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小丑唯一能给出马六身份线索的就是其声音听上去并不苍老。甚至还有些年轻。
出现在马六面前的小丑戴着的面具和他在马戏团里面看到那种小丑并不一样，原本应该是红色圆圆鼻子的模样在面具上却是一个有些阴冷的鹰钩鼻造型。
在嘴角裂开大笑的地方也画上了如同血液一般的暗红。
裂开的大嘴偏偏搭配了一个充满悲伤和泪痕的眼眸让人看上格外的不协调和诡异。
哥们，我是棋哥的徒弟。如果您是江湖上的哪路大哥来收费用，只要您能保证我和老费一样的待遇，那么每个月的费用上交我也会和老费一模一样。做不到我自然会退出这个地盘。
老费就是那只被折断翅膀的文雀。
文雀的刀不能沾血，不代表这能做文雀这一行的都会是谦谦君子。
江湖路难走难混，善良之辈是没资格在这条路上恰饭的。就在说话的同时，马六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裤兜中的匕首。虽然这有些不符合文雀的规矩，但马六觉得这并没有违背棋哥的规矩。
这个诡异的家伙明显就是找事的，又不是被偷的苦主。马六觉得对付这种人，动动刀子见见血也算是江湖上给自己挺直腰身弄出名头的必经之路。
“你的手艺练的很好，对得起棋哥关门弟子的称呼。”带着小丑面具的陆明川看到了马六手上的小动作，对此他只是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
对于陆明川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巧合。
选择马六作为自己的棋子之前，他对这个人做了很充分的调查。
从家庭背景到生活习惯，甚至连马六的癖好和一些小习惯他都了然于心。这个年轻人在偷窃手法上确实很惊才绝艳，但是抡起搏击能力？
即便这个时期的陆明川大脑还经常因为消化那些诡异能量而传来刺痛，这会让他的出手速度力量都没有健康时期的他强悍，但是对付马六却是绰绰有余。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掏出那柄匕首。”
小丑面具说出来话让马六越发的惊疑不定。
“樱花区出产的匕首虽然卖的很昂贵，但是却不是真正的好东西。”
陆明川对于今天第一次见面做出过无数次的推演，目的就是给此人的内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所以在说出这番话后，他将准备好的一柄匕首丢给了对方。
马六呆住。
一种莫名难言的恐惧在他的内心开始滋生。
因为被抛在他手中的匕首赫然是尼国军队最出名的七星军刺，这种被管制的匕首除了极其锋利之外还留着一个放血槽，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玩具。
从入手的沉重感以及刀面反光特有的色泽来看，这柄匕首显然不是价格昂贵的高仿而是彻头彻尾的正品！而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技术能做出都只有尼国才特有的陨钢！
“你他妈的是谁？”
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赤果果的站在别人面前，现在的马六在这个诡异的小丑面前就有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秘密的感觉。
这让他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我是神。”
带着小丑面具的陆明川给了对方一个不可思议的回答。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在马六一脸看神经病表情中的陆明川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说道，“例如整个龙城文雀管理人的位置，例如数不尽的财富。”
“你觉得我是傻子？”
马六有些啼笑皆非，自己是一个刚出江湖的菜鸟没错。但是如果连这些鬼话都会相信，那就是不再是一个菜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我可以告诉你，从你见到的我的这一刻开始，服从我就是你的宿命。”
陆明川明白如何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今天你一共出手两次。”
带着面具的小丑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起来，陆明川看着努力倾听试图记下来自己声音的对方特意转换了一个声线，这让他身上的神秘气息有浓郁了几分。
“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每次选择下手对象的时候你都会情不自禁的选择了蓝色衣服的路人，而且当第二个下手对象在和你错身而过的时候，你挥刀的动作更多是本能反应而不是深思熟虑后结果？”
马六呆滞。
“对于神来说，控制着一切并不难。”
带着小丑面具的陆明川笑的很诡异，“只有经历过苦难，才会去真正的信仰一个神。”
“你偷窃的第二个对象得手的那个钱包中有一张超级碗的门票，而这个门票会给你带来足够多的麻烦。”
陆明川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留下足够多悬念的他冲着还在茫然的马六挥了挥手，“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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