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潜入其中,居然听到了很精彩的内容。
那个装作跟班的家伙应该是狗头军师一类的角色,这个家伙很谨慎,同时也太谨慎。
正因为如此,他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阴谋论,脑补得极为厉害。
当陈阳听到这厮居然说这件事很不简单,背后可能有另外两股地下势力参与的时候,陈阳险些都要笑破肚皮。
陈阳巴不得这些家伙东想西想呢。这样一来,他就更安全了。
不过,接下来那家伙说出的话却让陈阳再也笑不出来。
任书行说道:“从我目前掌握到的资料来看,关键点应该是在那个看上去有些憨厚的年轻人身上。宇文家族的人提到了这个人,说他实力还不错,起码两个武力还算过得去的人,在他手里根本没能坚持多久。这是其一。”
“其二,这个人似乎根本就不是跟明柔一伙的,也就是说,他加入武馆,只是一个意外。那么问题来了,这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加入武馆,他在这件事上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任书行说话间透露出一股极为强大的自信,俨然就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要是这个时候给他一把羽扇,他绝对能制造出诸葛卧龙的派头。
陈阳狠狠一咬牙,这家伙有些可怕的,难道他发现了自己?可他刚才明明说很可能是跟其他势力有关的?不管怎样,这厮都留不得!
蝰蛇听到任书行的话,也很是意动,看了任书行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任书行精神抖擞,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是那两方的人,也不知道那个武馆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让他们不惜派人潜伏到武馆之中。然后刚好就遇到了我们这边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巧合。”
陈阳目瞪口呆,我勒个去,这脑洞真大啊。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真是服了。
偏偏蝰蛇还觉得很有道理,他沉吟说道:“这个武馆的确是有些古怪,数十年前,也曾有过辉煌。后来才出现衰败,说不定他们武馆里有什么厉害的功法!”
任书行得到蝰蛇的认同,很是得意,微笑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决定好好挖掘一下,最好再弄个陷阱,把那两边的人一网打尽。”
“那不是还要等很久?”蝰蛇脸色阴沉,“天安死得这么惨,我想要为他报仇,这件事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任书行赶紧说道:“当然不会算了,只是我们还需要从头谋划才行。”
陈阳听到这里,心里对之前的一些想法立刻做出了调整。既然有现成的工具可以运用,又何必自己那么费劲?他再听了一会,实在是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这才起身走人。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次出门更为顺畅,很快,陈阳就通过了监视区,来到了外面。
陈阳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换了一个地方找了一个小混混,直接就控制了他,询问了一下地下势力的情况。
原来,除却蝰蛇之外,还有另外两股势力。
蝰蛇控制的是东城与南城,而另外两股势力,这是占据了西城与北城。
西城控制者叫黑寡妇,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过,从那个混混的口吻来看,这黑寡妇应该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人。整个城市都流传着她的传说,却很少有人看过她的真容。
但是这并不妨碍很多人对她抱有幻想,陈阳控制的混混就是其中之一。
北城的控制者名字很大气,叫端木枫。这个人据说曾是端木家族的人,不过在很多年前,端木家族出现了一场重大变故,整个家族都被血洗。后来就出现了一个叫端木枫的人,从地下势力慢慢崭露头角,成为了地下势力三大王者之一。
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有过那段很是悲惨经历的缘故,这个端木枫行事手段十分狠辣,比蝰蛇更甚几分。落到蝰蛇手里,如果你还有用处的话,倒是还存在着活命的可能。但是,倘若被端木枫当成了敌人,几乎是必死无疑。
这是九死一生与十死无生的区别。陈阳抓住的这个混混就是端木枫的敌对势力,他提起端木枫的时候,声音都开始打颤,可见他心里畏惧之深。
陈阳又询问了一些情况,都是这个城市的其他一些事情。这纯粹就是混淆视听,他可不想让人联想到势力之争上面。
整个过程中,那个混混都没看到过陈阳的脸,陈阳问完了之后就离开了。
陈阳估摸着,明柔在那个藏书楼里应该等得不耐烦了,他虽然肚子很饿,却还是买了东西带走,火速前往汇合。
毕竟明柔是本地人,这女人还从事过一些小偷小摸的工作,对城里面的情况更为熟悉,有些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忙。
就在陈阳重新进入那个宅院之时,一股异常不安的情绪在陈阳心头隐隐浮现。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是靠近那个藏书楼,就越是明显。
陈阳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其他地方迂回。
陈阳宁愿多此一举,也要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
这种谨慎救了陈阳。
陈阳从一侧窗户攀援而上的时候,从窗户这里朝里面看过去,发现明柔已经被人控制住了。当然了,这是从后面才能看得出来。倘若从正面看,明柔只是坐在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而在明柔不远处的书架那里,有一个人正埋伏着。他正对着的是楼梯口的位置,只要有人从楼梯那里上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遭受到他的攻击。
陈阳脸色微变,心中极度不安。
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有什么样的目的?这个人的真实实力如何?
要是正常情况下,陈阳就应该弃明柔先走,大家其实并不是很熟,没必要管这个女人的生死。
不过,陈阳却不是正常人,不管什么时候,他心里都有恻隐之心。而且,在陈阳看来,哪怕他跟明柔之间的合作关系是暂时的,那也毕竟是合作,他实在无法做出仓皇逃离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