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瞻呵呵一笑,自然也是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只是为了“报仇”还有为她自己脱身,而楚子瞻则是以为故意拖延时间罢了,心中也是暗自好笑,并没有再过理会对方。
水珠儿见到楚子瞻不说话了,便以为自己的奸计奏效了,心中便有些兴奋,说道“公子为什么不说话了,莫不是一句诗都不会作莫不是要在这宣清府的才子面前丢了面子不成。”
楚子瞻眉毛上挑,想要发火,却又忍了下来,转念一想,却想起了粱王府的那个自己的那个小堂弟,楚慈。
自己堂弟的那一肚子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别嘴的诗句,曾经在自己还有太子面前讲过,楚子瞻记得应该是今年开春的事情,小楚慈和梁王进宫来见父皇,当时自己还有太子也在,小楚慈有些轩要似地在父皇还有自己几人面前念起了他刚刚“有感而发”的诗作嗯后来听书自己的那个小堂弟,被皇叔打的在床上爬了足足一个月。
想到这里,楚子瞻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挑了挑。
水珠儿见到这般样子,便问道“莫不是公子心中有了一首佳作”
楚子瞻呵呵一笑,然后对水珠儿说道“正是。”
“哦”水珠儿倒是来了兴趣,有些好奇这个被自己临时抓过来,吸引注意力的男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诗。wutu.org 螃蟹小说网
楚子瞻嘿嘿一笑,那样子似乎是在等着一场好戏的开始,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在台上向着众人念起了“自己”的新作。
“琴棋书画都不会,洗衣做饭还嫌累。除了长得有点美,剩下只会吃和睡。”
诗作四句,一气呵成,楚子瞻一点都不含糊地将他念了出来。
瞬间全场寂然,就连楚子瞻一旁的水珠儿都没想到,这位被自己临时拽上来的公子,竟然会作出这么一首狗屁不通的诗来,而且细品之后,似乎还在映射着谁。
楚子瞻嘿嘿一笑,他知道自己念完诗之后,会有些效果,但是没想到竟然效果斐然,楚子瞻也趁这机会,急忙跳下台子,
然后匆匆地向着客栈后院跑去。
而这时候客栈里的众人也才反应过来,立刻群情激愤,誓要杀了这个侮辱这个场合的男人。
“竟然敢映射我的水珠儿姑娘,我要你有来无回。”
“他这怎么还带骂人呢,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嗯细细品来,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家的那个婆娘呢。”
虽然众人口中言语不一,但是他们都在做同一个行为,那就是都在追楚子瞻,似乎不抓住对方,便不会做罢一般。
而水珠儿则是站在台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而她的眉间微簇,只是因为薄纱挡住了大半张面部,自然是不知道水珠儿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此时王熙晨缓缓从台下的一侧走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客栈正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了缓,便轻声对台上的水珠儿说道“辛苦珠儿了。”
“不辛苦,王妈妈吩咐的事情,珠儿自然会办的,”水珠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知道阿离姐姐为何要躲着那位公子,还让水珠儿拖他一下。”
王熙晨目光突然变得冷咧了起来,如同一把刀子一样看着台上的水珠儿,冷声说道“我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吗”
水珠儿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立马将头低下,不敢再看王熙晨一眼,颤声说道“珠儿没有忘,妈妈教我们的,不该自己知道的便不要知道。”
王熙晨看了一眼如同惊弓之鸟的水珠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不少,说道“珠儿,你是聪明人,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进了我听雨轩的门,以前的一切便都要舍了,听雨轩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培养你成为花魁,可不是为了让你问东问西,问这问那的。”
水珠儿惊若寒蝉,连连点头道“珠儿知错了,还请王妈妈不要责罚珠儿。”
“罢了,这次念你初犯,下次记住了便是了。”王熙晨向水珠儿甩了甩手,然后便再也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地离开了客栈正堂,看那个路线,似乎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此时的宣清府,街道上一片寂静,毕竟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跑去了悦来客栈,去欣赏听雨轩花魁的表演了,所以街上似乎除了巡夜的府兵,便是打更的更夫了。
因为这里不是京都府,所以巡夜的府兵,便也没有京都府那般的多,只是出来几个新来的新兵,在外面象征性地逛上一圈,便算是结束了今夜的巡夜了,如果遇到负责一点的,便会多走几圈,若遇到混迹多年的老兵,便连出门都不会出门了,直接找个地方大碗酒,大口肉地吃上一通,然后在回去美美地睡上一觉,岂不是美哉。
而这一切,也正给阿离留下了一个很好的离开府城的机会。
王熙晨和客栈掌柜的,趁乱将阿离送上了提前准备好的马车,车夫则是由掌柜的亲信来当,离开之前也是叮嘱万分,生怕出了纰漏。
阿离撩开车帘,回头看向了自己刚刚离开的方向,那是悦来客栈,整个宣清府似乎只有那里还灯火通明的,而那里的热闹的程度,不亚于白天,各路食客在客栈里推杯换盏,甚至更甚,毕竟今天过来表演的可是最近最火听雨轩花魁,水珠儿。
想到水珠儿,阿离不由得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水珠儿妹妹,我有预感,咱们还是会见面的。”
悦来客栈那里的热闹还在继续,只是现在热闹的程度似乎与刚开始有些不一样了,本想回马车里的阿离,却被悦来客栈里传出来的吵闹声吸引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大的声音。”
“阿离姑娘,不要担心,宣清府里的这帮才子们,别看他们各个都说自己是才子,但是三杯酒下肚,各个也都原形毕露了,吵闹劝酒,打架斗殴的,比比皆是,都说前朝的诗仙,醉酒狂作诗百篇,他们到好,喝醉了之后,正经诗文没写出多少,各色的打油诗倒是出来的挺多的,要是给他们的打油诗出个集子的话,估计那厚度堪比咱们楚国皇室的罪典了。”
阿离听了车夫的解释,倒也是对身后的热闹不已为然,撂下了车帘,便进了马车里,等着马车将自己送到京都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