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
小宝:“……”
暖暖:“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小宝:“曜曜哥哥,接下来怎么办?”
曜曜沉吟一瞬:“既然已经确定妈咪的位置,剩下的就是把妈咪接过来。”
“不能直接把船开上去,让妈咪过来我们这边吗?”
曜曜缓缓摇头:“不能。”
“?”
“敌我未明,我们不知道那艘游轮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妈咪他们现在所面临的处境,贸然把船开过去,没事当然最好,一旦有事,反而会弄巧成拙。”
“那总不能一直这么跟着,什么都不做吧?”
曜曜:“你和暖暖留在这里,继续观察前面的动向,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危及妈咪的安全。必要时候,可以直接把船开上去。”
“溟浔叔叔——”
“在。”溟浔表情一正。
“麻烦你查一下前面那艘游轮的底细,看看船主是谁,有什么来头。”
“好。不过就这么查,没有具体指征,可能……会比较慢。”
曜曜皱眉,目光扫过前方,忽然一顿:“船身上那只蓝色飞鹰算不算?”
“看上去好像图腾标记一类的东西,”溟浔拿起望远镜,仔细打量后,语气突然兴奋,“鹰的
颜色和姿态都很特别,顺藤摸瓜,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好。”
就这样,小宝和暖暖在驾驶室轮流观察了一整夜。
小宝困了,暖暖接着来,他就在旁边眯一会儿。
等暖暖开始打呵欠,小宝又醒了,接过望远镜继续观察。
“很困吧?一会儿不用起来换我,直接睡到天亮吧。”虽然是弟弟但一直被叫“哥哥”的小宝很有担当地说道。
谁知暖暖摇了摇头,“不行!你肯定也很困哒,必须休息!”
“我不……”困。
“妈咪说了,吃得好,睡得着,才有精力做事,才能做好事。唔……我想妈咪了,好想好想,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可以直接飞到前面那艘船上……”
说着说着,小姑娘眼皮慢慢耷拉下来,很快就睡熟了。
小宝走过去,往上提了提被子,帮她盖好。
转身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他甩甩头,顿时清醒不少,爬上凳子,趴在驾驶台上,端着望远镜继续坚持。
第二天一早,溟浔就拿到了调查结果。
粗略一扫,直接冲进驾驶室,对着曜曜道:“出来了!”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遇到拿主意的时候,他已经习惯性地先询问曜
曜。
“对方什么来头?”
“这艘游轮登记在蓝鹰船业名下,是其最大的商用游轮之一,据说是老板易北天的专用座驾。但也只是据说,真实性有待考证。”
“蓝鹰船业……”曜曜皱眉,“好像有点耳熟……”
他在岛上养病的时候,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能劳神费力,平日就只能看一些情报资料打发时间,就像看故事书一样,权当娱乐。
这个蓝鹰船业,印象中,自己应该是看过相关资料的。
不过保险起见,曜曜:“查一下易北天。”
溟浔:“好。”
……
话分两头,经过一夜休整,南烟和傅律霆感觉身体又养好一点。
虽然在岛上的时候,傅律霆右手骨头被南烟接好了,但肌肉还是存在拉伤,其他那些磕磕碰碰的皮外伤就更不用说,经过这几天休养,有了明显好转。
至于南烟,脚上被蛇咬的地方还有点肿,但炎症已经彻底消下去。
看来,船上的注射针剂,效果很好。
“洗手间,你先用。”傅律霆坐起来,头托着侧颈,活动了一下脖子。
沙发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窄了,缩手缩脚地睡了整晚,脖子和手脚僵硬得不行。
“好。”南烟
也没跟他客气。
只是动作快了不少,很快就从浴室出来,换傅律霆去。
“我感觉脸上的绿茵草汁颜色褪了不少,你呢?”
南烟点头:“一样。”
刚才洗脸的时候她就发现脸上那层黄色变淡了。
傅律霆的更明显,原本的深绿色变成了浅绿。
……
八点,敲门声准时响起——
“二位,易先生有请。”
南烟隔着门,淡定地回:“好。”
来到大厅,周围布景出乎意料地没换,还是昨天的沙漠、异域主题。
餐桌也还是那张餐桌,只不过上面的菜全部换成了新样式。
换过的还有易北天的穿着。
今天是墨绿色西服,大背头,一副蛤蟆镜,复古的时尚感扑面而来。
“请坐。”
依旧是吃早餐,南烟已经开始慢慢学会彻底放松,享受美食。
“昨天回去之后我问过了,思静也承认打算从背后推你下海。是我管教不严,抱歉。”
南烟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不会天真到以为易北天那声“抱歉”真的有多愧疚。
一个陌生人和自己的干女儿,想想都知道他会偏向谁。
所以南烟根本没把那声“抱歉”当回事。
吃完,易北天大
手一挥,便有人送上棋盘。
南烟和傅律霆对视一眼。
易北天:“今天还是围棋,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们换种方式。”
南烟挑眉。
傅律霆也不由朝他看去。
易北天微微一笑:“你们下,我观战。”
“……没了?”
“还应该有什么吗?”男人两手一摊,目露惊讶。
“惩罚?赌注?”
“不不不,这些都没有,我只是单纯地想看你们下棋,仅此而已。”
南烟和傅律霆相对而坐,一个执黑,一个执白。
易北天站在旁边,笑得像个听戏的梨园客。
第一局,南烟赢。
第二局,还是她胜。
易北天扫了眼棋局:“有些人,不太认真。”
南烟皱眉。
傅律霆面无表情。
第三局,傅律霆赢了。
第四局又赢。
这时,日头渐西,四局棋竟然下了快七个小时!
啪啪啪——
易北天鼓掌:“真是精彩,比我自己下有趣多了。最后一局定输赢,好像没点彩头也不行啊。”
他沉吟一瞬,状若思考:“那就……输的人继续留在船上,赢的人我让快艇送他到港口,如何?”
也就是说,南烟和傅律霆两人之中,只能走一个!
说好的没赌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