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的怒火重新点燃了战场。
蝰蛇真的是怕了,两个中坚力量的伤亡对他而言,是极大损失。他必须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扩大战果,重新巩固优势。
任书行跟蝰蛇配合很久,对蝰蛇的一些行动具有非常高度的警觉性。见蝰蛇如此这般,任书行也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他之前隐藏了一个杀器,此刻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拿了出来。
陈阳跟许留侯汇合到了一处,之前的攻击就是他们发动的。两个人重新汇聚,观察现场情况。看到任书行拿出了一个很奇特的东西,陈阳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这是什么?怎么看上去像是竹筒似的。”
许留侯却是面色大变,飞快的对陈阳说了一句什么。
陈阳也是为之惊骇,这玩意,居然是暗器,还是群攻性的。
陈阳跟许留侯这样的局外人都这般紧张,更何况直面锋芒的端木枫与黑寡妇呢?两个人都很紧张,不知道任书行这一次的攻击要对着谁,他们本能的选择了避让,阵型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任书行哈哈大笑,然后手中竹筒对准了端木枫,面露狰狞:“给我去死!”
说话间,竹筒瞬间激发,一时间不知道多少牛毛小针激射而出,密密麻麻笼罩了面前一大片空间。
虽然端木枫的人闪避还算及时,可这笼罩的空间还是很大了,不断有人中招。这没被打中要害的还好,打中要害的人,一个个都惨叫不已。特别是面部中招的,更是凄厉到了极点。那牛毛小针上似乎蕴藏着毒素,让他们瘙痒难耐,不断的抓扯着面容,一个个变得血肉模糊,看上去像是厉鬼一般。
端木枫心中震怒,光是这一下子,自己这边就折损了一半人手。这些人,估计八成也是废了。想到这里,端木枫再不犹豫,咬牙切齿:“你们逼我的,既然这样,那大家都不要过了。”
说着,端木枫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种异常诡异的文字从他口中慢慢朝四周传递。这文字里蕴含着一种很玄奇的力量,那些被牛毛小针弄得几乎发狂的人居然一个个都平静下来。而随着这诡异文字的继续念诵,那些人重新变得狂热起来。
是的,狂热!
这些人似乎忘却了痛苦,有的只是一种虔诚。他们看着蝰蛇阵营的人就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似的。特别是那个任书行,更是他们的肉中刺,眼中钉。
这诡异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特别是任书行,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得意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张狂的模样?
蝰蛇脸色凝重,他知道这是端木枫的拿手绝技。
这座城市里的地下势力,三方都有自己的绝招。像是蝰蛇这边,就是暗器最为犀利。之前任书行使用的,还不算最高端的暗器,那是次一级的。真正厉害的暗器掌握在蝰蛇手中。
而端木枫擅长的,却是一种咒语。据说这种咒语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可以让人忘记痛苦,忘记自己是谁,变成杀戮机器。
现在看来,端木枫就是用了这一招。那些本来已经被暗器打杀得几乎失去了战斗力的一群人,此刻变得无比狂躁,纷纷朝着蝰蛇那边冲了过去。
端木枫念完咒语,整个人也变得很是虚弱,面色惨白,赶紧吞服了几颗丹药,才算是勉强恢复了一些。
端木枫看着自己咒语之下,那些舍生忘死的人冲击的模样,脸上不由得露出欢快笑容。旋即,他意识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神色变得凝重了许多,用一种庄重口吻说道:“这些兄弟们是为了我们牺牲的,我们一定要记住他们。现在,就让我们秉承着他们的意志,勇往直前,一起踏翻敌人吧!”
端木枫的蛊惑很有效果,一群人本来就被刺激得眼睛都红了,面对这样的场景,更是嗷嗷叫着,悍不畏死冲了上去。
前面有一群疯了一样的人,后面还有一群半疯的人,这种压力如山一般,让蝰蛇心头无比沉重。
此刻的蝰蛇有两个选择,一就是认栽,迅速后撤,能保留多少力量就保留多少。另外一个,则是拿出更大的杀器出来。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或许会选择前面一个。毕竟这种压力太大了,把绝招拿出,那就相当于是在赌桌上梭哈,正常人不会选择这般做法。可蝰蛇骨子里就是一个极度疯狂的家伙,他眼神中露出一丝狂暴,决定赌了!
毕竟端木枫的人几乎全部都压了上来,人群很是聚集。就连端木枫也在其中,这个时候要是采用绝招,很可能一网打尽。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点,还得需要有人帮衬着。
蝰蛇朝任书行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手势,让他拖延住那群人。而他自己,则是让几个人围在他的身前,让他多出准备的时间,也让他接下来可以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击。
任书行跟蝰蛇长期以来很有默契,看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蝰蛇想要做什么。他心头暗喜,想要取代蝰蛇,其实最大的障碍就是他的那个暗器。那绝对是鬼哭神惊的玩意,是杀伤性武器啊。
现在蝰蛇终于要施展出这个暗器了,一旦用出来,面前的端木枫可谓是全部力量都受到影响,几乎全军覆没。蝰蛇这边,也少了一个终极绝招,怎么算,都对任书行有利。任书行高高兴兴接下了这个任务,开始组织人开始抵抗。
端木枫心里有些纳闷,他不知道为什么蝰蛇的人居然没有后撤,难道是因为面子?一直以来,蝰蛇都把自己当成老大,既然做了老大,那就不能轻易后撤。
这样也好,正好让自己的人全面冲击,在这股冲锋之下,说不定蝰蛇的人会被冲散,到时候自己稳占上风,想想都美得冒泡。
而黑寡妇却是长了一个心眼,她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背后似乎蕴藏着什么东西。她很是识趣的没有凑得太近,而是在边缘位置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