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营地,大帐中。
“乌彘歇,说说吧!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挑起大周与突厥的战争,对你们能有什么好处呢?”侯峰拉了一个凳子,坐在被五花大绑的乌彘歇面前。
“呵呵,你想知道?”乌彘歇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一丝渗人。
“对,我知道你不会说,只是觉得就这么杀了你,未免有点可惜了。”侯峰玩味的说道,似乎随时都可能将对方处死一样。
“你……呵呵,沦为阶下囚,我乌彘歇无话可说,我只是败的不甘心。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布局的?还有,你又是怎么找到黑山阁的?”乌彘歇牙齿上都渗出了血丝,看起来像是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愤怒一样。
“因为你比较笨,这些小把戏,在我面前不值一提。”侯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其实侯峰也想告诉他实话,他看过历史书,当然知道很多未来的事情。不过,显然,这样对他说,可能更会让乌彘歇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侯峰,平心而论。你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但是我仍然要说,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即使我死了,黑山阁依旧存在。”乌彘歇突然就平静下来了,望向侯峰,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口气说道。
侯峰见状,也不由自主的一阵惊讶!这家伙前一秒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怎么突然变的和和气气了?
“乌彘歇,你不要耍花招。告诉我,你们的完整计划。我可以保证,你只要交待的令我满意,我可以不杀你。”侯峰皱了皱眉头,斥道。
“计划?你太高看我了。从来都只有领主大人才有资格制定计划,我们只负责执行罢了。”这时,乌彘歇却自嘲一声道。
见到乌彘歇的情绪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侯峰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乌彘歇抬起头,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脸庞上。
“哈哈哈,要开始了吗?”乌彘歇突然怪笑一声说道。
李锴见状,一脚踢在对方的腹部,乌彘歇顿时痛地缩成一只虾一样。
“你到底想到什么了?快说,否则,我打死你。”李锴见到乌彘歇这副欠打的样子怒吼道。
“……咳咳,告诉你们也无妨,今天是什么日子?哈哈哈。”乌彘歇突然开口说道。
“今天,今天,今天是正月初七。”李锴喃喃自语道。
“初七,糟了。快,李锴,备马,回洛阳。”侯峰闻言,沉思之后突然惊呼道。
……
洛阳,太初宫。
“陛下,今日午时,在钦天监的祭祀是否如期举行呢?”张柬之面对着武则天,轻声问道。
“如期举行吧,百官皆要到场。”
“太子幽居宫中,多日不见消息,你可知道是什么情况?”武则天俯视阶下的张柬之,问道。
“这,微臣也不甚了解。不过,听说太子殿下是由于当初湖州一案牵连己身,故而在闭门思过。”张柬之躬身答道。
“哦?这还像点话。也罢,此次就由怀英为首代进吧!”武则天眉头舒展开来,随即开口道。
“好,微臣这就去通知阁老。”张柬之奉礼答道,接着便退出了大殿。
……
洛阳,狄府。
“阁老,陛下今日午时前去钦天监祭天,让您以首代进,可不要误了时辰啊!”张柬之对狄仁杰说道。
“哈哈,柬之莫急,我这就前去。”狄仁杰笑呵呵的答道,一脸的从容。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
“大人,查到了。”这时,李元芳突然走了进来。
“什么?元芳,那你随我一同进宫,路上和我详说。”一向处事不惊的狄仁杰眉头皱了起来。
“好,大人。”
三人随即一同乘快马进宫,八个千牛卫紧随其后。
“元芳,你说一下此次调查的具体情况。”狄仁杰在马上望向李元芳,凝重的问道。
“大人,据探子来报,他进京之后,先去了梁王府,之后又去了太子宫,中途似乎还去过那座废宅。”李元芳如实答道。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和梁王有关系呢?不可能,他不是这样的人。”狄仁杰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
“是啊,卑职也感到奇怪,随即我亲自跟随于他,但在太子宫,我跟丢了,他的功夫恐已在我之上。”李元芳感同身受的答道。
在场只有张柬之一头雾水,见二人交谈不休,他随即问道:“阁老、李将军,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唉,柬之,陛下此次祭天恐有变故啊!”狄仁杰突然叹息道。
“什么?变故,那怎么办。阁老,您快拿个注意呀!”张柬之大惊,旋即又把狄仁杰当成了主心骨。
“现在时局尚不明晰,本阁也心有疑惑啊!不过,不用太过担心。”狄仁杰缓缓说道,看得出来,他也确实心里没底。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要劝陛下,停止这次祭天活动?”张柬之试探性的问道。
“不,陛下乃是金口玉言,要是因为害怕危险就取消祭天,那天下百姓知道了,会怎么样说陛下?”狄仁杰摇了摇头,表示此法行不通。
三人就这样一路疾驰,在午时之前便到达了钦天监,此时,已经有部分大臣提前到了,众人见到狄仁杰、张柬之都忙不迭地行礼问候。
……
凉州前往洛阳的路途中,侯峰、李锴正在驱马奔袭,胯下的马儿因为过于劳累而不断喘着粗气。
“将军,这样也不是办法,马儿迟早要累倒。”李锴见状,随即提醒道。
“吁”
侯峰闻言,慢慢勒马停了下来。
“我也知道,可是我着急呀!要是回去晚了,陛下就要出大事儿了。”侯峰趁着这个空隙,拿出了水袋“咣咣咣”的喝了起来,随后又扔给了李锴。
“将军,到底是怎么了?”李锴再次问道。
“我想了很久,我终于明白黑山领主到底是谁了,他就是裴伷先。所以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煽动突厥和大周的战争,这么做的人实际上就是乌彘歇罢了,只不过裴伷先默认了他这个行为,为的就是掩盖自己的真正目的。”侯峰见李锴一头雾水,随即给他解释道。
“将军,您这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