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定为她求个圆满

五师父好酒如命,能遇到个中高手,必然会切磋一番,这山中又无事,能让她说出没空,唯有这个解释。

九娘笑着点头道:“嗯,一桩旧约要到时间了,我们决定动身去边关,来回赶得紧凑些,或许还能赶得上见证你们大婚。”

“几位师父都要去?”

言韫轻挑眉峰。

季明春点头,“我们避世多年,也该出去走动一二了。”

褚逢阳亦笑着附和:“反正现在阿韫你能独当一面,又有阿娆陪着,我们几个老家伙能放心些,趁此机会,正好去见几位老朋友,毕竟年岁大了,这样的机会不易得。”

“什么时候动身?”

“就今天。”

说完后,双方都愣了下,言韫蹙眉道:“这么着急吗?”

“早些动身,早些回来嘛。”

实际上要不是临走前想见素娆一面,他们早该前几日就动身了。

话已至此,言韫不好多说什么,叮嘱道:“师父们在外若有什么麻烦,一定要联系暗堂,各处的据点三师父知晓。”

“巡山访友罢了,能有什么事。”

季明春不甚在意的摆手,取笑他有了媳妇之后,话多了不少,酒娘子道:“放心吧,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就不错了,谁敢不长眼的来滋事。”

这倒也是。

言韫对他们的武功很清楚,当下笑而不语。

酒娘子拉着素娆说了会话,转向季明春道:“对了大哥,我们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儿!”

褚逢阳不紧不慢的递给她,笑道:“大哥那性子能记得什么,一直让我收着呢。”

那是个造型极为独特的玄铁镯。

上面纹路古朴繁复,一边镂空雕花,一边缀满玉石,酒娘子接过后,转而塞到素娆手中。

“阿娆,这东西你拿好。”

“这是……”

它长得确实是镯子的模样,但谁会用极品的玄铁做配饰?

素娆拿在手里掂了掂,略有些沉。

“这东西先前就是个光秃秃的铁圈,我瞧着不太美观,所以找匠人特意雕琢修饰了一番,这样平常戴着也不会很难看。”

酒娘子把它戴在素娆手腕上,没好气道:“说起来也怪你三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它弄成那副鬼样子。”

“兵器嘛,好用就行。”

褚逢阳笑着说道,素娆好奇的抖了下手,疑道:“兵器?”

“你看这儿!”

酒娘子在手镯的宝石上按了下,手镯突然打开,跌落下去,她早有预料的接在手里,两相一合,镯子便互相嵌合,变成一个造型独特的手柄。

在手柄的另一头,一条细长柔韧的银丝垂在半空,悠悠的飞舞着。

“这是用冰蚕丝融成的软鞭,火烧不断,剑砍无伤,坚韧无比,灌注内力后更能摧金断玉,丝毫不比你的蛟蛇刃差。阿娆你的武功适合近攻,倘若遇到擅长鞭枪戟之类的高手,受限会很大,这个兵器正好能弥补此类的短板。”

“这是我们商议之后,觉得最适合你的东西。”

化作手镯的样式佩戴,比较方便,也不易察觉,酒娘子顿了下,“青灯说你一点就通,鞭法相对简单,以你的天赋,稍加怜惜,定能如虎添翼。”

素娆接过玄铁手柄,握在掌心试了下,旋即扭头笑道:“多谢几位师父,阿娆定不负你们一番苦心。”

“就知道你会喜欢。”

几人开怀大笑。

简单的用过午饭后,季明春他们拿着包袱,启程离开,素娆和言韫将几人送到宅外,再要送,就被他们拦住了。

“好不容易过点逍遥日子,你们小两口就别来添乱了,快回去。”

他们潇洒转身,缓缓离开。

这座宅子突然变得冷清下来,素娆看到言韫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目不转睛,低道:“有什么不对吗?我感觉你好像心神不宁。”

“师父他们十多年不曾涉足江湖。”

言韫语气幽微,“此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他们是老江湖了,便有些麻烦也应付的来,真要有什么事,必然会传信告知你的。”

“但愿如此。”

两人回到宅内,这时竹宴和小南也回来了,等到青灯醒来,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就听到了季明春他们离开的消息。

他愣了会,低叱道:“这个老货,肯定是喝不过我,怕我醒来找他麻烦,这才赶着离开。”

言韫没接话。

他又对素娆问道:“那见面礼你收了吗?”

“收了。”

素娆对他晃了晃手腕,俨然看到那根玄铁镯子,青灯脸色方才好了些,“这还差不多,没想到季明春平日里抠抠搜搜,这次居然舍得给你这么好的东西。”

“你拿着吧,防身用。”

末了,他又恨恨的补了句,“不过这些终究都是外物,你还是要努力修习内功,争取早日破镜,别再被人打的遍体鳞伤的,丢人。”

“是,徒儿知道。”

素娆耐着性子回道,人已经醒来,他们就没道理多呆,收拾整齐后下了山,找到了那车夫。

青灯头还疼着,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

小南跟着爬上了马车。

言韫对素娆说道:“你们先回城,我还有事要办,晚些再回去。”

他没有明说,素娆就没有追问。

上车回城。

目送他们走远后,竹宴笑着的连方才垮下来,满是忧虑的看向言韫,“公子,咱们真要去吗?”

“你觉得呢?”

言韫不冷不热的反问了句。

竹宴自知理亏,撇了撇嘴,这样大的事的确需要他们出面,可他们对公子……

每次去那处,公子都不高兴。

“老爷子不是说,他来处理吗?公子又何必走这一趟。”

“这种事,还是不劳烦祖父出面了。”

“可是……”

“没有可是。”

言韫不理会竹宴纠结的表情,目光落在天边的浮云上,喃喃自语道:“我定会为她,求个圆满。”

竹宴耳尖微动,不禁心疼的望着他的背影。

从来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固执什么,怕老爷子出面,伤了那两位的颜面,或是又闹得不欢而散。

所以不论伤心还是被薄待,都要自己去。

公子啊,你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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