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大乱将起?!”
刘焉几乎是拍案而起。
刘茂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面对刘焉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没有退缩。
因为在刘焉面前,他终于想到了自己这一套说辞的支撑,也是能让刘焉下定决心的方法。
刘焉只是一时激动,讶异过后,便反应了过来。
“呵,这天下,还不够乱的吗?”
他再次坐回原位,神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黄巾贼孽一直不曾真正消弭,这天下也未曾有一日真正归复平静,乱,乃至司隶的乱,一直都乱着呢。”
对于乱,刘焉确实有些不以为然。
在他的理解中,与他幼时相比,这大汉朝,包括他治下的益州,现在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平静。
毕竟他现在都五十多岁了,更是整个大汉朝日落西山的见证者,对于最近几年的“乱”,从洛阳一路行来之时,他已经深有体会了。
一年前的他,身为益州新任州牧,竟被乱军阻在益州境外,只能暂驻在荆州东界不能赴任,可见乱到了什么程度。
“假如洛阳城内也乱了呢?”
刘茂压低了些声音。
若被隔墙之耳听了去,他们父子讨论的这些话,必然会被告上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这可不是开玩笑。
事关司隶和洛阳,刘茂还是不敢太过不当回事的,而且他故意把声音放到这么低,也是为了引起刘焉的重视,方便他接下来地忽悠。
身为穿越者,刘茂自然是清楚这中平六年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再加上刘焉此人的癖好,成功的概率非常高。
“瑁儿,你为何敢如此笃定,那里将乱?”
这时候,听到刘茂的说法,刘焉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如果真的如瑁儿所说,洛阳动乱,那意味着什么,对他这个隐藏极深的枭雄来说,不言而喻了啊。
到时他刘焉,就再不需要如此隐忍了!
想想就激动。
刘茂却不答话,而是先深深拜了一礼,不肯抬头。
“瑁在陈述原因之前,还请阿翁宽恕瑁的隐瞒之罪。”
“隐瞒?这是从何说起?”
刘焉再一次坐直了身子,眼神中浓浓的都是惊异。
今天的刘瑁,很不正常。
不过也许只是刚刚成婚,正在经受心理的转变,心态还没有稳定,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而且现在考虑这个也没必要,暂且放在一边。
他更关心洛阳何时会乱!
轻轻敲了敲低矮的案几,刘焉接着问道:“瑁儿,不论你隐瞒了何事,为父绝不怪罪于你,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刘茂这才再拜了一下,也不起身,直接跪坐在原地道:
“阿翁,在离开司隶之前,瑁曾有幸偶遇一位老叟,观其相貌竟是鹤发童颜,极似是活神仙。
因为知晓阿翁喜好鬼神之道,瑁便对其礼敬有加,想要邀请他面见阿翁,交谈之中方才得知其竟是声名广博的乌角先生,左慈左元放。
他见瑁如此有礼有节,颇为喜欢,便小小的为瑁卜算了一卦,转而大惊失色,并以谶语告警于瑁。”
“竟有这种事?”
刘焉听的颇为神往。
正如刘茂所说的,他还真的是非常喜好鬼神之道,就连来这益州都是听信了董伏的一句“益州有天子气”,这便由去交州改成了来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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