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错,就是这样,我才不想说的啊,春你肯定会看不起我的吧,一个大男人竟然因为怕痛这种软弱的理由放弃成为一名伟大的忍者,简直忍者失格。”船山半丸在看到春痛心疾首的表情后(并没有),抱着头蹲在地上陷入阴郁的空间。
一时之间,春脑子里刷过无数条弹幕,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励志话语劝他打消那个念头,但是看着蹲在地上种蘑菇的家伙,只想憋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没关系,你才只是个18岁的孩子,怕痛有什么好让人看不起的。我只不过是有些没想到,你放弃的理由竟然是这个,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你从来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现,不是吗?”
“而且你的天分真的很不错,那可是让我羡慕到了有些嫉妒的程度呢。”
想要劝说的话,在真正说出口后反而变成了另外的话语,他们目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和平、友爱,全年龄向正常向的画风,尚未看到忍者生涯真正的残酷面。
但是事实确实存在,不论他们注视与否。
与半丸仅仅热情憧憬着忍者帅气身手而无心关注其他之事相比,春这是秉着一般人的默认处理方式---不主动,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兴趣揭开让人感觉无奈、愤怒而又痛苦事实的一角。
毕竟她想要成为忍者也仅仅秉承着自己的野望---pose和招式的帅气度、便于寻找目标对象而已,并没有信心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
从这一点上来说,按照半丸的标准,她才是忍者失格吧。
不要让他的憧憬幻灭比较好?
还是知道现实的情况比较好?
不过·············
如果是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无论原因是什么,自己似乎都没有干预的立场。
朋友、同期、室友··········人生的选项从来没有外人可以置喙的余地。
很快就放弃劝说的春。
“真的,没关系?”半捂着脸,少年半抬起头,从偷偷张开的指缝中露出清澈的瞳孔,其中又是惊讶又是期待。
正当18岁年纪的男孩,虽然,在几天前常用药品用完之际才猝不及防的发现自己的特别体质。
疼痛持久,也可以换句话来说,他的体质是受伤不易愈合的体质,因此如没有特殊的药物,受伤的疼痛持续期将是一般人的几倍以上。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体质,他以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啊···········
他从小到大,一旦受伤便被教育需立刻上药,连感受疼痛的机会都很少有啊·······
好吧,他知道原因了。
·····················
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一起奋斗的朋友,先行忍耐也并不是不行,毕竟自己成为一个厉害的忍者后,什么痛苦自己都能够战胜不是。
不对,是不会发生让自己遇到疼痛。
但是,自己的雄心壮志并没有撑过一天,因为对练而产生的一些小伤,化为刺骨的锁链,将他密密缠绕。
无法忽视的疼痛感令他寝食难安,向家中寄出的信在他企盼良久之后终于寄回,但是···········
信中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担忧,仅仅携有一瓶的药。
虽然早前的私自出游便不被认可,但此时已经是认真生气了吧。
握着那熟悉的瓶身以及熟悉的药香,在木叶医院多次询问之后并没有购买到同样的药品,船山半丸认真思考了几天,写了封信寄出,也终于在今天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一直害怕的春对他失望、不理他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春还很是放松的说自己还是个孩子,怕痛没有什么丢脸的。
委屈酸涩瞬间涌上心头,虽然春不是自己的家人,但··················他真的想要一个高大威猛的哥哥、温柔体贴的哥哥。
能够不嫌弃丢脸的自己。
虽然,现在是被自己的小伙伴肯定。
泛红的眼角从指缝中透出。
春掏出手帕递给蹲在地上的少年,自己往里面挪挪也蹲下身。
“能够让你这样的忍者爱好分子放弃的疼痛感············应该并不是什么只要精神努力就能够克服的问题,找个医生好好看一下吧。”春看着地上的野草,伸手一根根的拔起、打结。
木叶医院的医术可不仅仅是她所了解的医疗术,所谓医疗忍者,那简直是妙手回春的神医代行者··········无痛无创伤口愈合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赞。
早就打算找个医院来趟激光祛疤的春,对着自己无意之中拿到的木叶医院宣传册蠢蠢欲动。
最后还是高额的费用止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钱财不缺的半丸少年不可能没想过去木叶医院················住在他们附近的一位婆婆跟自己一起买菜谈天时就谈起看到其出入过医院两次。
而那时刚好少年有些咳嗽,当时以为少年只是普通感冒的春并没有多想,只是进医院挂个盐水之类的,很正常。
又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人,不需要细细照顾吧·············
她这个蠢货。
这不是问题大大的么!
身边少年用手帕捂着脸,轻轻抽泣出声。
静静的等待少年发泄完毕。
“不过啊,如果你人生的前18年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你到底是过着怎么样不接地气的生活啊?!“现在想想,怕痛这种问题如果真的是完全不能忍受的话,来之前肯定是已经做好准备的,然而到了这里才发现···········
这家伙难道是豌豆公主一样的存在?
因为意外才彰示某种天赋事实?
等等,如果前段时间受伤却没有问题,到现在才暴露············少年身上不时散发的好闻药香···········她周末对练就没想过留手··········emmmm···············
“唉,这个吗?”睁着两只红红的兔子眼,船山半丸有些心虚的挠挠后脑勺,自己的家庭经济情况应该可以称的上富裕吧,不想让春和自己有太大的心灵距离,“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吧,大概?”
“嗯?算了,你退学后是直接回去吗?还是在这边玩几天再走,留个地址给我,我的工钱到手了就给你寄过去。”心虚不到1秒,春很自然的考虑起现实问题,一旦确定这家伙要走就得说明考虑后续的问题。
春撑着膝盖站起身,伸出手。
“···········春,你就没有什么难过啊、不舍的情绪吗?”看着眼前的手掌,并不是多么均匀的颜色,遍布茧痕。
“没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再次抬头看向身边站起身的女子,同时往下一瞥,其脚边是一堆小小的草环。
那是春蹲下时不知道该干什么时的无意识习惯,之前她观看自己与田中老师对练时也有同样的举动。
“我可是要回家去继承家业,留你一个人了哦。”船山半丸伸出手,打算借力站起身,撇着嘴,有些不满春没有任何的表示。
春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十分委屈的妹妹头少年,打算转身离开。
摆出这些话是想和她和演一把依依惜别?
还没有放弃这种足够羞耻的y么,这种青涩的青春回忆她可从来没有怀念过。
在春默默吐槽之际,一片小小的阴影将尚在地上的半丸少年笼罩。
“?”春和依旧蹲在地上的船山半丸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二人面前的粉发绿眼少女。
“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么?”身材娇小的中长发少女没有看向春,而是看向明显有些愣神的半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