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其实我还是很赞同林易的这个说法的,因为我相信一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去维持的,或者说是经营。《纯文字首发》而春节期间的拜年却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

我承认在自己的内心里面有一种懒惰或者是畏难的情绪。林育对我说可以不再去给黄省长拜年了,于是就正中了我的下怀。

但是我的内心里面是知道的,自己这样做确实是不应该,不管怎么说,黄省长对我如此看着,而且还对我有知遇之恩,无论怎么样我都应该趁这个春节好好去感谢一下他才是。

林易看着我犹豫的样子,顿时就微笑着对我说道:“冯笑,这官场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每个人都被一根线牵着,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黄省长那条线上的人了,那你就应该把这根线结得更牢固一些才是。如何才能让这根线更牢固呢?那就是需要通过感情去维系。人是有情感的动物,所以用情感维系起来的关系才是最牢固的,而春节又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节日,在这样的时候去拜访自己的领导,从情感上来讲就更容易被领导接受。至于礼物什么的反倒不是特别多重要了。当然,这也得看人,如果是那种贪财的领导的话,当然就必须送重礼了。但是黄省长不是那样的人,他本身就不缺钱,而且他也不贪,所以你主要还是要主动去和他接触,礼物送得合适就可以了。”

我苦笑着说:“难就难在这‘合适’二字上啊。”

他“呵呵”地笑,“什么叫合适你知道吗?合适其实是相对而言的,只要你送去的东西对方喜欢并乐于接受,这就叫合适了。当然,这必须你提前做好功课,比如你送礼的对象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样的文化程度,什么样的性格,最喜欢的是什么等等,只有在全面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就知道什么是合适了。”

我在心里苦笑:你说了半天,还是让我为难。我知道黄省长这些情况倒就好了,可是,我从什么地方去了解啊?不过我嘴里却在说道:“是的。我尽量去了解吧。”

他问我道:“你去年给他送的什么?他满意吗?”

我心里再次怔了一下,心想这件事情可不能告诉他,因为去年我送的可是从吴亚茹那里拿来的画,而吴亚茹现在却和林易。。。。。。我说:“去年我送给他的是两瓶十五年的茅台。”

他反倒愕然了,“哦?这可是好东西。价格虽然贵,但是对于黄省长这样的人来讲也不算什么了,不过关键的是那东西很难找到。这也算是你用心了。”

我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并没有问我那酒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否则的话我还真不好怎么回答。不过他没有问我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毕竟他是林易,他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来询问我关于这方面的细节的。

我“呵呵”地笑着,“是啊。当时我也觉得这样的东西相对来讲比较合适。”

他看着我笑,“那么,今年你准备送什么呢?哦,你本来不准备去给他拜年了,所以也就没有准备了是吧?”

我讪讪地点头道:“是啊。”

他笑着说:“那好吧,我给你准备了一样礼物,黄省长保证会喜欢。”

我顿时好奇起来,“什么东西啊?”

他“呵呵”地笑道:“说实话,这份礼物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的。虽然并不值钱但是对他来讲却意义重大。”

我更加好奇了,“那您快说说啊,究竟什么东西?”

他说道:“是黄省长父亲以前的一部手稿。黄省长的父亲是一位经济学教授,改革开放后他用他的理论最先下海经商,他做得非常成功。后来他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一本书,那时候可不是用电脑打字,而完全是用钢笔书写。我可是找到了那家出版社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把那本书的手稿找到的。怎么样?这东西合适吧?”

“当然合适!黄省长看到这样的东西肯定会非常高兴了。不过林叔叔,这东西是您给您自己准备的吧?”我问道。

他摇头道:“本来我开始是替我自己准备的,但是后来觉得不大合适,毕竟我这样做不大好,有刻意钻营之嫌。况且他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见我,所以我觉得还是你拿去送给他的好。”

我诧异地问道:“难道我送给他不就没有刻意钻营之嫌了吗?”

他说:“他不会相信这东西是你去找到的,因为他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是啊,那您为什么还要让我把拿东西拿去送给他呢。。。。。”说到这里,我猛然地就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让我代您转交给他,是吧?”

他朝我笑道:“冯笑,你很聪明。是这样的,你送给他这东西的话他肯定会问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你就实话告诉他好了。”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通过我去告诉黄省长:他林易的心里很在乎与黄省长的关系,或者是希望通过我提醒一下黄省长:他林易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我顿时为难起来,因为林易的这个主意说到底还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替他传递消息的工具。

其实今天晚上我一直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说话的,因为我不想让林易发现我话语中任何的一丝漏洞或者破绽,但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拒绝他对我安排的任何事情。现在,他已经把话一步步说到这个份上去了,我还能够拒绝吗?

我只好点头说道:“好吧。最近我抽时间与黄省长联系一下。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一定会见我。”

他却满有信心的样子,“他一定会见你的。”

我再一次地诧异了,“您为什么这样说?”

他笑着对我说道:“因为黄省长很器重你。你想想,那次你让黄尚安排了娱乐项目,黄省长可是同意参加的啊,你知道吗?这当领导的,他们可不会随便参加下属安排的这类活动的,除非是他觉得你完全可信。”

我在心里不以为然:如果不是林育的话,他才不会同意呢。不过我还是感觉得到:黄省长是不会拒绝我去给他拜年的。当然,我肯定会把林育拉上。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我愿不愿意去做。而且,我还必须要说服林育才可以。

我说:“我试试吧。不过我真的不敢保证他一定会见我。”

他随即却说道:“冯笑,现在我们谈谈南苑酒楼的事情。”

我顿时怔了一下,因为我想不到他思维的抓换竟然会这么大:刚才我们还在说给黄省长拜年的事情呢,怎么一下子就说到这件事情上来了?不过我确实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随即就问了他一句:“林叔叔,我也想知道呢,南苑酒楼以前究竟是不是你的啊?”

他在点头,“是我的,不过我后来把那地方送给了吴亚茹。”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林叔叔,我问您一句话啊,如果我的话有些过分了的话,您千万别生气啊。”

他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生气呢?”

于是我这才问他道:“林叔叔,我想吧,既然您把东西已经送出去了,那就不应该再去收回来了,您说是吗?”

他果然没有生我的气,不过他却在摇头道:“冯笑,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最快更新请到>”

我说:“哦?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却没有回答我,而是在看着我问道:“你先回答我,你在那酒楼里面真的有股份吗?”

我想不到他竟然把话题再一次转到了我这里来了,我问他道:“我有股份的话怎么样?没有股份的话又怎么样呢?”

他瞪了我一眼,“冯笑,你别和我打马虎眼。说吧,你在那家酒楼里面究竟有没有股份?”

这一刻,我的心里顿时就为难了起来。我感觉得到,这个问题将对钟逢产生巨大的影响,很明显,假如我说自己在南苑酒楼里面有股份的话,林易很可能就会因此而改变态度。本来我是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再说的,但是现在,林易却根本就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介入这样的事情为好,至少这样的话我还可以站在公平的角度上替钟逢说几句话。我说:“我没有股份。虽然她对我说过让我入股的事情,但是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做那样的事情,我没有那样的精力,而且那样的话对我的影响也不大好。”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我说嘛,我就觉得你不可能去入股的。不然的话你肯定不会经常去那里吃饭。你这人我还是知道的,在这一点上你一直非常注意。”

我说:“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其实我和钟逢也并不是特别的熟悉,所以在入股的问题上就更慎重了。”

他说:“冯笑,当时我送给吴亚茹的是酒楼的使用权,也就是说,我把那里装修好了后让吴亚茹自己去经营。我也是想到她的工资待遇比较低,再加上那段时间施燕妮一直在为了我和吴亚茹的事情上和我闹矛盾,所以我就把那地方给了吴亚茹了。还有就是,当时我让你去拿回看那幅画,所以我心里觉得对她很愧疚,也就想因此去补偿一下她。但是,那酒楼的房产证却不是写的吴亚茹的名字,也就是说,那地方的产权还是我的。可是最近我才发现吴亚茹竟然把那地方转让给这个钟逢了,当然,她转让的也只有使用权。而问题最关键的还不在这里。那地方当时是我储存的土地,因为国家有规定,一块土地购买下来后在三年之内不开发的话国家就有权收回去,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先期在那里修了那么一些简单的建筑,也就顺便搞成了一家酒楼。你要知道,那地方在现在可是商业繁华区了,所以我很想马上把那里开发出来。当时我买下那块地的时候价格是非常便宜的,现在我开发出来的话利润就相当的可观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去把它收回来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情。我心里想道。我说:“倒也是,那么好的一块地盘用作酒楼,确实是太浪费了。不过林叔叔,假如现在那家酒楼还是在吴亚茹手里呢?您还会收回来吗?”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你的这个问题可是问到最关键的地方了。假如那家酒楼还在吴亚茹手上的话,我肯定就不会收回来了,因为我觉得值得。可是她钟逢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为了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他的话让我顿时感动了起来,因为前面他已经问过我了,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在南苑酒楼里面有股份。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在那里有股份的话,他也可能会为了我而损失巨大的利益。

此刻,我心里很是羞愧与后悔,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去怀疑他,毕竟他对我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好。

我觉得他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但是却并不完全相信他会为了吴亚茹而舍弃那么大的利益。要知道,他可是知道我和吴亚茹的关系的,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舍弃的人,他还会对她那么好吗?

但是我不敢去问他这个问题,也不能,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我很羞愧。

可是他却继续在说道:“那个地方我是必须要开发的。即使那家酒楼还在吴亚茹的手上也是一样,不过我会在今后专门给她规划出几层楼来还给她。现在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吴亚茹竟然把那地方给转让给了别人。很明显,她在心里很恨我,所以才那样在做。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去考虑其它的了。”

我的脸上在发烫,同时心里也很尴尬,“林叔叔,对不起。当时。。。。。。”

他即刻打断了我的话,“冯笑,你别说了。其实吧,当时我让你去找她拿那幅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可能会有那样的结果了。你这人意志薄弱,而吴亚茹又是那样性格的人,她为了报复于我,所以很可能让你去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因为你是我的女婿,她那样做是为了让我蒙羞。这一点最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你施阿姨是女人,她懂得女人的内心。你明白了吧?让你去找吴亚茹拿画的其实是施燕妮,因为她早就预料到了那样的结果,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我完全断绝对吴亚茹的念想。”

我心里不禁骇然,因为我完全想不到事情的背后竟然会是这样,此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林叔叔,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意志力很薄弱,可是,可是施阿姨她,她是陈圆的母亲啊?难道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那样去做吗?难道她根本就不去想那样的结果会对她女儿造成的伤害吗?”

他摇头叹息道:“你施阿姨她,哎!她在年轻的时候把陈圆抛弃,后来虽然陈圆回来了,但是施燕妮的心理上却已经不再那么正常了。在她的心里固然对自己的女儿很是愧疚,但是她却始终把我看得更重要。也正因为如此,在我有了现在这个女人之后她才完全不能够接受,不能够原谅我。其他的女人都是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比自己的丈夫还重,可是她却恰恰相反。我想,很可能是因为她的内心太恨那个让她怀上了孩子的男人吧,所以就把那种恨加到了陈圆的身上。”

我心里感到一阵阵的刺痛,“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呢?那,那我和陈圆的孩子。。。。。。林叔叔,麻烦您一定尽快帮我找到施阿姨,好吗?听您这样一说,我心里很害怕,害怕她对我们的孩子做出。。。。。。林叔叔,我真的不敢去想了,这太可怕了!”

他看着我,温言地对我说道:“冯笑,这一点你可能错了。她其实是真的很喜欢你和陈圆的孩子的。我完全看得出来,毕竟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她一定会对你们的孩子好的。”

我摇头,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因为我觉得他的这种保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信度,毕竟他不是施燕妮。

他继续在说:“冯笑,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她的。”

我看着他,“可是,既然她是存心想要躲起来,您怎么能够找得到她啊?”

他怔了一下,随即叹息道:“是啊。这倒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哎!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种情况?现在,除非是我离开我现在的这个女人。。。。。可是,她会知道这样的消息吗?即使我离开了豆豆,她还会原谅我吗?不会的,她的性格我完全知道。哎!女人啊,怎么这么麻烦?你说我过分吗?我是男人,我只想拥有自己的后代,这样的事情我有错吗?我有着那么多才财产,但是却没有自己的后代,那样的话我所有的成功还算是成功吗?”

我顿时不语,因为我觉得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不过我想到自己的孩子如今渺无音信,心里顿时就有一种揪心般的难受。

他独自喝了一口酒,然后叹息道:“冯笑,我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特别对不起你。也许这也是我唯一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可是我却又毫无办法。试想我林易,我在江南省哪样事情搞不定啊?可是,可是偏偏就在这件事情上竟然束手无策。哎!”

他这样一说我反倒觉得不好去责怪于他了,我急忙说道:“林叔叔,您也别再责怪自己了。对了,豆豆她,她什么时候生孩子啊?现在她的情况还好吧?”

他的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种柔情,“嗯,还好。年后就要生了。现在我天天在给孩子想名字呢。冯笑,你的文化比我高,你帮我出出主意?”

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您千万别这样说。您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您本身的知识面及智慧比我高多了,何况您还是孩子的父亲,孩子的名字当然得您自己给他取了。”

他笑道:“孩子的妈妈小名叫豆豆,我说给孩子取名叫林豆豆呢,结果我想到林彪的女儿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这太不吉利了。哈哈!”

我也不禁觉得好笑,不过我们之间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顿时就被冲淡了,我知道他是故意在说这样的笑话,因为他也觉得我们刚才的话题才沉重了。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您千万不要拿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孩子开这样的玩笑。给孩子取名字嘛,其实表达的就是父母的心愿或者期望罢了。”

他点头道:“你看我这乌鸦嘴!呵呵!冯笑,你说得对。想我林易,现在什么都不缺,所以我对孩子今后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够健健康康的,孩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不管今后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林康吧。嗯,林康,很好听的名字。”

我也笑道:“好名字。”

其实我在心里却不以为然,林康,这好像是男孩子的名字啊?万一你今后是女儿呢?

他“呵呵”地笑,“好像这名字也欠缺了点什么。嗯,这样,今后如果是儿子的话就叫林康,如果是女儿的话呢就叫林心康。心理健康也很重要,特别是女孩子。你说对吧冯笑?”

我顿时愕然,因为我猛然地发现我们之间竟然心有灵犀似的,我正这样想呢结果他却马上说出来了。我急忙地道:“嗯,很不错。”

他很愉快的样子,“你看,冯笑,我们今天在一起吃这顿饭多有意义啊?不但谈了其它的事情,而且还解决了我未来孩子名字这样一个大事情。太好了!这样,我们干脆喝点白酒吧?”

我当然不好反对,“行,我陪您喝点。”

随后我们开始喝白酒,同时闲聊着一些事情。当我们俩喝得正酣的时候我却忽然听到他在问我道:“冯笑,钟逢今天下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黄省长很喜欢南苑酒楼的环境,是不是这样?

我完全没有去细想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起我这样的一个问题,我说:“好像是这样。那天晚上黄省长吃完饭后对钟逢说了一句:你这地方还可以搞得更好的。”

他看着我,“哦?黄省长真的这样说过?”

我点头。

他又问我道:“那你觉得黄省长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林叔叔,既然钟逢对您说了这件事情,那她也就应该告诉你黄省长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吧?”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啊,你可是越来越聪明了啊。”

我“呵呵”地笑,心里在想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嘛?我又不是傻子。

他随即来问我道:“冯笑,你实话告诉我,这个钟逢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钟逢没有告诉你?”

他摇头。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在骗我,而且我也想到钟逢也不可能告诉他那么多。她也就是我的病人罢了,这样的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我就把自己人生钟雅燕的整个过程对他讲述了一遍,最后我说道:“我还在说她呢,既然已经经历过生死了,怎么还那么想不通呢?”

林易听了后笑着说道:“冯笑啊,这人就是这样,看别人容易,但是要看清楚自己,难啊。就拿我来说吧,很多人肯定也觉得很难理解像我这样的人:有那么多的财产,还继续挣钱干什么啊?几辈子都用不完了是吧?这是何苦呢?包括你,可能你有时候也会这样想,是吧?”

我点头,“是啊。我确实曾经这样想过。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我听您讲过一些事情,我知道您继续挣钱已经不再是目的了,而是您已经把自己的企业做大视为了自己的事业,还有就是您觉得自己必须肩负一种社会责任感。”

他摇头道:“你说的只是一方面,但并没有说完全。”

我诧异地看着他,“哦?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

他点头道:“还有一个最重要,最根本的原因在里面,那就是一个人的尊严。我必须把自己的事业继续下去,而且必须把自己的事业做得越来越大,这关系到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因为一个人只有被社会认同才会让自己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否则的话我与其他的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越是艰难的事情我越喜欢去挑战,一旦在遭遇到最困难的局势的情况下自己反而取得了成功,那种内心的愉悦感受可是一般人难以感到到的。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感你说觉到自己真正地活着。冯笑,也许你不懂我的这种感受,但是我相信,当你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就会感受得到的。一个人的野心总是随着地位的上升,财富的不断增加而加大,甚至可以说是膨胀。因为一个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后会变得孤独,会感觉到什么叫高处不胜寒,而到了那时候唯一能够让自己兴奋的事情就只有更大的成功了。这就如同那些吸毒的人一样,只有不断加大剂量才可以让人感觉到兴奋,因为一个人的兴奋点是在不断提高的。”

他越说越激动,而且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面竟然也有了董洁和钟逢那样奇异的东西了。我心里不禁骇然,于是急忙地提醒他道:“林叔叔,您喝多了。”

他眼神里面的那种东西一闪而逝,随即便淡淡地对我说道:“也许吧。”

我记得古希腊悲剧作家欧底庇德斯曾经说过一句话:神欲使之灭亡,先使之疯狂。此刻,林易的话就让我感觉到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是我却不敢去提示他什么,因为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最不希望听到别人的相反意见,要知道,他刚才的话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内心世界。

也许是我刚才那句话让他没有了讲话的**,或许是他觉得自己真的意见醉了,所以很快地他就提出了结束晚餐的建议。

随后我开车回家。在我们分手的时候他给了我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他告诉我说那里面装的就是黄省长父亲的手稿。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想到:我的父母竟然提前到省城来了。我是下午去接的他们。

“这么漂亮的房子,这得要多少钱啊?”母亲看到我的别墅后惊叹地问我道。

父亲狐疑地来看着我,“你不会去接受贿赂了吧?”

我顿时哭笑不得,“我在家乡的那个项目所赚的钱就足够买这别墅了。我干嘛要去受贿啊?”

父亲这才笑了起来。

随后我问他们道:“你们这次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吧?今后就在省城里面住下算了。”

母亲看着我,她很犹豫的样子,一会儿后才问了我一句:“我们的孙子呢?还是没有消息?”

我心里顿时忐忑起来,摇头道:“昨天晚上我才和我岳父谈了这件事情呢。可是他说他也没办法。”

父亲顿时就冒火了,“他老婆把孩子带出去了,他怎么会没有办法?”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好把林易另外找了女人生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父亲听了后顿时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摇头叹息道:“这人啊,即使他再有钱也是一样的,要想什么事情都圆满的话是不可能的。”

母亲却更加着急了,“那,我们孙子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一直跟着他外婆在国外?这怎么可以?”

我急忙安慰她道:“您别着急,我慢慢想办法。”

父亲摇头叹息道:“说起来都怪我们,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早些上来带孙子,不然的话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冯笑,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陈圆离开你也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应该尽快再找一个?”

母亲也说:“笑儿,我和你爸已经商量好了,这次上来就不回去了。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这样多好?”

我很是高兴,“真的?太好了!”

父亲说:“你岳父让我去他公司里面上班,我想了想还是觉得那样不好。我对省城的情况不熟悉,你岳父的公司也只能给我一个闲职,不像在家乡那样我还可以发挥一些作用。我可不想去白拿工资。”

我对父亲还是比较了解的,我知道他是一个根本就闲不下来的人。我说道:“爸,或者这样。我手上还有些钱,干脆我们自己开一家什么店,您去经营好了。您看这样可以吗?”

父亲顿时很高兴的样子,“这样倒是不错。不过做什么呢?”

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那家酒楼,但是随即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那里目前是童谣的母亲在帮我打理,而且她做得很不错。以我父亲那样的性格,他肯定和那老太太搞不好关系。而且如果我那样安排的话肯定会让童谣的母亲误会我是想赶她走的。想了想后我说道:“爸,这件事情您别着急,我慢慢想一下再说。好吗?”

父亲笑着说:“我不急,正好最近好好休息一下。年后再说吧。”

我看了看时间,“爸,妈,今天晚上我们单位聚餐,我得去主持。”

父亲点头道:“你去吧。我和你妈随便在家里做点吃的就可以了。”

我说:“听说您们要来,我早就去买了菜放在冰箱里面了。你们做自己喜欢吃的吧。对了,我想去请一位保姆回来,这样今后就有人打扫卫生和做饭了。你们看可以吗?”

父亲摇头道:“不用。以前是因为陈圆,现在没有了那样的情况,所以根本就用不着去请什么保姆。我和你妈的身体都很好,那些事情我们都可以做的。”

我想也是,而且父亲这人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我也就只好罢了。

晚上的聚餐是在一家火锅店里面进行的。满江南根据我的吩咐包下了一家火锅店的整个大厅。这当然是一家比较大的火锅店了,毕竟我们单位的人不少。

离退休的老同志大部分都来了。老主任看到我后很高兴,他过来对我说道:“小冯,谢谢你,我想不到你做事情那么细致。我的办公室太好了,和我以前的一模一样。小满说是你吩咐的。你虽然年轻,但是考虑问题如此细致,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急忙地对他说道:“老主任,您答应回来帮我,应该我向您表示感谢才是。”

晚餐前当然是我致的辞,“各位领导、同事们,大家晚上好!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着我赶快说完这通开场白,然后好开始喝酒。可是这样的开场白又必须要有才可以,因为这是惯例,否则的话我们一开始就抢酒、抢东西吃,那岂不是成了一伙散兵游勇了?(所有的人都大笑)所以,该说的话还必须要说。那好吧,我尽量少说两句。对了,我说到什么地方了?(所有的人又笑)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我才说了个开头。各位领导、同事们,大家晚上好!我们我们即将告别硕果累累的这一年,马上将迎来崭新的下一年。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单位的管理水平不断提高,各项事业均呈现出了生机勃勃的崭新局面,这些成绩的取得与老主任的及其他领导的领导是分不开的,更是我们全体员工辛勤劳动的结果。在此,我代表我们领导班子向一年来无私奉献的广大职工致以亲切的慰问。值此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愿在座的各位,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万事如意!祝愿我们共同的事业灿烂辉煌!最后,祝愿大家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其实我是不想把这样的晚餐搞得那么严肃,不过我这样的致辞效果还不错,整个场面一下就热烈起来了。但是热烈后受罪的也是我自己,因为职工们很快地就不再拘束了,所以在晚餐开始不久后就都来敬我们的酒了。在这样的场合下我不可能喝假酒,所以到晚餐结束的时候就已经醉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让小隋在路边停了一会儿,因为我忍不住要呕吐。

不过呕吐后我顿时就觉得舒服多了,人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后来我吩咐小隋送我到了我的别墅外边,下车的时候我告诉他说:“小隋,今后你每天都在这里接我吧。”

我不需要告诉他什么原因。

他也不会问我,不过他却随即对我说了一句话,“冯主任,您是我见过的最豪爽的领导。您发现没有?其他领导都没有像您那样喝酒。”

我笑着说:“没什么。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回到家里后母亲已经给我熬好了醒酒汤,母亲告诉我说这醒酒汤里面加有醋、生姜片和红糖。我顿时就有了一种回到儿时的那种温暖感受。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妈,您去什么地方买的红糖啊?”

母亲告诉我说:“这外边不是有一家大型超市吗?我去那里买的。这里还真方便,那超市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卖。”

母亲的话顿时就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即刻对父亲说道:“爸,您的工作有了!”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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