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任平志在关键时刻稍微收手,不过他的那种力道却还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的,阿牛哥还是被打飞了出去,鲜血喷出,面色惨白。
任平志轻哼一声,这才有空查看周围情况,然后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是你?”任平志脸色难看,心中颇为不悦,“李狂姑,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狂姑神色高傲,不屑回应:“跟我要解释,你配吗?”
“你!”任平志气急,却无可奈何。
李狂姑是嘉何宗的,这个宗门很是强大。
而且,李狂姑现在也是归一中阶,论起自身实力,也不必任平志逊色。这样的人,实在是有些得罪不起。
任平志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先妥协一下。他看着李狂姑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闹这么僵。这小子得罪了我,所以他必须死。你且退去,下次要是遇到什么事,我也会想让一二。”
李狂姑看着任平志,眼神中闪过不屑。
这家伙的确是蛮聪明的,居然还知道妥协。
换做是其他时候,自己或许也就让了。
不过,这里跟那小子有关,自己跟那个小子达成了妥协,那小子也会是自己重要臂助。现在遇到事情,要是自己退让,被那小子知道,还怎么面对他,还怎么进行接下去的合作?
这一点估计陈阳也意想不到,他当时跟嘉何宗与秦南宗他们建立联系,就是随手布置一下。没想到这李狂姑还是一个信人。
阿牛哥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意外杀出一个程咬金。
只是这忽然出现的女人看上去很怪异啊,她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是因为看上了我?不然的话,似乎也没有其他答案啊。
阿牛哥忍不住脸色发苦,这女人年纪太大了一点啊。自己肯定是不能从的。难道这是才离狼窝,又入虎穴?
等等,怎么感觉很奇怪的样子。
阿牛哥又纠结了。
任平志看到李狂姑态度很坚决,又知道自己单独一个绝对不占优势。这个时候硬要强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把其他人引过来。略微思考了一下,任平志还是选择暂时退去。这不是懦弱,而是审时度势,做出最佳选择。
李狂姑站在那里,看着任平志退去。她心中波澜不惊,她非常清楚,这家伙不是善茬,现在之所以离开,不是因为给自己面子,而是觉得当前情况对他不利,所做出的一个聪明选择罢了。这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林北宗虽然沉寂已久,但是底子却是很厚,不能等闲视之。
“跟我走。”等到任平志彻底不见了踪影之后 ,李狂姑才对阿牛哥说道。
阿牛哥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只是一张脸满是纠结,心中显得颇为不安。
这种不安感等到李狂姑把阿牛哥带到一个山洞之后,终于放大到了一个极致。阿牛哥像是鹌鹑一样缩成了一团,似乎这样才会更有安全感似的。
李狂姑靠近阿牛哥,她有些纳闷,这家伙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自己?想到自己要跟莫长老交好,她觉得这样下去有些不好,不由得温和说道:“我很可怕吗?”
阿牛下意识想要点头,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小命在这个女人手里捏着。被这个女人糟蹋一下,但是可以活下去,似乎……可能……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绝对不能得罪她!阿牛哥做出了决定,立刻就睁眼说瞎话,居然说了很多赞美之词。
这让李狂姑脸色有些古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心如死灰,这种甜言蜜语真的很少听到了。一时间,她居然心神有些荡漾,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绪。因为此,她看着阿牛的眼神显得越发怪异。
阿牛哥自然想多了,他心里越发惴惴不安,这女人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说的是真心话吧?天啊……他无法想象那种后果,一时间脸色发苦,心中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好在李狂姑没有进一步动作,她看了阿牛哥一眼,淡淡说道:“你且在这里住下,现在情况不明,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你……”阿牛哥话才说出口,迅速转换:“前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我对你没有恶意便是。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得赶紧离开了。”李狂姑又看了阿牛哥一眼,迅速离去。
这个时候,整个桃源之地其实已经成为一片杀戮之地。
很多人跟阿牛哥遭遇相似,他们也是躲了起来,只是躲得没那么严实,自然是被人给揪了出来。而其中有些人跟林北宗的任平志想法差不多,觉得这个地方很好,可以作为一个基地。
所以,很多人的心思就发生了变化,然后杀戮也随之开始。
阿牛算是比较幸运的,还有人却极为不幸,直接就被杀死。
而此刻,在猴王所在的那座山上,苗淼赛黑凤等人正藏身于此。
她们这一批人足足有七八十个,都是精英分子。
而另外一批人则是在其他人带领下,藏身别处。晚上到了清点人数的时候,苗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们派了一些人出去打探消息,作为耳目来着,可这些人根本没有回来。
赛黑凤心头也比较沉重,却还是强笑着安慰苗淼:“应该没事的,他们这些人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希望吧。”苗淼扯了扯嘴角,心情极为复杂。她迅速下达了命令,让其他人不要再出去,固守在山中。不仅如此,苗淼还改换了一下位置,他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或许自己等人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这次遇到的情况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她必须要谨慎再谨慎,不能有半点大意。
而在苗淼等人离开了之前扎营场所没多久,他们之前所在的位置就来了几个人。两个黑衣人加上一个桃源之地村民。这个人叫做王刚,他战战兢兢跟随在两个黑衣人身后,一副苟且求全模样,此人显然已经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