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纳兰性平来说,有些东西是关系到脸面问题,是绝对不能退让的!
而陈阳却跟没事人似的,怡然自得,这就让纳兰性平有些心生不忿。他忍不住刺了陈阳几句,可陈阳却是依旧心平气和,很是淡漠。
“真是废物!”纳兰性平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竟不再去看陈阳,大有要跟陈阳割袍断义的意思。
陈阳笑眯眯的,安静坐在那里,人畜无害。
很多人都心生失望,这个家伙怎么软趴趴的,半点用都没有。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毕竟两者的号牌数相差那么大,这说明实力存在绝对差距。这个时候就算争执,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所有人以为陈阳要认怂的时候,他居然忽地又开口叫价了。
这一次,叫价的是十一号看中的拍卖品。十一号不断冲击着其他人,把拍卖品的价格叫到了九万天元币,已经让所有人都退却,眼看就要被敬老宣布拍下的时候,陈阳出手了。
“九万零一百天元币。”陈阳笑眯眯说道。
全场哗然。
就多了一百天元币,正是之前十一号打压陈阳时候加的数字,现在陈阳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可谓不大胆。
纳兰性平很是兴奋,忍不住叫了起来:“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旋即想到了什么,凑近了陈阳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陈阳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十一号,神色不卑不亢,挑衅意味却是极为明显。
十一号很生气。他从来都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哪怕那些老家伙说此人值得重视。但是,那又如何?在他的眼里,陈阳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他压制了便是压制了,你又能怎地?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敢还击,而且还用了那种方式,可谓打脸。这让十一号心中怒火熊熊,他可忍不了这一口气。
十一号正要动作,旁边一人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十一号点了点头,那个人就站起身质问说道:“请问你有足够的天元币吗?要是没有这么都币还是不要瞎凑热闹了。”
陈阳也站起来,笑眯眯说道:“这个事情似乎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这个会所自有规矩。要是我拍下了东西,交不出足够多的天元币,他们自有处罚。所以,你们跟不跟呢?要是不跟的话,这东西可就归我了。”
“跟,当然要跟,十万天元币!”十一号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粗犷,有一种塞外的感觉。
陈阳笑着点头:“很好,十万零一百天元币。”
十一号大怒,不过却是无可奈何。就算这家伙压根没有钱,就算他是为了打脸自己,可又能如何呢?十一号总算是明白之前那些人的感受了。不过他跟那些人不同,那些人可以退,他却不行。他必须要杠下去!
就这样,两个人又是一路加价,加到了十三万,陈阳才停下。他还有些惋惜说道:“十三万差不多已经是这个价格的极限了,估计存着,再涨五十年,说不定能涨到这个价格。恭喜你,我让步了。”
十一号脸色更是铁青,他虽然看似赢下了这一场,不过却跟输了没两样。多花了好几万的天元币,想想都觉得心疼。他心里把陈阳恨得要死,却不曾想到,这件事其实是他自己引起的。
有些人便是这样,永远只会想着别人怎么对他,却从不去反思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过分。
十一号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接下去,他又接连遭遇到了陈阳的狙击。
一个拍卖品,明明十万天元币就要拿到手,没想到最后却花费了十五万。
另外一个拍卖品,十二万天元币,硬是被陈阳推高到了十八万,才被拿下。
这对十一号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忍不住出言威胁。
敬老在这种事情上却是立身很正,赶紧站出来点了十一号几句,意思是我们这拍卖是公平的,你要是不想竞拍,完全可以放弃。要是再敢威胁的话,就把你赶出去!
十一号显得极为愤慨,有些郁愤难平的坐下。
而陈阳这边,却是极为热闹。不少人朝陈阳投来目光,这些人想什么的都有,有些人觉得陈阳够胆量,有些人却是不以为然,觉得陈阳这种行为很不明智。
至于纳兰性平,这是在最初的狂喜之后,心里变得有些担心。这竞拍金额越来越大,要是陈阳拍了拿不出钱怎么办?不过这种事情纳兰性平也做不了主,陈阳一副风轻云淡模样,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有底气。
拍卖继续。
终于,在 沉寂了几轮之后,陈阳似乎看重了一个东西,果断出手。他竞价极为果断,很快,价格就定格在了八万天元币。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跟这个愣头青起争执,纷纷退却,眼看这个就要被陈阳收入囊中。
这时,十一号闻风而动。他立刻就开始报出了一个高价:“十万天元币!”
这一次,十一号居然把价格直接推高了两万天元币。显然他觉得陈阳对这个东西应该势在必得,他想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陈阳面色铁青,似乎没想到这一茬,很是愤怒,对着十一号那边大喊:“你疯了吗?”
敬老面色一沉:“慎言!这是拍卖,可不是让你们彼此隔空叫阵的。十万天元币一次,十万天元币两次……”
陈阳在第三次快要拍板之前,居然咬牙加了一万。显然,他是想要展现出自己的决心,想要彻底吓阻十一号。
十一号却是提铁了心似的:“十三万!”
众人皆哗然。
这种加价幅度,显然不是真的冲着拍卖东西,而是冲着人去的。
估计十一号之前被气坏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陈阳出手拍卖,所以立刻就跳了出来,想要狠狠打脸。
陈阳在众目睽睽之前,却是面色迟疑,显得踌躇不决。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似乎极为重要,一时间,他也显得难以取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