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法理难容

小李的话,像是滴进油锅里的一滴水,使得整个衙门都炸了锅。堂上的大人也坐不住了,如此案情,该是要认真查办。“大人,小儿受了惊吓,一时胡言乱语,大人切莫相信。”李父见情形不对,立马开口辩解道。堂上的大人重重拍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居然还想欺瞒,来啊,押下去,待我亲自查明案情,再来定尔等之罪。”

话音落下,几个衙役便把李氏父子二人押下去了。李父一直大喊着冤枉,小李则是精神恍惚,时哭时笑。围观的众人中,有一个围着面纱的女子,她与堂上的月荷,光是看眉眼,竟有九分相似。她看着李氏父子被收押,面纱下的嘴角,扬了起来。

“鸟儿已南飞,饵食需备。”舒清婉看完信上的内容,便写了一封信给姬美芽。“怎的?有消息了?”祁风清见舒清婉要寄信,便好奇的问道。“恩,要收网了。”舒清婉淡淡的说道。其实,祁风清的消息比舒清婉的快,城里的飞鸽,已经将李氏父子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舒清婉将信封好,递给祁风清:“祁公子,知道装不知道,是为何。”

祁风清听闻这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个小丫头,无趣的很。”舒清婉也笑了笑:“我们之间,何必隐藏这许多?”祁风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莫不是,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胞妹?怎么如我肚里的蛔虫一般了解我?”舒清婉嫌弃的说道:“我可不是蛔虫,胞妹也是不敢当,做个义妹尚可。”祁风清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你愿意做我义妹?”

舒清婉优雅的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有何不可?只是,你还需问过我父母。”祁风清立马起身,有些激动:“如此,我即刻就去问你父亲。”舒清婉看着祁风清激动的样子,有些不解:“你竟如此想认我做义妹?”祁风清笑着说道:“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可得先攀些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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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说罢,祁风清便急匆匆的走了。正好要去帮舒清婉送信,便一道问过舒清婉的父母,认舒清婉做义妹的事。

“这?是否不妥啊?”舒在野有些犹豫。“清婉是我女儿,可我一直视你为贤弟,你若认她做义妹,岂不是乱了辈分。”舒在野蹙着眉,不知该不该答应。祁风清也有些为难起来,说起来是这样,若是认了舒清婉做义妹,他和舒在野的辈分,便不同了。姬美芽从门外走进来,放下收好的衣服,远远的坐在餐桌边说道:“其实,我倒认为,可以让风清认清婉做义妹。”

舒在野有些不解:“为何?”姬美芽认真的说道:“我们与风清相识多年,可以说是看着风清长大的,不说作父母,当个叔叔婶婶,也不为过。清婉日后,必不会拘泥于这青山绿水,那繁华的都城,若是没有依靠,她万一有个万一,谁能做她的依靠?”舒在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再者,风清在都城的势力,庇佑清婉,当是绰绰有余。”姬美芽看向祁风清,目光中带着期许和信任。

祁风清起身,认真的对着舒在野和姬美芽行礼,随后认真的说道:“若是二位信得过,我祁风清,今日愿在此立誓:若得清婉为我义妹,此生定当以命相护。”姬美芽笑了笑:“有你这句誓言,我便安心了。”舒在野也点了点头:“既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祁风清有些高兴:“好,那我回去告诉清婉妹妹。”

祁风清走后,舒在野有些不解的问姬美芽:“你为何答应这事?”姬美芽看了看祁风清的背影:“那孩子的身世,你知我知他知。可这终究是桩秘事,你我知晓,已是情非得已。来日若有不测,他可保清婉周全。”舒在野蹙了蹙眉:“是啊,你我虽隐居在此,然都城那些风云,终究是不会放过你我的。”姬美芽叹了口气:“你我皆已退下,以后,便是那帮孩子们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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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公堂之上,李氏父子的罪行全部被揭开,众人发出惊呼,都为此二人不齿。小李已经疯癫,李父也已经认罪伏法。因其二人罪行实在是太可恶,堂上大人判了斩刑,三日后问斩。堂下蒙着面纱的月荷抱着妈妈哭了起来。总算,这一切都有了定论。人群中,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听完审判的结果,便悄悄的离去了。

死牢内,小李正开心的哼着小曲,李父则是坐在草堆上唉声叹气。蒙着面纱的月荷在妈妈的陪同下来到了牢房门口。李父看见妈妈和月荷过来,冲过来想要拽下月荷的面纱。“你想干什么!”妈妈急忙拉着月荷后退,还好,隔着牢房栏杆,李父并不能触碰到月荷和妈妈。“你究竟是谁!”李父歇斯底里的吼道。

月荷听闻这话,反倒笑了起来:“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月荷,是凤归楼里还未开张的姑娘啊。”李父怒目圆瞪:“你摘下面纱,我要看看你的脸!”“哼,事到如今,还在贪恋美色吗?”月荷冷哼道。李父紧张的后退:“你就是莲儿,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月荷一脸的不屑:“我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莲儿,本姑娘,就叫月荷。”

说罢,月荷摘下面纱,露出真容。“不可能,不可能!”李父看着月荷的脸,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子,虽与莲儿有几分相似,却不是莲儿。“难道,真的是冤魂索命?”李父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多行不义必自毙。若不是你们做尽那丧尽天良之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月荷愤愤的说道。

“呸,法理难容之人,便在此慢慢等死吧。”妈妈鄙夷的说道。随后,便带着月荷走了。大牢外,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站在角落里等着妈妈和月荷出来。这女子,便是莲儿。妈妈身边的女子,是真正的月荷。这一切,不过是她们联手演的一场戏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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