子气了，我们喝酒！”她笑着说。她的衣袖挽起了一截，露出白藕似的胳膊，我看着她的那个部位，顿时痴了。
“你干什么？没看见过啊？我身上那个地方你没看过呢？快啊，我们喝酒。一会儿你想看我哪里我都给你看。”她朝我娇笑。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不禁摇头，“庄晴，我刚才怎么对你讲来的？女人应该矜持一些的好。男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得到的就不会去珍惜。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
“冯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任何男人面前都像这样啊？”她即刻不悦地道。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说，随即举杯，“来，庄晴，我祝贺你，祝贺你在新的事业上取得巨大的成绩。”
“我不喝。”她撅嘴道。
“怎么啦？真的生我的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道。
“你刚才说的话像那些领导一样，还有，你不是说要矜持吗？矜持就是不马上答应你和你喝酒。”她说，随即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我大笑，“你还真会活学活用。”
接下来我们喝酒。她今天的话特别多，主要是讲她在我们科室里面的曾经遇到的那些事情。后来，她忽然说到了陈圆。
这个话题她说出得很忽然，“冯笑，我希望你一点要善待陈圆。我就无所谓了。”
“什么叫你无所谓啊？”我瞪着她说。
她叹息道：“冯笑，今天你在车上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女人如果自己有那个能力的话最好还是独立一些的好，如果完全想去依靠某个男人是不行的。你不要生气，我一点没有觉得你没有这个能力。现在你看看你自己，老婆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陈圆又有了你的孩子，所以我就不想再给你添乱了。我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争取成功。我相信一点，只要我对自己狠一点，成功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不禁骇然，“对你自己狠一点？”
她点头，“冯笑，不知道你发现过没有？这个世界上取得成功的大多数人对自己都很狠的，因为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所以不得不对自己狠。古人不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叫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句话的道理其实和我说的差不多吧？”
我惊讶地看着她，“庄晴，我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认识。”
“我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呢。”她笑道，随即叹息，“可惜我以前太懒了，总想走捷径。现在看来自己是错了。从今以后，我会加倍努力，努力再努力，一点要成功。冯笑，来，我们喝酒，从今往后我希望你监督我，随时提醒我。”
“好。”我说，随即与她碰杯喝下。
“冯笑，现在我最担心的是陈圆。”接下来她幽幽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不过嘴里却在说道：“庄晴，你就不要担心她了。现在她有了一份她自己喜欢的工作。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很高兴呢。”
她摇头，“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很喜欢她现在的那份工作，但是我也看到了她后来在流泪。”
我顿时黯然。
“你准备怎么待她？”她却继续在问我道。
我心里忽然难受起来，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最好离婚。你老婆还不知道要在监狱里面呆多少年呢。你这样不是很对不起陈圆吗？”她说。
“不，我不会和她离婚的。庄晴，你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对我老婆，我心里很愧疚，觉得她太不幸了，所以我不能让她更不幸。庄晴，我做不到。”我摇头。
“那么陈圆呢？你对她不愧疚？你觉得她一样的不幸？”她继续地问道。
我朝她摆手，“庄晴，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你今天不是说过吗？有些事情你无法回避。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做出抉择。”她说。
“庄晴，你真的别说了。我问你，假如你是我，你会怎么抉择？”我说，感觉到有些头痛起来。
“你是男人，而且我不是你。”她说，随即又道：“冯笑，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是犹豫不决，是很多时候优柔寡断。我已经告诉你了，从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的选择就是和你老婆离婚。”
我摇头，“不可能。”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陈圆打掉孩子，然后你们再也不见面。”她说。
“她不愿意。”我叹息。
“难道你就愿意了？”她猛然地笑了起来，“冯笑，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们男人哪个不是一样？哪个不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你说得对，你现在确实无法抉择，但是你今后总得抉择是吧？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难道你希望你自己的孩子今后没有父亲？有句话说得好，叫长痛不如短痛。冯笑啊，你拿出你作为男人的气魄出来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自己给自己倒满了酒，然后独自喝下，“别说了。我想睡觉了。”
她没有阻止我，“你就逃避吧。但愿你不要像这样一直逃避下去。”
躺在床上，我的脑海里面全是赵梦蕾的影子，我发现，中学时候的她在我心里的模样已经远去，我脑海里面她的样子是那么的模糊。而我们多年后的那第一次见面，我第一次去她家，我们结婚的那天，她每次看到我回家的笑脸，她自首前夜那天晚上的一切，等等等等，竟然是如此的历历在目。
不，我不能再这时候抛弃她。绝不！我坚定地对我自己说。
可是陈圆。。。。。。我心里顿时疼痛起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今天我从她那里离开时候她流泪的样子。
哎！我发现自己唯有叹息。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庄晴进来了，因为她是直接钻入到我的被窝里面的。“冯笑。。。。。。”她在低声地呼喊我。
我没有应答她，因为我的心里很难受。
“你生我的气啦？对不起啊，我今天喝了酒，有些激动。不过我是真的在替你着想啊。”她说，随即来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我知道。”我说，“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点我早已经决定了，坚决不会与赵梦蕾离婚。可是，陈圆那里。。。。。。我觉得自己很愧对于她，但是有找不到什么办法去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我想，或许等待，或许时间可以帮助我解决这个问题。庄晴，还有你，我不可能真正把你放下的，除非你不要我了。”
“冯笑，其实今天晚上我还有一句话很想对你说的。”她在我耳畔低声地道，“冯笑，你想过没有？我是迟早会离开你的。因为我想要去独立，还因为我不想让你更加为难。”
前面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她说过不想让我更为难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想到她的真实意思其实是要离开我，现在，她说出来了，而我的内心却如同猛遭锤击，一种更大的难受感觉顿时向我袭来。我知道了，刚才我是知道她的这个意思的，只不过我不愿意相信罢了，那时候的我依然在逃避。
而现在，我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庄晴，只要你觉得哪样的生活更好，我不会阻止你的。”我说，这虽然是我违心的话，但却是发自我的内心，因为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冯笑，明天你搬回去住吧。我们不能再住在一起了。我刚才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这一天总会来到，那么我觉得还是早一些做出决定的好。你说是吗？”她说，随即来亲吻我的脸颊。
“好。”我说，心里酸酸的，忽然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前不久，我自己主动提出来搬回去住的事情，那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难受，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在这一天真正来到的时候我竟然是如此的难以承受。
“冯笑，我是想，也许你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会更加清醒一些，那样才会尽快对你自己的事情做出更好的抉择。你说是吗？”她的唇来到了是的耳垂上面。
“嗯。你别说了。我明白了。”我依然难受，对她的唇再也没有了兴奋的感觉。
“你这样就好。我就担心你会受不了呢。”她说，随即朝我匍匐过来，“冯笑，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做一次吧，你答应了我的，让我到你上面来。”
“庄晴，我现在没有心情做那件事情。”我说。我说的是真话，因为我现在的心里一片苦楚，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兴趣。
“不行。今天过后不知道下次我们在什么时候呢。也许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冯笑，我们就进行一次告别仪式吧。”她说，随即来解开我的衣服。
我挣扎了几下，“不要，我真的没心情。而且，我估计也起来不了。”
“你别动，我来就是了。今天我要当一回男人。”她说，随即在轻笑，她的手已经解开了我睡衣所有的衣扣，现在正在去到我的裤腰上面。
我在心里叹息，便即不动，随她在我身上折腾。
我的衣服和裤子都已经被她褪去，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应。她在看着我胯间笑，“冯笑，你怎么变成面筋了？要不我把灯关了吧，你把我想成是哪个女人都行。”
“庄晴，我真的没有心情。你别闹了好不好？”我说。
“不行。你越这样说我就越不去关灯。对了，我还不准你幻想别的女人。今天很可能是我们俩的最后一次了，我得让你记住我。”她娇小不已。
我不禁叹息，“那你来吧。”
她依然在看着我的胯间轻笑，“你这样软软的，怎么进得去我的那里面？”
我顿时被她逗笑了，“你直接摁进去就是。”
她大笑，“那还不如放一根火腿肠进去的好。”
我哭笑不得，“庄晴，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清纯的影子啊。”
“冯笑，你还在想那个女明星？我不是说了吗，不准你想了。”她瞪着我道，随即来匍匐在我的胸前，用她的手去到了我那里抚摸，“冯笑，我刚才给你讲的是真的事情。以前我一个**学，读护士班时候的**学，她每天上课的时候就在她那里面塞一根火腿肠呢。后来被我们发现了，她却告诉我们说那样很舒服，上课不会害瞌睡。嘻嘻！有趣吧？好啦，好啦，你终于起来了，我不需要用嘴巴让它起来啦。咦？怎么又软了？”
她刚才在说那个火腿肠的事情的时候我确实有了一丝的反应，但是不知道是怎么的，一瞬之后就再次萎顿了下去。
“讲故事也不行？”她却在笑，“主要是你今天没洗澡，你下面太脏了，不然的话我真的要用嘴巴给你弄起来。”
“你这坏东西。”我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庄晴，你们女人怎么觉得嘴巴比下面还重要？如果我那地方脏的话，你下面就不怕了？”
“嘴巴要吃东西呢。很恶心的。”她笑着说。手却不住地在我那上面**，“咦？怎么还是没反应？”
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庄晴，你把你的小腿给我。我想亲亲它们。”
她的小腿真的很美。我把它们捧在手上轻轻地抚摸，很快的，我就感觉到自己的那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咦？真的起来了呢。你别动，等我上来。”她惊讶问兴奋地道，随即快速地脱衣，然后对着我胯间缓缓地坐了下去。。。。。。我感觉自己顿时被她的体温所笼罩、包裹。
她在我的身体上**，嘴里却在问我道：“冯笑，你有了挂挡的那种感觉了没有？”
一种美妙的感觉正在袭往我的全身，我身体的细胞都在开始兴奋起来，“现在，哦，现在明明是你在挂挡。。。。。。”
“是我在帮你挂挡呢。”她大笑，随即加快了她下蹲的频率。我顿时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了，我的灵魂早已经飘荡到了云端。。。。。。
第二天早上我们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做得酣畅淋漓。因为是我主动。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也许正如庄晴所说的那样，我和她今后在一起的可能似乎没有了，而她，却正匍匐在我的怀里，一丝未缕。于是借着早上的晨举，我的**猛然**。
本来她还在沉睡，当我进入的时候她的下面很紧、很干。我把她弄痛了，她这才顿时醒来。“讨厌！”她“咯咯”地笑，“怎么能这样呢？你弄痛我了。”顿时我就感觉到她开始湿润起来，我们开始**拥抱、接吻、翻滚。我的每一次都很有力量，频率很慢，每一下都让她发出欢愉的呻吟，一次一次地有节奏地朝她撞击，她终于呐喊了出来：“冯，冯笑，快，快啊。。。。。。”
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即刻起床。因为我发现距离上班的时间很近了，而她却已经瘫软在了床上。洗漱完毕后我去叫她，她懒洋洋地对我说了一句：“我今天去辞职，晚点去。无所谓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这样也好，反正要辞职了，无所谓了。
去到床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庄晴，我今天搬回去住了，祝你一切顺利。”
她伸出她白藕似的的胳膊来将我抱住，“冯笑，我后悔了，我不想你搬走。”
“不，你说得对。有些事情迟痛不如早痛。就像给孩子戒奶一样，总有那么一天的，时间拖得越长今后反而更痛苦。乖啊，我马上得走了，不然就迟到啦。我还得出去吃早餐。”我轻轻将她的胳膊从我颈上拿开，柔声地对她说道。
“冯笑。。。。。。”她嗲声地道。
我即刻离开，“庄晴，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身后传来了她的叹息声。
我没想到我刚刚到科室的时候她竟然也到了。我估计她肯定是没有吃早餐。“庄晴，你不吃早餐的习惯不好。今后你可能更忙了，长期这样下去的话会胃疼的。”我去悄悄批评她道。
“嗯。”她说，“我马上去找护士长，然后还要去舅舅那里。”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舅舅知道宋梅的事情了吗？”
她点头，“知道了。不过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情。”
“你辞职的事情他会同意吗？”我又问道。
“他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不来上班了，他拿我也没办法。”她瘪嘴说。
“你尽量还是好好对他讲吧。”我提醒了她一句。
“嗯。”她点头，随即去看了看周围，“冯笑，你过一段时间再搬走好吗？今天早上你离开后我忽然感觉到孤零零的，再也睡不着了。”
我摇头，“我还是搬回去吧，你实在想我了，或者我想你了的话打电话吧。”
她顿时高兴起来，“这样也好。”
我不禁叹息：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的话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随即又开始了妇产科医生一天的工作。
还是先查房。发现昨天晚上的夜班医生给我收了一个新病人。
这是一个年轻病人，脸色有些蜡黄，她给我的第一眼感觉是萎靡不振。因为她的头发是蓬乱的，我去到她病床前的时候她甚至懒得看我一眼。不过我感觉到了她眼神曾经来过我的脸上。
“给我说说你的情况吧。”我估计她是因为身体的极度不舒服才会如此，所以我的声音更加柔和了一些。
“。。。。。。”她没有回答我。
“究竟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我再次问道。
“医生，我不想说话，这个，你拿去看吧。”她说，随即从她床头下拿出一个笔记本样的东西给了我。我暗自诧异和疑惑，不过还是即刻接了过来。翻看封面后随即发现，里面原来是她记录的她自己的病情。
这个病人好奇怪。我心里想道，随即对她说：“这样吧，我先去看看你的病历，然后再来给你检查。”
她轻咳了两声，然后闭眼睡去。
其他的病人都检查完了，去到单人病房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我周末上门诊的时候收到的那个病人竟然在我管的这张病床上面。我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唐小牧。阴道收缩术后感染。
“你怎么转到我的这个病床上来了？”我有些诧异。
“我不是给你讲了吗？我只住你管的床。你是我见过的态度最好的医生。关键还是男的。”她回答说，同时朝我笑了笑。
“女医生一样的。”我说，心里暗暗奇怪：这个人没什么问题吧？怎么反倒特别喜欢男医生呢？
“不一样。”她说，“男医生不会再外面随便说病人的事情。女医生的嘴巴太那个了。”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情况可能涉及到她不想为人知的很特别的隐私。不禁在心里苦笑：很多女病人其实在内心并不接受男医生的，现在她非得要男医生管她，搞得我自己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这样吧，你马上跟我去检查室，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刚才我看了昨天值班医生给你用过的药物，现在想看看治疗的效果。”于是我对她说道。
她跟着我去到了检查室。我随即吩咐她脱掉裤子上检查床。
分开她的**，我发现感染依然很严重，而且恶臭。提取了她的分泌物后急忙吩咐护士拿来生理盐水对她的那个部位进行冲洗，护士冲洗几次后我才基本可以看见她那个部位的真面目。她的那个部位红肿得很厉害，像被发了酵的馒头。而且这个病人的毛发特别茂盛。我不禁皱眉。
“你给她备个皮。不然今后治疗起来很不方便。”我吩咐护士道。
在门诊的时候因为考虑到她要住院，所以就没有给她剃去毛发。昨天的值班医生估计是嫌麻烦，只是给她开了抗生素。现在看来，目前这个病人使用的抗生素似乎并不对症。刚才我已经提取了她那个部位的分泌物，接下来将对她的分泌物进行细菌培养，同时做药物的敏感性实验。这样就很容易找到最适合她的药物。
她阴道里面的伤口也是红肿的，不过现在我暂时无法去处理它，因为必须先行控制她的感染。不过我在她的阴道里面塞满了浸满抗生素的纱布条。这叫局部用药。
处理好了这一切之后我让她回病房。她却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我还有个病人没有处理完。一会儿我要专门来问你相关的情况的。”我对她说。
她的脸红了一下，转身离开。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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