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溟澈点点头,推开虚掩的别墅大门,“要我说,易思静完全想多了,居然还想用宴先生威胁您。”
眼下都还没确定宋砚的身份,易思静就来这么一出,还真是……够疯的!
“三姐那边准备好了吗?”南烟转眸问道。
“嗯,她和傅总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在天台蹲守,若是两方真的开火,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接应。”
南烟看了眼楼顶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傅律霆听说易思静绑架了林风宴,以此来威胁南烟,差点就直接冲过去要人了。
虽然这也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但哪怕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保证林风宴一定平安无事。
南烟还是希望更稳妥些。
所以让他和穆瓷去楼上接应。
……
别墅内——
“没想到你跟南烟还有这么大的仇呢,也对,明明是她抢了人家的文物,却反手把锅甩到你头上,害布软登找上门来,搞出这么多麻烦事。”
林风宴面无表情。
易思静眼珠一转:“说起来我跟南烟也不大对付,既然我们目标一致,不如联手,怎么样?”
林风宴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的人找到威尔了吗?”
“放心吧,威尔没事。”易思静
目光微闪,并没有说实话。
眼下得先稳住林风宴,说服他一起对付南烟。
“什么时候带他过来?”
“威尔伤得挺重,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去医院了。”易思静谎话张口就来。
这时,一个手下突然冲进来:“小姐,外面来了一批人,正往楼上赶。”
“什么?!”
“是一个戴面具、穿西装的女人。”
“南、烟!”易思静咬牙切齿,接着冷冷看了男人一眼,“真是没想到啊……你们不是有仇吗?”
林风宴嘴角一紧。
“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现在,按我说的做,否则我就让威尔死在医院,说到做到!”
话落,她摆手示意让手下将南烟引过来,接着又转身跟林风宴说出自己的计划。
林风宴搭在桌上的手指紧紧攥紧,险些将桌角生生掰断!
面上却不露半点情绪,机械地点了点头。
也好,这么一来,小七肯定会完全打消对他的怀疑忌,毕竟……小砚台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
很快,南烟带着溟澈以及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主座上的林风宴。
而这次的他,没有戴面具。
看到这张脸,南烟直接愣在原地。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小砚
台的长相发生了变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了,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还是和当年一样。
一身书卷气,温和又儒雅。
除了小砚台还有谁?
南烟双腿仿佛灌了铅,无法挪动半分。
溟澈不明就里,“夫人?”
“怎么了?”林风宴的声音跟溟澈重合,只是前者关心,后者冷漠。
南烟恍惚间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砚台……”她抬脚上前,眼眶微红。
但还没走到他跟前,就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抓起来?!”
林风宴对着保镖下令
抓她?
南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在保镖准备动手时,溟澈上前一拳将对方掀翻,把南烟护在身后。
“我看谁敢!当我们的人是吃素的吗?!”
林风宴捏着茶盏的手指隐隐泛白,他笑道,“你们似乎还没认清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今天,回不去的。”
旁边,易思静满意地笑了。
看来他跟南烟的确有仇
“你有病吧?”溟澈指着林风宴,“夫人一听到消息就带着人过来救你,生怕晚一步,你居然联合易思静害她?!你还是人吗?”
这个人根本不是
宋砚!
南烟漂亮的眼睛微微抬起,隔着众人和林风宴四目相对。
良久,她嗓音沙哑,“……你是小砚台,对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风宴随手放下茶盏,拿着帕子擦擦手。
随即起身,慵懒地走向南烟——
“不过你可以将我当成那个什么……小砚台?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点,乖乖束手就擒的话。”
他嘴角含笑,眼神戏谑。
溟澈忍无可忍,当即就要对他动手。
“你该死!”
林风宴轻轻松松截下他的拳头,挥开:“就凭你?呵……”
一声轻笑,说不出的鄙夷与蔑视。
“我们老板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她?!”溟澈后退半步稳住身形,不由恨声质问。
然而南烟却轻轻抓住他手臂,示意他退下。
“夫人……”
“退下。”
“……是。”
“啪啪啪。”易思静笑着鼓掌,“真是一场好戏。林风宴,她我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父亲让我今晚动身。没时间奉陪咯~”
她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一来,南烟不配。
二来,也是怕易北天知道。
三来嘛,既然有人帮忙动手,她置身之外看戏,何乐不为?
林风宴看上去对她恨之入骨,想必也不会让南烟好过。
“等等——”溟澈拦下易思静,“害我们老板被算计,你还想走?”
“不然呢?”易思静眨眨眼,“现在是梦华城堡要找你们算账,林风宴要你们的命,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你确定你能拦得住我?”
话音刚落,易思静的保镖瞬间围上来,将主人团团护在中间。
真要动起手来,南烟带来的人不见得能占上风。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船王手下的精锐。
一旦开战,只会两败俱伤。
溟澈看向南烟,“夫人……”
“让她走。”南烟沉沉开口。
今天的重点本就不是易思静,母亲跟易北天是朋友,看在易北天的面子上,她可以给易思静一个机会。
就这样,易思静带着她的人,大摇大摆离开了。
林风宴松了口气。
“她已经走了,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吗?”南烟定定看着他。
“什么实话?”林风宴坐下来,“我想对付你,无非就是你偷文物那事让我背锅,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已经不想过多追究,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放我走?那你把我骗过来是为什么?”南烟目光如炬,眼神犀利,仿佛要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