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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的第四神通名为“流云百变”,移动之间身形犹如幻影百变而因此得名。
一股寒气从韩九麟的脖颈直透心扉,几乎将他五脏六腑都要冻结成冰。
就在明一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韩九麟的一刹那间,周围观战之人只见一道银白闪电闪烁之后,韩九麟便与明一瞬间拉开了一道安全距离。
危机之下,正是韩九麟的“八亟雷体”瞬时发动。
一击不中,明一却并不气馁,只是再度施展“流云百变”欺身上前。
而韩九麟也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银白闪电冲破数道幻影,与明一近身展开一番激烈交战。
银白雷霆与紫色寒雾之间,大部分的观战之人此刻都已看不清二者动作虚实,但唐明熙却显然不在此列,他死死盯着眼前正在激烈交战的韩九麟与明一二人,不禁开口:
“他们二人皆是五转神通之境,但明一所修炼的玄阴寒气却足以冻伤人的四肢肺腑,就算是我,恐怕也不敢以肉掌硬接他的攻击,但韩九麟却已赤手空拳与他交战上百回合,他的体质怎会强大至此?”
明一所修行的功法虽然后遗症极为明显,但同样也威力巨大,早在天道宗之时,他便一招将一名五转神通境巅峰的师兄重伤当场,是以才被誉为天道宗少年第一高手。
但韩九麟同为五转神通之境,却竟能赤手空拳与他打的不分上下,如此情况却大为出乎明一意料之外。
他本以为韩九麟身为炼丹师,修行之时必定分心两用,就算实力不俗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但如今一番交战之下,明一也终于认清韩九麟绝非可轻易战胜的对手。
交战之间,明一却凭借幻影牵制之下,从储物戒中瞬间取出一面银色玄镜,那玄镜只不过对着韩九麟照了一下,便发出一道蕴含着玄阴寒气的紫色光柱朝着韩九麟轰击而去。
韩九麟见状不妙,随后闪身一躲,化作一道银色雷霆顷刻避开。
而他原来所站之处,却在银色玄镜的轰击之下留下了一道巨大坑陷,紧接着寒气环绕之下,这道巨大的坑陷却又即刻被一层厚厚的寒冰填满。
明一手中之镜乃是一件四品灵器,由天山寒母淬炼而成,一旦由宿主催动灵气之下,不但能令宿主实力在短时间内精进,甚至还可以当做攻击性灵气发出强大攻势。
那明一取出银色玄镜之后凭借自身“流云百变”造成的幻影,在比武场上不断发起攻势,不久之后竟将整个比武场都轰地破碎不堪,却又被寒冰稳固而住。
“韩九麟,你只会像个野狗一样四处逃窜么?”明一手握银白玄镜,站在一道寒冰之上,望着四周已化为银色雷霆的韩九麟道。
“你想见识我真实实力么?好,那我便成全你!”
话音未落,韩九麟便停止了自身以“八亟雷体”施展的玄妙身法,恢复身形伫立原地。
其实他方才之举,不过只是在试探这明一究竟强大到什么程度,如今见明一底牌尽出,也便再没有继续与他纠缠的必要了。
而明一见韩九麟终于露出真身,便瞬间调动全身力量,汇聚成一团紫气融入银白玄镜之中,紧接着银白玄镜爆发出前所未见的刺眼紫光,汇聚成一道光柱,猛然朝着韩九麟轰击而出。
那一道紫色的光柱爆发之时,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几乎为之冰冻,面对这威力奇大的一招,一旁观战台上的不少人皆为韩九麟捏了把汗。
韩九麟立于原地,手中划动之下凝出道道波纹,“乾坤挪移”立时发动,最终变为一道乾坤太极之状,在与那道光柱接触的一瞬间便将其反弹回去。
这反弹威力不但分毫未减,甚至还强大了两倍有余,“乾坤挪移”反弹之力轰在了明一的身躯之上,这一切实在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无暇躲避,便将他瞬间冻作一道巨大冰球,随后滚落于比武台上。
“乾坤挪移”一经施展,便瞬间解决此前激斗了数百回合的战局,这样令人惊异的施展表现,无疑印在了在场所有修者的脑海之内。
许多人都对此“乾坤挪移”不可思议的诡异神通倍感心悸,心中皆不约而同的暗自想到,若是日后与韩九麟交手,无论如何都必须小心他这一招“乾坤挪移”。
“哼,只要我出剑之际发挥全力,便能刺破那道乾坤太极,令韩九麟毙命当场。”烈风啸站在观战台前,却与其他人的看法全不一致。
什么小心提防,谨慎行事,在他看来根本可笑至极。
推演之下,烈风啸已有十足把握,能在一瞬间破解韩九麟的“乾坤挪移”,在他的眼中,并不存在自己无法破除的神通,只要自己足够的强!
而观战高台之上的三师学院副院长则深深地看着韩九麟道:“这位便是那个传闻中我们三师学院的绝顶天才韩九麟吧?”
“是的,副院长。”一位光明书院的导师恭敬说道。
三师学院副院长看着韩九麟不仅颇为欣赏,并且越看越觉顺眼,连连点头,随后开口:“好,好哇,真是少年英才,非同凡响。有他在,我们三师学院的炼丹师们便可扬眉吐气了。”
然而,便在所有人都以为战局已定,就连韩九麟都打算转身离去之时,那道将明一封住的冰球却忽然出现道道巨大裂缝,随后只闻“砰”地一声炸响,明一便从中立即脱身而出。
此刻的明一浑身透着一股妖异的白色,不仅如此,就连头发与眉毛都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白。
他的双眸之中散发出丝丝寒气,原本黑色瞳孔此刻竟也变成了雪白之色。
明一从寒冰中挣脱出来之后便爆发出道道如同野兽般的嚎叫,随后眨眼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又瞬间出现在韩九麟身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韩九麟被这一掌拍的不住后退,滑行了十多米外才勉强止住步子,他此刻只感到一股寒气从胸膛前的伤口急速冲入自己五脏六腑,登时传来一股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