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这边刚要睡觉,可港岛那边这时候正是天亮。
港岛那边股市也才开市不久,张市便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张浩。
四蟹的股票今天刚上市,便遭遇到了宝通银行陈涛涛的狙击。
不光是方展博心里憋着复仇的火焰,陈涛涛也想为自己的初恋方芳报仇。
而且他有这个自信,自己在华尔街当了这么多年操盘手了。
他相信自己,收拾一个刚成立的股市公司,还是轻而易举?
挂断电话之后,张浩算了算,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是星期五。
那就代表着明天是最后的期限,自己得把手里的资金。
在明天下午股市收市的时候,买入,才行。
最终的结果,只能等到19号星期一,等开市的时候,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杠杆可不是随便乱加的,要是输了,这钱是得还的。
如果失败了,除了娄小娥的天使集团,跟关彩霞的江南集团。
张浩的所有产业都会被查封,可谓是千年道行,一朝丧啊。
可是张浩为了这一步,都准备了这么多年了,又怎能罢手?
是天意,还是人定胜天,就看下星期一了。
赢者通吃,输者狼狈离场,甚至有牢狱之灾。
等到第二天,张浩坐在华尔街的一交易大厅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身后站着他的嫡系,此刻,好像他们的命运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也有这个觉悟,毕竟从离开圣母院的那天。
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人生会跟眼前的这个男人纠缠在了一起。
这七人在张浩的身后一直从上午站到了下午,是一动没动。
张浩也是一滴水,一粒饭,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们是今天早上八点开市的时候进来的。
短短7个小时,张浩,抽了两包细烟,双眼血红,嗓音有些沙哑。
“几点了?”
张窗回道:“家主,3点了,还有两个小时,华尔街就要收市了。”
“再次开市,就是下星期一了。”
“你们相信我吗?愿意跟我进行这次豪赌吗?”
“如果不愿意,你们现在就可以退出,咱们今后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我收养你们的恩情了,也不用你们偿还了。”
“而且这么多年,你们为我效力,早已经偿还了,就算想走,我也不怪你们。”
“家主,我张窗誓死跟你在一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
“如果没有你,把我从圣母院的带出来收养。”
“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孤儿,只是港岛的普通芸芸众生。”
“要是没你帮助,我哪里会成为一名公司老总?”
“好,这么多年,我没白养你,窗儿,咳咳。”
这是其他六个单膝跪下:“我等愿誓死追随家主。”
“起来,起来,都是好孩子,那这次就让我们生死相依。”
“放心,就算这次失败了,只要再给我十年,早晚还会东山再起的。”
“属于你们的东西,依旧会属于你们,没人能够抢走。”
“就凭你们是我张浩的义子,这世界早晚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窗儿带他们去吧,把所有的资金全给我买期指大盘,我要买跌。”
张浩说完,便不再出声了,开始闭目养神,烟也不抽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了。
还不如,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待最后的审判。
六名张家嫡系,在张窗的带领下,用了两个小时,便把手中的资金。
33亿美金加了十倍杠杆,其中十四亿加了20倍杠杆儿,投入了期指大盘中。
刚做完这一切之后,华尔街的钟声响起,休市了。
张浩站起身来,身后跟着他七名义子,走出了华尔街,回到了酒店。
等到了房间,张浩身上的力量,好像全部用完了一样。
倒在了床上,没有丝毫力气,全身的精气神一散,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昏昏睡去。
而酒店的楼下张窗,他们围绕在一个桌子上,吃着饭。
“你们几个听着,如果星期一那天出现突发状况。”
“你们就带着家主坐飞机前往菲律宾,等下了机场,有人会接应你们。”
“如果真出事了,就让我一个人扛着,你们改名换姓吧。”
“一定不能让家主做傻事,明白吗?”
其他六人也是心情沉重啊,这么多年所攒的家底儿,这一次基本上全抽出来了。
本以为要大干一场,没想到张浩玩的居然这么大。
见其他人,不说话,张窗提起一个酒杯。
“到时候,家主还有春儿,还有我的三个孩子,就拜托你们。”
这时张处说道:“窗哥,你也不用这么丧气吧。”
“咱们这么多年跟着家主,他老人家做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
“我想这次也一样,大家还不如好好想想。”
“等这次投资成功了,咱们该去哪里玩耍?毕竟我们也挺多年不见了。”
“我听说巴厘岛就不错,近些年许多有钱人,都喜欢在那儿结婚。”
虽然听着张处这么说,大家是强颜欢笑,其实内心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要是在日本股市,大家都不会是这种状态的,没准还得拍手叫好。
可这是哪儿?这是华尔街呀,全球资本的聚集地。
想让这个股市跌,那就跟阿美莉卡解体了,一样不可思议。
头疼的不是光是张浩这一伙人,远在港岛的丁蟹也是火烧眉毛的状态。
晚上,佐敦道,丁家四蟹和丁蟹在一起聊天。
丁蟹大喊:“这小子他妈有病啊,股市那么多只股票,他不去买。”
“偏偏盯着我们,新上市的股票使劲,要不是我刚打完官司,我肯定要收拾他。”
丁蟹的大儿子还在安慰:“老豆没事,别这样,万一明天有转机了呢?”
“就算公司破产了,也没事,大不了咱们去日本,去札幌。”
“哎呀,不是我说,你们好好的买卖不干,非得干什么股市啊?”
“现在好了吧,进入别人的圈套里了吧?”
老二丁益蟹:“老豆,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要在这指手画脚了,大家现在都很心烦。”
“老二,你怎么能跟老豆这么说话呢?快道歉。”
这老二,除了丁孝蟹的话,是谁都不听,丁蟹都不好使。
“老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大喊的,对不起。”
“唉,没事儿,你是我儿子吗?大家一家人。”
“有事就讨论,谁说的对,谁有理嘛?就听谁的吗?”
“这样吧,明天我去找人问问,你们就在股市里盯着那个姓陈的小子。”
“咱们两路出击,破了他的陷阱,最好再给他点颜色看看。”
“让他知道,我们丁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丁孝蟹以为丁蟹,是找借口想去放松,就笑着说。
“老豆,那我们就靠你了。”
丁蟹拍了拍胸口:“没问题,老豆我这么多年在港岛,还是有几个认识的人。”
第二天一早,四个人去了股市,丁蟹先是来到了太平山张家庄园。
他觉得张浩肯定会给他答案的,可是现实却给他泼了盆冷。
管家李姐:“丁先生,我们老爷他最近不在港岛出国了。”
“抱歉,如果你想见他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会替你转告的。”
“哦,出国了,不会是故意躲着,不见我吧?”
李姐摇了摇头:“丁先生,我骗你干什么呀?一个星期前,老爷他就去了国外了。”
“你找人去问,很容易就打听的出来的。”
“好吧,那你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他按照这个号码打给我。”说着把名片递了过去。
张浩的这条路虽然断了,但港岛有名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还认识陈万贤,这一天是白忙活了,第二天又堵了一天。
连续两天都没见到面,直到星期一这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