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贱的下等人,去特么的联盟,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伴随着一声怒吼,在隔间等候的两口子,亲眼见到阿契娜举起手边的木柜重重砸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李昂不解的问。
望着发泄完怒火就匆匆离开隔间的母亲,贝拉凑近小声道:“妈妈亲手写了请柬,但其他家族的人一个都没来。”
“这样啊。”李昂了然的点点头:“那确实很不给面子。”
村庄的势力构成比较简单,母神米兰达高高在上,是土皇帝,很少在村民面前出现,依靠宗教和霉菌统治所有人。
往下就是包括蒂米特雷斯库家在内的四大家族。
有点类似古代的周朝,米兰达就是周天子,四大家族是她分封的诸侯。
此外还有一方势力,是村长兄弟率领的狼人(霉菌感染的村民),但他们只听命于米兰达,属于天子亲军,嫡系中的嫡系,很少掺和四大家族的事情。
在米兰达的强权统治下,各方势力明面上组成松散的同盟,但实际互生龌龊,水火不容。
尤其贵族出身的阿契娜,自诩血脉高贵,除了米兰达谁也看不惯。
今天女儿大婚,她放下身段,邀请其他家族前来观礼,结果一个都没来。
再加上前期婚礼筹备,大女儿生病,女婿还是个不老实的,另外两个女儿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林林总总的琐碎积压在一起,阿契娜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要不你去劝劝夫人?柜子碎了不要紧,别把身子气坏了。”
李昂幸灾乐祸道。
贝拉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下:“我可不去,现在找她只会挨顿臭骂,说不定婚礼还没开始就被赶出去了。”
“今天外面可冷了。”
那件事之后,给贝拉留下了后遗症,怕冷。
之前是肉体上害怕低温,如今连精神也受了刺激,光想起来就不停打寒颤。
李昂只好抱着她安慰道:“放心,谁也不能赶你走。”
“但愿如此吧。”贝拉闷闷不乐地靠着未婚夫。
她心里满含背叛家人的愧疚,但又忍不住把胳膊肘往外拐,总之很纠结。
没过多久,听到外面的小提琴声停了,李昂扶起贝拉。
“时间差不多,我们出去吧。”
两个妹妹被她们亲爱的姐姐关了起来,手下奴仆更是些话都说不明白的低智生物,导致本就人丁稀少的蒂家连个来帮忙通知婚礼流程的人都没有,两口子只能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出了隔间,李昂牵着贝拉,悄悄顺着角落来到教堂门口。
阿契娜正在礼台前致辞,米兰达不在,她就充当起神父和证婚人的角色,宾客们注意力都在她那边,倒是没人关注小两口。
两人在红毯末端站定,李昂看到瑟缩的贝拉,便开口询问。
“冷不冷?”
教堂们是关着的,但总归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让贝拉多少有点不舒服。
“还好。”
说完,她挽起李昂的胳膊,忿忿不平道:“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见过最差劲的婚礼!”
“没有花童,没有伴娘,甚至连神父都是我妈!”
更差劲的还在后头呢!
这句话李昂没说出来,估计贝拉心里也清楚,她只是借这个机会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阿契娜有压力,她的压力更大。
“别哭丧着脸,开心点。”李昂转移话题:“待会有很多人会送我们礼物。”
“不稀罕!”贝拉没精打采地撇撇嘴。
显然不觉得一群村民会送他们什么好东西。
“不还有其他三大家族吗?”李昂太了解她了,马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人不来,礼物总该要送的吧?”
说起这个,贝拉更气了,小手一指不远处的小提琴师,嘴里叭叭个不停。
“看到了吗,那就是贝内文托家的礼物。”
李昂顺着看过去,中年男性,胡子拉碴,眼睛呆滞,只要不拉小提琴,就像根腐朽的木头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耳边,贝拉的声音还在继续:
“指望他们?他们就是一群脑子里都塞满菌丝的弱智!”
“你知道莫罗家,就是那只蠢的不能再蠢的丑陋鱼人送了什么吗?”
“一把枪!”
“你说我们要那玩意干什么,新婚夜两个人玩俄罗斯轮盘赌?”
“还有...”
李昂突然出声,打断了贝拉的滔滔不绝。
“你说的枪,是不是一把暗金色的转轮手枪?”
“唉,你怎么知道?”贝拉一脸惊奇。
李昂心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是《生化8》一周目里威力最强的武器之一。
【狼毒】
“它现在在哪儿?”
贝拉指向远处礼台旁堆满礼盒的桌子:“诺。”
李昂记了一下位置,便不再关注,反正早晚是他的。
“剩下那家呢,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贝拉脸上浮现出和刚才阿契娜一模一样的怨恨:“海森伯格就是条狂妄自大,愚不可及的野狗!”
“不,狗都比他强!”
见此情景,李昂不禁想。
原来两个家族的矛盾,现在就已经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了吗?
倒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人不来就算了,礼物也不送,还口口声声说是同盟,米兰达要是再不回来,恐怕两家都有可能打起来。
想罢,他宽慰道:“好了,消消气,为了这种人动怒不值得。”
贝拉斜眼一蹬:“还不是你要问!”
李昂立马败退,今天蒂家的大姑奶奶火气有点猛,惹不起惹不起。
又小意温柔地哄了几句,贝拉的脸色总是变了回来。
正巧,阿契娜那边的致辞即将结束,该到新婚夫妇上场的时候了。
按照正常流程,本该有花童在前面散花,伴娘伴郎在后面帮忙拖着这裙摆,可惜什么都没有,两人互相搀扶孤零零地往前走。
贝内文托家送来的小提琴师,演奏起经典的婚礼进行曲,只有在演奏时,才能从他眼中发现些许光芒。
红毯两边的宾客倒是很捧场,一个劲地欢呼雀跃,还有不少农妇提着篮子,往两人头上泼洒冬季少见的鲜花,或多或少弥补了贝拉心底的遗憾。
她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无论未来怎么样,起码在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可惜还没高兴太久,教堂大门砰的一下被撞开,有个肥大庞然的身影,撕心裂肺地吼道:
“等等,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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