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
曜曜低头看了她一眼。
虽然他对傅家了解不算多,但基本情况还是知道一点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小辈都比较宽容,佣人更不用说,都是有规矩的,要说谁能欺负暖暖,估计也只有二房那一家子。
但从来没成功过。
以前傅晨曦倒是跟暖暖不对付,但自从二房遭逢剧变,傅晨曦就像换了个人,再也没了从前的骄纵尖酸。
据他所知,如今两人已经成了半个好朋友。
毕竟,暖暖把星黛露都匀了一只给她。
“是吗?”曜曜反问。
“嗯嗯!”暖暖重重点头,一脸诚实,“是哒!”
“……”差点就信了。
他不想见到傅律霆,更不愿赴他的邀请,可……曜曜也不舍得看暖暖失望。
更何况,不久前她才遭遇绑架,他和小宝都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跟着她,说不定一起出去的话暖暖就不会出事。
如今看她可怜巴巴的撒娇,很难不心软。
但曜曜不急,因为有人会比他先坐不住。
果然,没等两秒——
小宝无奈合上电脑,走过去酷酷地开口:“你怎么不求求我呢?”
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呢?
暖暖眨巴着大眼睛,
表情无辜:“求你有用嘛?”
“?”
“你答应了又不作数,还不是得曜曜哥哥同意才行?”
“?”虽然这是事实,但要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啊?
曜曜闻言,低声笑开。
暖暖摇摇他手臂:“哥哥哥哥,你答应好不好嘛?”
小宝也看向他。
显然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曜曜的态度。
终于——
曜曜:“嗯。”
暖暖先是一愣,接着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抱住曜曜,“哥哥真好,哥哥世界第一棒!”
曜曜浑身骤僵,他还不习惯跟除了妈咪以外的人这么亲密。
但很快就放松下来,无奈道:“只此一次。”
“嗯嗯!我知道哒,下不为例嘛!”暖暖立马乖觉地补完下半句。
三小只达成一致,暖暖开心地回了房间。
入夜,三个孩子洗完澡,坐在阳台上吹风。
南烟帮孩子们冲了牛奶,“喝完记得刷牙哦。”
叮嘱完转身就要走,却被曜曜叫住,“妈咪,我们明天要去老宅吃饭,”顿了顿,又闷闷道:“陪暖暖一起。”
南烟一听就知道是傅律霆邀请,暖暖作饵牵线。
但既然曜曜都答应了,她也不会干涉。
相反,她心中还有些
高兴,曜曜也开始慢慢变得有人情味,不再是以前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挺好的。
小宝生怕南烟不知道,大声报备:“是大坏蛋邀请的!”
“大坏蛋邀请——大坏蛋邀请——”小呆毛站在暖暖肩膀上,跟着学嘴重复。
南烟摸了摸小鸟的羽毛,低头看向暖暖,又转头看了眼小宝跟曜曜,“那需要妈咪送你们过去吗?”
“爹地说会来接我们哦~”暖暖笑得眼睛弯弯,又软又可爱。
“好,明天你们三个要互相照应,有事就给妈咪打电话。”南烟指了指孩子们手腕上的电话手表。
“知道了。”三小只异口同声。
看着孩子们趴在阳台的藤椅上喝牛奶,一团和谐,南烟放心地转身离开,还没进书房,手机就响了。
是顾时渊打来的。
她刚划开接听键,那边就传对方愤怒的声音,“那个傅律霆也太霸道了,谁规定生物科技领域只能他一家独大?”
“发生什么了?”南烟不以为意,商业竞争很正常,大家各凭本事。
在她眼里,顾时渊的愤怒毫无用处。
“听说徐汉阳正在想办法挖路易斯,咱们刚把他签下来,会不会被撬
走?”
顾时渊说完,没等南烟回答,又自顾自道,“不过路易斯不是那种人,以我对他的了解,签了合同就不会毁约。”
南烟脑海中浮现出傅远帆故作严谨、挑剔苛刻的模样:“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你想做这桩生意,就别怕遇到对手。”
优胜劣汰是市场规则。
况且路易斯就是傅远帆,他貌似跟傅律霆不大对付,应该不会跳槽去他那里。
但这件事,南烟暂时不打算告诉顾时渊。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和你聊天很治愈?”顾时渊调侃完,笑道,“好啦,咱们南总出马所向披靡,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南烟轻扯嘴角,“我记得某人前几天不接我电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时渊打断,“谁?!谁敢不接我们南总的电话?我这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先挂了哈!”
说完,也不等南烟开口,就飞快结束通话。
南烟无奈摇头,放下手机。
……
同一片月色下,傅远帆正站在别墅顶楼花园,眺望着许久未见的帝都。
他对这个城市没什么感情,准确的说,是对谁都没有很深的情感,他只用逻辑和理性做事。
但这次,却遇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女人。
傅远帆脑海里闪过南烟那张脸。
她做事果决、不卑不亢,当然也很漂亮。
美丽只是表现,吸引他的是那种举手投足间自信的气场和慵懒气质。
这远比艳艳绝世的容貌更能吸引眼球。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能影响傅律霆的情绪?
傅远帆淡淡勾唇,眼底掠过一抹诡谲。
“哥,你在想什么?”身后传来傅葶葶的声音。
傅远帆并未回头,而是走到一旁的观景藤椅坐,语气平淡道:“找我有事?”
“你知道的,我和妈都盼着你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帮我们对付傅律霆,没想到你什么都不做……”她顿了顿。
最终还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妈?”
傅远帆波澜不惊,只寻常的语气,不温不火地解释道,“没有不喜欢,只是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说爸和大哥的死跟傅律霆有关?”
而他和傅律霆争锋相对,也不是为了给爸和大哥出气、报仇什么的,他只是单纯地想和他一较高下而已。
“怎么没有证据?”傅葶葶冲上前,双手撑在藤桌上,五官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