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僵硬了一瞬间,停顿了一会,才从她身上移开。
傅潮生进去检查水管。
整个浴室里,除了一些未消散的水雾,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香。
心里似乎也浮动着不应该浮动的情愫。
傅潮生不留痕迹的看一眼那个围着他浴巾的人,站在旁边,长发不断往下渗水,整个人犹如刚刚上岸的美人鱼。
楚楚可怜,让人心里生出无数的旖念。
猛然间,他发现,自己最初面对她,那些被病毒操控的食欲,已经减少了许多,更多是被揉碎在散在身体各种属于男人对女人欲-念。
傅潮生喉结滚动一下,强制让自己收敛所有的情绪。
“不是这的原因,我得下楼看看。”
宋时晚看着他:“用我陪你过去吗?”
她那般模样,即使外面没人,傅潮生也不想让他出去:“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说着推着轮椅出去,拿了工具箱,门关上。
宋时晚觉得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索性胡乱的擦擦出来,她的空间里倒是有纯净水,但在这会,用纯净水来洗澡,未免太过奢侈。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不同于在基地,晚上外面也会有星光,这会,整个小区陷在无尽的黑暗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楼梯,影影绰绰,像是一座鬼城。
宋时晚想了想,还是拿着手电下楼。
她一路下去,跟着团子的指导,找到傅潮生的时候,他正在掀开底下水管的管道。
整个人趴在地面上。
他的腿还没好,只是比之前,有了知觉,也不知道他废了多少的力气,自己从轮椅上下来,整个人匍匐在地面上。
宋时晚走过去。
察觉到动静,傅潮生扭头看到她:“你怎么来了?”
“马上就好了。”
宋时晚走过去,给他打着灯,地下的管道早已经无人清理,很脏,傅潮生手上利落的处理着水管。
笑着说道:“原本这小区很早不供水了,我和潮落又去了供水局,里面原本的员工,已经变成丧尸了,我俩想办法把水供上,不过没人检修,偶尔会出问题。”
他一遍忙碌,一边娓娓道来,似乎是想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一切弄好。
他以一个艰难的姿势,想要把盖子盖上。
宋时晚忽然皱眉,然后弯腰,把他人抱起来。
傅潮生下意识道:“脏,都是泥…”
“反正一会还要洗。”
借着惨白的灯光,傅潮生能看清她白皙的小脸,然后低头看看,又是公主抱的姿势,身子紧贴,似乎可以感觉到她的柔软。
试图拉开一点距离,眼中却荡漾着一些笑容。
宋时晚把他放在轮椅上,然后自己又弯腰把石板搬起来,扣上。
拍拍手上的灰,然后把灯塞在他手上:“走吧。”
寂静的黑夜中,只有她们两个。
路过下午她种的菜地,宋时晚得意的炫耀:“这可是我第一次种菜呢,虽然不知道种的是什么,但我相信它肯定能长出来…”
傅潮生低低笑着应声。
一路再上楼,两个人一进屋里,一看,身上都是灰尘和土,傅潮生比她更狼狈一些,还有泥。
宋时晚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再看向浴室:“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