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受害者,我的心情相当的沉痛。”火之国首都城内偏僻公园一角,草丛中是不甘寂寞在抒情虫生的哲学家们,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穿黑色运动套装的长发女子一手举着鸡腿,一手捂着胸口,表情悲痛。
‘不不不,你这个样子无论如何都和沉痛搭不上边!’蹲在摆放着纸笔的木椅面前的2男一女即使畏惧这个来路不明女子的武力谨慎的选择了沉默不语,但是各自脸上的表情却是毫无疑问的将他们的吐槽欲充分表达。
“肤浅!”充分了解三人表情之含义的女子低头看了三人一眼,脸带不屑,“心情的沉痛与身体的饥饿难道就不可以共存?你们想说是心理必须凌驾于生理欲望之上?”
“我可是一直向往着希望而活的坚强女子,怎么可能让内心的绝望凌驾于所有欲望之上。”咬下一块鸡肉,春咀嚼几下之后咽下,“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们也很想知道吧,为啥子我会在蚊蝇开始猖狂的五月将熬夜工作的你们带至这种偏僻的角落。”再次咬下一块嫩滑的鸡肉,春走到不由自主绷紧全身的三人身后,“放心,作为一个四讲五美的好青年,我可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来满足你们疲惫的身心。”
“唔········时间也不早了,进入正题吧。”春看了眼似乎出现了什么骚动的城墙方向,皱了下眉,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接下来我要讲述一段悲惨的经历,虽说是经历,但是其影响至此刻完全是进行时状态,所以请注意描述时态。”
“美丽的少女被人强暴,报案之后被动了私刑。”刚刚在春的示意下拿起笔的三人唰的一起转头看向一边的春,真实案件还是炒作?
只是他们还没根据长发女子那半隐于灯光下的侧脸分析脑补出20万字的情报,对方就开始了比起是述说更像是泄愤的连珠炮发言。
“你能够想象一个柔弱女子面对施暴者家属毫无悔过之意的言语侮辱吗,身无自由?”刚说明完案件始末,自己就被关了起来。
“你能够想象一个柔弱女子面对所谓法律执行者毫无人性的血腥拷问吗,身在囚牢?”从单独的牢房转移至隐蔽而单独的牢房。
“一层层追根究底,没有丝毫心理上的安抚,仅有想要使用堪比刑具的道具进行检查,将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撕裂················说实在的,日常怎么不见他们用那玩意儿先替自己的脑子检查检查呢。”将啃完的鸡腿骨瞄准一侧的垃圾桶,精准扔中,春从打包的袋子中又拿出一根。
“本身通过查询追究细节并没有错,毕竟咱们不是福尔摩斯,可以通过简短对话,深层观察就得出该有的结论··············如果你能像个无机物似的不发表自己垃圾一般的感想,我当然欢迎公事公办。”
“但是,事实又是如何呢,我们伟大而又公正的执法者呢(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是因为过度贫穷买不起棺材所以才自我腐朽到可以随遇而安么)···········因为我浓妆艳抹、因为我衣着暴露、因为我行为挑逗,所以才令人升起欲望,所以才会被强暴··········仅仅是想要得到是由于我的不自知、不自爱才导致我遭受了那样暴行的结案陈词。”取出一瓶冬瓜茶,春消消火气。
“先不提老娘服装之休闲宜人,妆容之清新宜人,行为之友爱宜人,就这种毫无逻辑的判断都敢拿出来瞎比比,这个国家是不是迟早药丸,由这种智障人员组成的政治与人民的国家·········其他哪个国家不这么黑暗的,能介绍个不?”春伸手示意奋笔疾书的三人踊跃发言,结果只得到了三人沉默的背影。
“所以说啊,本来作为受害者、作为原告的我,听到了这样的话、遭受了这样的刑,简直让我多年稳固的三观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引起了暴行,他们才是受害者,多么的可怜,如果不是我的存在,那些渣渣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我是多么的罪孽深重,我的存在即是错误····················嘁,杠精无理取闹都不会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本以为三垃圾已经是极致的恶臭,但还真是没想到,其父母以及执法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么,书面的了解与现实的污秽作对比,简直不值一提···········称呼他们为禽兽都是玷污了人家禽兽的纯洁。”坐在另一处距离三人有5米左右的木椅上,春翘着二郎腿慷慨陈词,三人蹲在同一张木椅前不断奋笔疾书。
“如果,这样的罪行都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可以断言,此案所有相关人等都为叛国者!啊,当然别忘了那位在我陈述案情之后依旧能够睡觉睡得香甜的大名大人·············无视还是无能,请自己陈述去吧。”本是打算邀请大名一起来一次夜谈会的春十分不走运的在其寝室之外被人发现了行踪。
短暂交手了几下之后春就明白了一点,真打起来短时间内自己是没办法毫无痕迹的收拾掉对方的·················因此春在活学活用了耕介老师所指导的遁术下(逃的又快又没有规律以及简易化妆换装术),虽然勉强但也还算成功的甩掉了对方,感谢都城复杂的房屋建筑设计。
对方似乎担心她的出现是声东击西,所以也并没有长途追捕的打算,不过那人腰部缠着的火字腰布,总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
“停笔干嘛?是认为叛国者这样的名义给予那些垃圾太过荣耀而显得沉重还是认为各自的行为还够不上叛国的标准?”春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不悦。
“这个世界从忍者大战结束之后,发展的相当快速,和平条件之下各种相对公平的制度也都在不断完善,女性的地位除了武力拥有者的忍者之外,也有在不断的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那么·········”
“你们认为,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还会心甘情愿的选择呆在一个随时可能给予自己不公正对待的国家,你认为这位女性的子嗣、亲友对于这样对待其的国家能维持绝对的好感·······脏的东西就是脏的东西,如果连去清除都不做,那么也就只有身为活物的人自动离开了吧?”要受害者去委曲求全,简直是不合天理,但是,人这种生物又实在是···········自我以及自由,如若不是的确有这样的实际社会状态,她也无法以流言伤害为理由劝离四月。
“···············”这人是不是夸张过头了?而且这种事件很难有决定性的证据吧,那几人既然家中拥有权势,那么如果其死咬着是诬陷,恐怕根本不能处以极刑。
虽然三人心中皆有不同程度的同种思想,不过根据此人目前话语中所透露出信息···········很有话题性!
“认为这些都是我的信口胡言?认为我说的夸张?你们是不是傻,这个世界不是有着相当便利的技术成果么,想要证据的话只要请能够令人口吐真言的忍者,当着‘公众’的面来一番真心话大冒险,不就很ok?这么普通的事不要故意无视好么?”
“不要像那几个智障一样为难我这位操守良好的善良市民好么,比起在这里对我阳奉阴违,还不如去想办法获得事件真实情况呢?”心理有什么想法就给她去实践啊,别给她花在内心吐槽上啊。
“················”虽然这姑娘提供的资料相当全面,但是很明显有个漏洞············事件中的少女绝对不是她,三人默默互相交换了一下视线。
“别在那里给我搞小动作,啊、嗯?!”春走到三人边上重重踹了一下垃圾桶,“首先仅将问题纠结于我受害者身上,你们倒还真是毫不吝啬的展示了你们该死的劣根性呢,一点也不在意会再次伤害到我是么?!”
“你们这些白痴是想说我能够绑架你们,所以就不会被那些该死的垃圾侮辱?你们是使用屁股思考人生的么?我现在可以虐翻你们,但是我难道可以时时刻刻保持最佳状态,你们以为我是神、是非生命,无需休息可以时刻防范意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们的人生难道是一开始就拿到剧本按部就班完成的么?”春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如果是真的话,你们觉得我今天晚上消耗我的美容时间来和你们面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予伤害我的人最大伤害啊,笨蛋。”伤害了她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糊弄过去。
“炒作?需要名声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好么,我的就职意向根本与这事无关。”身为人的底限节操她还是有存量的。
“就为了污蔑一下国家官官相护的gay里gay气么?就是为了污蔑一下那种蠢货的纯情么?就是为了来了解和你们拥有相同内心的‘睿智’们的丧失心理么?”越说越来气。
··························
直至黎明升起,春才将三人放行,约定在2小时之后需要见到最新出炉的日报、周刊,出尔反尔的惩罚是个人情趣爱好宣传资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