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鹘文

巧合么?

可这世上怎可能会有这样巧合的事?!

柳择眼睁睁的看着曾慕西直奔书房而去,面色变的非常难看,衣服近乎都给凉汗湿透。

在得到清河王的提醒后,曾慕西这回搜查书房时分外认真,特别是那一些可能藏有暗格子密室的地方,给他来回反复地检查。

最后还真叫他找到蛛丝马迹。

他在推开古董架后,手指敲击地砖,发现其中两块地砖竟然是空心的。

曾慕西找不到能打开地砖的机关,他也懒的费那心思,索性爆力破坏,强行拆掉那2块青砖。

所以一个地下密室的入口这样显露出。

曾慕西立即命人把这个消息禀报给清河王。

司马琰望向柳择,似笑非笑的问。

“没有想到柳大人还真有在书房里边建造密室的爱好。”

哪怕柳择竭力控制,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发抖,豆大的汗液顺着脑门滚落而下。

地下密室中的东西给搬出。

是整整300柜的金锭子。

目测至少有100万两黄金。

这决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哪怕柳家祖上有一些积累,也不可能积累下这样大笔钱财。

司马琰随手拿起一个金锭子,翻来瞧了瞧。

一眼便看见金锭子下方镌刻的回鹘文字。

但凡是回鹘国制造的金锭子,全都会在金锭子下方刻上回鹘文字,这是他们惯例。

也正是因为这点,柳择怕给人发现,从没动用过这一些金锭子。

他原先是打算等将来要用到它们时,再将它们给融掉,从新铸成金条。

却没有想到这一些金锭子居然会给清河王给挖出。

铁证如山,柳择自知在劫难逃。

他腿一软,跌坐在地,口里喃喃。

“完……”

司马琰随手把沉甸甸的金锭子丢回柜子中。

他来到柳择眼前,看着对方的眼问。

“你知道通敌叛国是什么结局么?”

柳择的嘴皮强烈发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司马琰:“给你个把功赎罪的机会,告诉孤,枭鸿如今在哪里?”

柳择没有想到他居然连枭鸿的事都知道,可好快柳择便意识到,这是一个能利用的机会。

所以柳择飞快的说。

“我能把枭鸿的所在告诉殿下,可殿下的忘掉今日发生的全部事儿。”

司马琰眯起双眼:“你是想叫孤利用职权包庇你?”

柳择:”嫡妃现在生死不明,料来殿下该很担心,如果可以早一点找到王妃,王妃就可以少一点危险。”

司马琰:“这是威胁?”

柳择:“这是交易,你帮助我摆平麻烦,我帮助你救回清河王妃,互惠互利,两全其美。”

司马琰看着他看片刻,忽然一笑。

“即便不必你说,孤也可以找到枭鸿的所在。”

柳择根本就不信。

枭鸿藏在铁镜山中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庄中。

那破村庄跟世隔绝,即便当地县志上都没任何记载。

压根不可能有人可以找得到那。

清河王说这话一定是在存心虚张声势,他才不会上当。

司马琰把他心中的想法听的清清楚楚。

“是铁镜山么?”司马琰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唇角向上翘起,黑眼泛起明亮光泽。

柳择当场呆滞。

他慢慢的睁大眼,脸面上满是无法相信的表情。

他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铁镜山,即便他的亲妹妹、他的妻儿们,他都不曾提一字。

清河王是从何的知的?

眼见清河王准备回过身走人,柳择猛然回过神来,疯狂大叫。

“不是的!不是铁镜山!你们全都搞错了!”

然而不管他怎么叫,清河王都没转过头。

司马琰翻身上马,对戴锦涛吩咐道。

“你将柳择跟他家人全押送大理寺,至于他们家的那一些金子,全送入宫交给皇上处置。”

戴锦涛赶忙追问:“你要去哪里?”

司马琰:“去铁镜山救人。”

说完他就一甩缰绳,骑马直奔城门而去。

曾慕西带着亲王府禁卫们紧随其后。

……

枭鸿这里收到手底下人的汇报,说是最近梁苏苏和额齐走的非常近。

看模样额齐是给梁苏苏给迷住了。

下属非常担心:“额齐这小子傻的很,万一给那女人给策反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提早将他们二人给隔离开?”

枭鸿淡淡道:“不用,只需要继续看着他们就可以。”

他到时要瞧瞧,那女人可以搞出什么花样?

今天晚上,梁苏苏照例送了床毛毯给额齐。

额齐一下便注意到了她的眼圈有一些红,那样子一看便知道是才哭过。

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么,额齐觉的自个已和梁苏苏非常熟悉了,所以他都没有怎么迟疑便开口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梁苏苏:“没事儿,我就是眼中进了沙子罢了。”

说完她就一笑,存心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屋中四面都是墙,哪里来的风沙?

额齐知道她是在粉饰太平,心中越来越担心。

他磕磕巴巴的说。

“你有什么难处便直接告诉我,我会想法子帮你的。”

梁苏苏摇摇头:“你帮不上我的。”

说完她就回过身回到屋中,轻轻关上了门。

因为这样个小插曲,导致额齐一整晚都没有可以睡着。

等到翌日,他再度见到梁苏苏时,发现她已恢复正常,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可就在当天晚上,迎春把一碗热汤面放到梁苏苏的眼前。

“嫡妃,今天是你的生辰,这儿没有什么可以给你庆祝的,婢女便只可以给你煮一碗长寿面,希望你吃了后能健康长寿,福分延绵。”

此刻额齐刚才知道,今日居然是梁苏苏的生辰。

他连贺礼都没有准备。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应该用什么做礼物时,就见到梁苏苏对着那碗热汤面哭起。

大颗泪如若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

她用两手捂住眼,可泪还在往下流,压根止不住。

这下,迎春跟额齐都慌了手脚。

“嫡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梁苏苏抽噎说:“以前每次生日,娘都会给我煮长寿面,我好想我娘亲,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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