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q弹爽滑,淡淡的甜味随着柔软的豆沙在口中扩散,最后留下清凉的余味。”说实话,虽然卖相没有之前几个那般的颜值上等,但是眼前这个夏日特品的确味道不错。
平时解决的最佳人选不在,抵挡不住千穗理热情‘相邀’的春,接过精巧的竹盘,用棕褐色的木叉滑过半透明的水羊羹。
“真的,太好了。”千穗理轻轻拍手,笑眯眯的看着小口将水羊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的春,防毒面罩被放在一侧的木椅上,“虽然对于这个还是很有自信,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忧···若是不符合春的口味该怎么办呢···”
“砰!”正当千穗理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说着见到春之前的担忧,小竹盘从春手中滑落,掉落于地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
而靠在防护栏处的春本人则是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春?春!你怎么了?”看着地上掉落滚落至自己脚边的白棕色小竹盘,千穗理还没反应过来,正当她准备蹲下身将其从地上捡起之时,霎时间反应过来身侧的异样,转过头···看向跪倒在地的春,那明显不对劲令她有些慌神儿。
“唔!···咳咳!呕!!!”一手撑地,一手捂住嘴,春想要止住那几乎想要将所有内脏都忍不住呕出的咳意···但是很显然见效甚微。
被切成小块的水羊羹,春吃完第一块甚至还没过三秒,她就感觉胃部像是被人在湿木材上浇上汽油点燃了火的窒息感油然而起。
想要大口呼吸,却是带来更多的窒息感,但是放弃呼吸,便会令她眼前阵阵发黑的眩晕状态加剧。。
“咳!!”抬起头,春看向自己捂嘴后的手,粘稠带腥的液体正从自己无法控制不停抖动着的黑色手套之上慢慢滴下。
是毒!?
但是,并非一击毙命的猛毒。
恐怕是···神经类毒素,她本身并无什么痛觉感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防毒面罩中的麻醉剂的效果残留。
“咳咳!呕!···我没事,千穗理。”从地上撑着勉强起身,春踉跄着脚步一边挪动几步,靠上边上的栏杆,口中喷出的鲜血将石质的扶手染上了不祥的色调,“如果可以的话···唔呕!”
“嘭!”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再次口吐鲜血,身体倒在地上,痉挛不断。
“春?春?别吓我啊,春?”千穗理跪倒在春身边,顾不得价格昂贵的和服被春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弄脏,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要了解眼前所发生之事,“难道是···”
春是在吃了水羊羹之后才出现这种吐血症状的,难道是那水羊羹有毒!?
但是,之前日向君也吃了同样的东西,并无出现任何异状啊。
她得赶紧将春送到医院才行!
可是,眼下她所处位置,并非什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在桔梗城中各处巡逻的春,出现的地点遍布所有热闹与冷清之处,每日的寻找,虽然辛苦,但也是她的乐趣之一···从找到春开始,她就没看到一人经过···
谁能够来帮帮她!
春!她应该怎么做?!
“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助吗?”正当千穗理打算站起身先去找人来帮她抬春去医院之时,之前在和果子店前不小心撞到的青年从一边的小径中冒出身影。
对于突然出现的青年,不知为何,千穗理意外的并未感到多少的欣喜感。
其身后的方向有林道?
虽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但眼下并不是怀疑他人的时候。
“这症状是···”而随着青年的走近,未等千穗理说明状况,青年便单膝跪地查看起了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着的春的状况。
“你是医生?”查看瞳孔收缩、口腔情况,在腹部轻轻按压确认内脏状态,青年那看着不像是生手的触诊方式,令千穗理抱有一线希望,“不知道为什么,春在吃了水羊羹后,突然咳血,同时倒地不起···是否是这水羊羹有问题,才变成这样?”
“我是医疗忍者,请不必慌张。”拉开对方运动服外套的拉链,露出穿着黑色t恤的内里,戴着圆边眼镜,扎着银发头发的青年将手轻轻覆上春的心脏部位,“眼下,这人虽然伤情看起来十分严重,但脉搏还是十分强劲,即使是中毒,毒性也并不强,请不必太过担心。”
“真的?金额请不必担心,请务必尽力救治春,拜托了!”千穗理跪坐在青年对面,春的另一边,看着地上双眼紧闭,嘴角溢血的春,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请放心。”青年没有看对面的妇人,只是盯着身下这屡屡令自己吃瘪不说,还几乎破坏大蛇丸的计划,此时动弹不得的春,嘴角微微勾起。
不用你说,他也会‘好好’治疗眼前的春,令她再也感受不到痛苦···在无尽的地狱之中!
“嗯?!!!”手掌突然无法继续向下,令青年转头看向手腕处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唰,对上本该昏迷不醒的春的视线。
“春,你没事吧!?”突然情况有些不明白,但是看着春睁开的双眼十分清醒的千穗理还是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能醒过来就是一件好事。
“知道吗?”本是整齐缠在脑袋上的雪白绷带,由于咳血以及挣扎,早已散乱的脱落了下来,绷带的后面,将星光与青年尽皆收映于眼底的春正静静的看着眼前分外眼熟的青年,缺乏血色的肌肤称得其眉眼之上的黝黑越发浓重,“非医疗行为的不纯身体接触,只要违背当事者的意愿,可都是能被判定为‘性骚扰’的呢,这位‘偶然’路过的‘好心医生’。”
“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这人竟然还清醒着?青年转动几下手腕,想要挣脱春的手,却发现那手犹如铁钳一般···连力量都没有损失多少么?
但是,只要时间还在流逝,此人的力量自然会如朝露一般消散。
“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对我下药的人总是会回到现场确认我的死活呢···”从地上慢慢起身,支起半个身子,捂着自己的心脏,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你说,这是因为对方太过缺乏自信呢,还是对我太过厌恶呢,才必须亲手、亲眼验证我的死亡?”
“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不过是看到这边有人求救才过来帮忙,如果,你没事的话,能松开手么?”青年看向对面的和服女子,希望她帮自己说几句,“还是说,难道你因为伤势过重伤到了大脑,开始将所有人都视为敌人?”
“千穗理,你之前见过他么?”将青年的话语当做耳边风,春问起了在场的另一人。
“取果子时不小心撞到了这位,他还帮我捡起了掉落的纸袋···装有这水羊羹,提手处突然断裂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千穗理的目光在春与青年之间游移,听春的意有所指,总感觉像是在说令她受伤中毒的凶手是眼前这位和善的青年一般,但是,他之前还帮了她,“···春,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恐怕不是你不小心撞到了他,而是他令你以为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吧。”伸手按在自己抽搐个不停的左腿上,“如果纸袋在这里,你应该可以发现那断裂之处的平面异常的平滑。”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空口无凭的诬陷别人呢。”青年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愤怒,“小看别人也要有个限度,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你下这种毒手!”
“是啊,眼下这幅面貌的你到底和我有何冤仇呢?我也很想知道···咳!”从内部上涌的血液堵住了呼吸管,令血不仅从春嘴角喷出,还从春鼻尖流下,“即使是我也知道,我心脏目前的急速跳动,可不仅仅是因为毒素作祟,刚才那一瞬间,你手中产生了查克拉手术刀对吧?”
“唔!你做了什么?!春!”青年捂着小腿闷哼一声。
“小小的回礼,放心,只是作为你用这种小把戏的奖励。”看着单膝跪地的青年,春松开手,用手撑地,慢慢起身。
小巧的针管被青年从腿上拔下,活塞已经被推进至最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