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望牛总的是羊总,此人非同一般,江湖上有“一牛一羊”的美称,还有一种称呼“南羊北牛”。
牛总做实业做贸易,一年做到数千亿,最好的时候富豪榜占据国内第3。
羊总做乳业,在国内乳业最低潮的时候,他的纯净水做成了第一大品牌,羊总的乳业躲过了一场风暴,他的业绩也曾达到了历史顶峰,富豪榜做到了第4名。
这两个人也许是惺惺相惜,再加上名字另类,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好朋友,在事业上也互相照顾。
羊总和牛总没有竞争关系,只有合作关系,羊总的产品能够走向世界,与牛总分不开。
不过,羊总与另一个富豪有竞争关系,刘翰墨,他也有饮料。
刘翰墨的饮料和羊总的饮料是最直接的竞争,他们没少打过价格战、广告战和法律战。
这样的恶战没有赢家,都是输家,在利润上都大打折扣。
羊总有一个毛病,慢性结肠炎,腹泻是他最难熬的症状。
听说刘牧樵是名医,虽然是其他方面的名医,但是还是有人推荐他来找刘牧樵。
这也是他今天来京大一院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方面,他多年受牛总的影响,也很向往简阳城。特别是他的家庭原因,他更想躲进简阳城。tefu.org 柠檬小说网
羊总的一对儿女是同父异母的姐弟,都从羊总这里分割了数百亿的资产,作为自己的子女,羊总也舍得给予。
但是,羊总的二婚妻子,和羊总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她曾经是第三者,上位后一改过去贤惠、多情、温柔的风格,特别是为羊总生下一个儿子后,他的二婚妻子就成了典型的母老虎。
羊总很失望。
逐渐,他有了出家的想法。
出家的想法不现实,后来知道有一个简阳城,他开始琢磨去那里。
他还有几千亿的家产,大部分是他个人财产,他既不想给二婚妻子,也不想给两个子女了。
他的子女不是做企业的料,企业给他们,注定要败落。
特别是羊总家里的冷战中,他们谁都不同情他,反而经常伤害他。
羊总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把大部分的资产捐献给慈善总会,这样,两个子女的本来面目就全部暴露无遗了,他们竟然不和羊总来往了。
指望这一对姐弟养老?
羊总心里有数。
现在,羊总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学牛总。
“你觉得,我们把自己后半生托付给刘牧樵不会错?”羊总对刘牧樵了解很少。
“你接触一下就会明白的。”牛总说。
“好,你确定他等一会会到这里来看你?”羊总说。
“会的,他说了,手术结束后,一定会来的,因为,他有事情要问我。”刘牧樵想从牛总这里了解一下公司,特别是高层的个性、人品和才能。
“那好,我最少可以请他帮我开一个处方,要是真的对我有帮助,我就下注了!”
羊总暗暗下决心。
他要摆脱母老虎。
正说着,有人敲门。
刘牧樵进来了。
他的教学手术结束了。
他尽快离开手术大楼,那群狂热的博士们都想和刘牧樵合影,请他签字,刘牧樵最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
他从后门溜出来,最后走消防通道来到牛总病房。
“手术做完了?”牛总问。
“是的,手术不大,只做了两个小时。”刘牧樵说。
手术大小与时间不成正比,但相关。
两个小时的手术不能算是小手术了,对普通医生来说,至少也是中级手术了,但是在刘牧樵眼中,两个小时的手术,仅仅只是手术的开始。
刘牧樵做得最多的是胰腺手术,一般在5个小时以上,而颈椎手术,整形美容手术,则都是几十个小时。
“都是什么手术啊?”
“一台肝癌手术,一台胰腺癌手术。”
“胰腺癌手术只需要两个小时?我的为什么做了5个多小时?”
“两个小时是普通胰腺癌术式,你的不同,你是用了最复杂的手术方式,国内总共只有7个人会做。所以,你的时间用得比较多。”
“哦,我听说过,几年前,国内只有你一个人会做这种手术,你还把日籍教授打趴,很有传奇色彩。”
刘牧樵微微笑了笑。
那个时候,才23岁,把滕策打败,确实很爽,现在回忆起来都很舒服。
“牧樵,你要问我公司高层的个性,问之前,你可以帮我这老朋友看个病吗?”
“噢,行啊。”
“他就是有名的羊总。”牛总回答。
“哦,南羊北牛的羊总?”刘牧樵确实一惊。
羊总,很少人没有和他发生过交集,喝的牛奶,特别是酸奶,最畅销就是羊总企业制造的。
“久闻大名。”刘牧樵伸出手握手。
“久闻大名。”同样,刘牧樵也是大名鼎鼎,只是还没有羊总名气广而已。
“您那儿不舒服?”刘牧樵没有多少客套话,一般都很快就直入主题。
“腹泻,有时候一天几十次。有时候又便秘,几天不解手。”
刘牧樵对内科知之甚少,但有一个绝活,就是凡是他没法解决的,他有3万个古方。
他说:“看看你的脉象。”
一个闪亮的古方欢快地闪烁。
刘牧樵嘴角微微一笑,说:“好说,有一副中药,吃了之后就好了。”
他从衣袋里掏出笔和处方纸,写了一个处方。
当归、杜仲、木通、瓜蒌、车前子、蒲公英……
有效吗?
羊总心里怀疑,他的病,看过的医生不说一千也有几百,大约有十分之一的医生也和刘牧樵一样自信,说,吃了这药保准你药到病除。
可是,事实上,没有一个医生的药有真正的疗效。
他看过的医生,有大医院的专家教授,也有民间郎中,还有江湖上传说的神医。
现在,刘牧樵仅仅摸了摸脉,连病史都没怎么问,更不要说测血压、量体温、听心脏、肺部。
很草率。
脉一搭,你就开处方了,这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本来,他要给刘牧樵几千亿的资产,现在,他不说话了。
他情绪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