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们国家最引以为傲的文物,没想到来了帝都,居然连叫价的人都没有。
突然想到那个Yan拿到《秋冬山水图》后第一时间就送到拍卖场,而不是自己收藏,是不是……
因为看不上他们国家的文物?!
越想越气,男人攥紧拳头,忍得像只乌龟王八。
不能生气!
不能气!
再生气也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安安静静坐在那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
小房间内,林风宴看着挂出来的拍品,转眸道,“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件文物?《秋冬山水图》?画得确实不错,只是上面的题字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话落,威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是不是说明这幅画没什么价值?咱们也不用拍?”
“拍下来吧。”林风宴淡淡道。
那幅画上的题字,笔迹很眼熟。
虽然今天不是冲着这件东西来的,但上面有车师父的笔迹,自然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是。”
台上,拍卖师看着无人拍买的尴尬场景,正想寻求帮助。
突然,
哈?
二十五?!
拍卖师傻眼了。
这、怎么才二十五万?
虽然起拍价门槛设置确实不高,可那是为了给大家喊价的空间,而不是要贱卖啊!
“还有人举牌吗?”
“要不要加一口?”
“场外呢?还有没有电话叫价的?”
“没有了吗?”
“真的没有了吗?”
“……”
任凭拍卖师如何询价,得到的始终是一片沉默。
无奈现场只有一个人举牌,最后一锤定音。
对方二十五万拿下了这幅被R国视作“国宝”的画。
就……
真的是很廉价。
威尔看看外面,再看看林风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便宜了吧?
今天的“全场最低”被他们拍下了。
林风宴此时正直勾勾地嘉宾席某处,那个女人的背影……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很快他又摇摇头,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呢?
拍卖会仍在继续,现场暗流涌动。
傅律霆跟南烟都接到消息说有人混了进来,只是南烟知道来的是布软登的人,而傅律霆还不清楚,他的人正在调查。
不过,总归要上点心,毕竟南烟也在这边,如果真是冲着她来的……
“盯紧点。”傅律霆淡淡吩咐。
“是。”暗一点头。
与此
同时,布软登也在跟手下沟通,得知自己的《秋冬山水图》被人用二十万就拍走了,他气得差点跳起来!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顺着网线给那个不争气的手下一巴掌!
“蠢货!你为什么不拍?”
那可是国宝!国宝!
他手中也只有这一幅,原本是三幅不同主题的画,他这幅是正儿八经从祖上传下来的!
“老大,您也没让我叫价呀……”手下挠挠头,“您不是叮嘱我不要打草惊蛇吗?”
“你是泥巴做的吗?戳一下动一下!”布软登气得血压飙升,呼吸带喘。
接着,又深吸口气:“……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今天的任务是找出那个Yan,并确认他是不是梦华城堡的主人,听懂了吗?!”
“还有,说不定Yan根本不是男的,而是那天抢走我文物的女人,你给我注意点。”
说完,布软登直接挂了电话,但还是越想越气,一脚踹在沙发上。
结果……
把自己脚趾头给踹疼了。
他这些手下真是无能!
太无能了!
二十五万就能把他的《秋冬山水图》给带回来啊,那个蠢货究竟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早知道他就自己过去了!
随着最后一件压
轴品竞拍完毕,拍卖会也接近尾声。
沈楠楠后面又拍了几件首饰,工作人员将拍品陆续送过来。
沈楠楠检查完毕,确认无损后,丢下一个地址:“包好送到我家。”
“好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南烟却无暇关心什么拍品、什么卖家,她又一次环顾四周,还是没找到要找的人。
甚至,连一个跟小砚台相似的背影都没看到。
更甚者,现场一个年龄接近十九岁的男人都没有。
难道她猜错了,小砚台根本没来?
“南烟小姐?”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南烟回头。
周轩笑意温和,“我看南烟小姐全场都没举牌,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东西吗?”
话虽这么问,但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又怎么可能叫价?
不过看在她如此“用心”的份上,周轩没等南烟主动找上来就先向她打了招呼。
“我确实没什么想买的。”南烟表情淡淡,目光平静。
视线再次扫过周轩身后跟着的几人,不动声色问道:“后面几位都是您的徒弟吗?”
“对,这些是跟着我学书法的弟子,莫非……”他顿了顿,微微一笑,“南烟小姐也对书法感兴趣
?”
饵抛出去了,就等鱼儿上钩。
但周轩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按牌理出牌——
只见她根本不接茬,而是继续追问道:“您的徒弟都在这里吗?”
“那当然不是,我的徒弟很多,今天只是带了几个过来而已。”男人语气中不无骄傲。
“周先生才华横溢,桃李满天下也是应该的。您所有徒弟中年纪最小的是多少岁?”南烟试探道。
“最小的……”周轩略微思考一瞬,虽然不明白南烟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最小的十二岁,怎么,南烟小姐也想做我的徒弟?”
“有这个想法但没时间,很遗憾。”南烟礼数周全,拒绝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周轩也不在意,笑问,“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请南小姐吃顿饭?”
“不可以。”还没等南烟回答,傅律霆上前,直接插到两人之间,用身体挡住周轩那色眯眯的眼神,冷淡道,“我已经跟南小姐约好了,就不劳周先生费心。”
“是吗?我们什么时候约好了?傅总是不是记错了?”
南烟并不打算领情。
她对周轩是个什么人并不在意,正人君子也好,色中饿鬼也罢,她只想从他身上套出小砚台的下落。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