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南。
就在她要说jg是哪个jg的时候,吴桂荣的手下来了,厉声喝止了两人的交谈。
南jg——
易北天当时就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跟她人一样好看。
村里的姑娘不是叫什么“翠”,就是叫什么“红”。
唯一好听点的就是村长家那个刚出生的小孙女,取名叫“瑾瑜”,意思是“怀瑾握瑜”。
在这之前,“瑾瑜”是他听过,最有文化、最有寓意的名字。
但都不及她。
南jg,可能是“镜子”的“镜”,也可能是“干净”的“净”;又或者他听岔了,不是四声,是其他声调。
但即便没听清,也不知道jg具体是哪个字,易北天也依然觉得她的名字比“瑾瑜”好听。
不带金,不沾玉,像一阵干净的风,柔柔地吹在他心尖上,带起一阵涟漪。
“……老板?老板?!”
易北天猛然回神,凌厉的目光朝他看去,眼底却还隐隐残留一丝怅然。
“这就是你查到的东西?”
手下一颤:“还、还有……”
“说。”
“当年吴桂荣绑架那位之后,狮子大开口,要两个亿赎金,交易地点定
在码头某仓库。最后对方竟然真的把钱准备好了,但交易那天虎啸帮内讧,吴桂荣的死对头在车上动了手脚,吴直接死在了交易路上,他带的那几个小弟也没能逃过。”
“这次在拉斯维加斯遇到的这个不算吴桂荣的心腹,当时被留在了船上,得以侥幸保住一条命,不过也因此很多细节都不太清楚,包括那位的具体身份、家世背景,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易北天:“你说吴桂荣在路上就死了?”
手下:“那个门徒是这么说的。”
“那她呢?!”
她也在车上!
“……谁?”手下问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
能让老板这么失态,也只有那位了。
“不知道。”
那门徒的原话是:那种时候肯定保命要紧,谁还管“肉票”啊?
但手下不敢说。
半晌,“还查到什么?”易北天淡淡开口。
“没了。”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易北天才缓缓开口:“你下去吧,继续查。”
“是。”
就在手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另一个人走进来,凑到他耳边低声汇报了什么。
手下听罢,顿时目光骤凝,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
抬头看向易北天:“老板,最新消息,那个门徒死了。
“死了?”
“被人一刀捅穿了肚子,扔在公厕里,过了几天才被发现。尸检报告证实,死亡时间是在我们找到他询问情况的第二天。”
易北天挑眉。
“而且,他的嘴被缝了针。”
易北天双眸微眯:“这是要让他闭嘴的意思啊……有没有查到谁干的?”
“对方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过……”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是。”手下垂眸:“在那人被杀当天,我们的人在同一街区碰见了虎啸帮……现在应该叫虎啸集团了,碰见了他们的副总经理带着几个小弟在周围踩点。”
“看来,有人做贼心虚,先下手为强了。”
手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顺着虎啸集团这条线往下查?”
易北天:“吩咐下去,立即返航。”
“是!那大厅那两个人怎么办?”
易北天这才想起楼下的南烟和傅律霆,以及那盘还没下的棋。
半晌,“……让他们离开。”
……
“离开?”
南烟和傅律霆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诧异。
黑衣保镖面无表情:“没错。
十分钟后,去船头甲板,会有救生艇,往东北方向划两公里就能看到码头。”
说完,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径直转身离开。
南烟第一反应:“这是新剧本吗?”
傅律霆:“有点像。还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如果是剧本,那不管我们去或不去、信或不信,演或不演,易北天都会让故事继续发展。左右都要陪他完成这场戏,还不如主动点。”
“可是……”南烟话锋一转,“如果他是真的想让我们离开,那这趟就不算白走。”
……
两人来到船头,救生艇已经下海待命。
船工牵着绳索,拽了两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南烟和傅律霆交换了一个眼神。
真要放他们离开?
就在南烟和傅律霆准备下去的时候,易北天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感谢二位这几天的配合,让我的剧本如此完美。”
说完,拍拍手,立即就有手下上前,递给两人一包东西。
易北天:“这里面有辨别方向的指南针和电子罗盘,以及定位仪,还有一部手机,外加食物若干,算是……一点小小的报酬。”
傅律霆也没客气,抬手接过。
这些东西都
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对方考虑得很周到。
易北天见状,微微一笑:“二位都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跟聪明人交朋友。好像还没有完整地自我介绍过,我姓易,叫易北天,两位方不方便留下名字?”
“傅律霆。”
易北天眉头轻动:“帝都傅家?”
“你认识我?”
“曾经和傅家有过合作。”
“我应该没参与吧?”言下之意,就算有过合作,你也不该知道我的名字。
易北天摇头:“没有。不过,我看过背调资料,里面有傅氏家族所有成员的信息。”
虽不详尽,但一个名字还是有的。
易北天含笑的目光投向南烟,他这才发现南烟的脸比前几天白了不少。
原本的黄色已经变得很浅,根本掩盖不住女人精致的五官。
易北天活到现在,见过的美女多不胜数,也不是没有比南烟更漂亮的,但那双眼睛……
漂亮的桃花眼,水光粼粼,在看过来的瞬间,仿佛有星星在流动。
太像了……
连眼尾上扬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之前她脸上涂过绿茵草汁,黄色压住了五官,他根本没注意。
这会儿,黄色变浅,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易北天当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