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有点想不起来。
如果是更恐怖的东西,我还是不要看好了,我转过脸去,就好像刘蜜根本不存在一样。
刘蜜还在用十分甜蜜的声音对我说:“来,杨哥,你怎么了,都不看我一眼啊。”
我背过头去,我不想让自己看到什么终生难忘的景象,我心想这娘们怎么叫得跟个婊子似的,她现在的鬼样子,还好意思叫,叫了我也不会理她,这种非人的怪物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么。
除魔的法器都随身带着的,我从身体里掏出,用力咬了咬牙,我对自己说自己必须要行动,我拿了出来,冲了上去。
不管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反正用驱邪的东西戳死它就好了,不是么。
然而,除魔的法器捅入刘蜜的身体,却一点卵用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低头。
是杨梦苼。
那股气息是杨梦苼,他披着黑色的破烂的斗篷,对我微笑着,他没有实体,依然就是一片黑雾,我捏着自己除魔的法器,不停地向后退去,我心里再清楚不过,法器戳进杨梦苼的身体,一点作用都没有。
杨梦苼,我简直太熟悉了。
咦,杨梦苼怎么真的还没死,我疑惑。
杨梦苼静静地飘在这,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刘蜜身躯在不断地扭动着,微微颤抖着,圆和尚搞错了?
可是我这契约解决了的生理反应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了,这两个一定要解决一个再说,我弄出驱魔的法器,一下子狠狠插入了刘蜜的腹中,毫不留情,我冷冷地逼视着她,看着血液不断从她身体里流出来,鲜血流尽了,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无助起来,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吧。
刘蜜软软地倒在地上,鲜血流成了血泊。
我没有心思去顾及万一我杀了真正的刘蜜怎么办,现在我只能这么做,我看着他,杨梦苼停在原地,露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他好像丧失了活动能力一般,一动不动,我松了口气,强迫自己逼近,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杨梦苼特殊,说不定他没死全,这个只是他的一个残影而已……
他的身体犹如一片黑雾,我将驱魔的法器再次插入了。
没有用。
然后屋子的场景开始变化,变成了我梦中的样子,灵堂,两个棺材,不过一具棺材里躺着的是杨梦苼,另一具棺材里躺着的则是刘蜜。
什么鬼?我一惊,心突然有点拨凉拨凉的,难道刘蜜的头真的被砍掉,然后两人结为了冥婚?
我还是来晚了?
更关键的门会不会像我梦里那么打不开,我向着门跑去,门和梦里一模一样,我甚至仔细看了好几眼门上的灰尘,我刚准备打开时,杨梦苼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我转过脸去。
这家伙是想干嘛。
他带着诡异的微笑,扭曲着而来,这家伙是想杀了我吗?
这个情况是意料之中,梦中的我打不开门是我会死在这里?我有些绞尽脑汁地想着,不知为何,看见杨梦苼的状态,我感到不对劲,有一种十分微妙的分离感。
终于,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灵魂的半截突然消失了,好像融入了另一个时空,十分诡异,我抬起头来,我觉得面前的这一幕比杨梦苼这个妖孽更无法解释,他惶恐地看着他的半截身体,等会他的半截意识会不会凭空生出一个意识来?
行了,我晃晃脑袋,我在想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呢?
不过面前的现象显得诡异无法解释,我感觉我好像也要脱离这个时空,好像有一个人从另外一个时空杀死了杨梦苼,杨梦苼有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开始尖叫。
之后,这个地方的景物开始恢复正常,一阵金光射入,铁门自动打开,王师傅拿着符咒站在门外,着急地说:“你没事吧?小杨?”
再看刘蜜,她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我给她捅的那一刀很深,肠子都要出来了,她身上的气息在奇妙地散去,仿佛是刚才那种脱离失空的力量带走了她身上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她身上那个不知名的东西是什么?我仔细想了想,仍是想不明白。
王师傅亲眼见到了景物的消失,金光在流动,灵堂的景物在一点点逝去。空间变得发白,然后医院的景物才一点点出现,就像一层薄膜慢慢揭去了一样,他张大了嘴,大概他也没见过这样的景物。
这是什么?我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渗透出殷红血迹,刚才我捅刘蜜的时候太用力,我的手也不小心被尖利的刀刃割伤,流出了血,原来,当时在石梯之上,我就是以目前这种方式回到了医院吗?
可是,现在我所见的景物,居然和在石梯所做的梦重合,这又该如何解释?
我想不清楚,一切景物慢慢回到原样,变得真实起来,刚才那个,仿佛真如一场幻梦,原来所谓的幻梦是这样来的吗?只有刘蜜静静地躺在墙角,脸色发白,嘴唇瓮动着,生命气息在缓缓地流动是真实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上前抱住了她,凭借着我外科医生的精良医术仔细给她止血,没想到,我没死在谁手里,却杀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可真是造化弄人了。
幸好王师傅随身带了药品。不然无论如何我都救不活,他一边给她仔细敷药,看着她的伤势哀叹,一边用一种责怪的语气对我说:“你这是干什么?下手也太狠了,被脏东西附身,打晕不就好了,非要这样?想出人命啊,傻小子!“
他给她敷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索性刘蜜是没事了,我摸着头尴尬地笑笑,“王师傅,她那可不是一般的附体,你也看见了。”
“那是杨梦苼墓里的东西跑到她身上了。”王师傅说。
杨梦苼墓里的东西?我想了想刘蜜刚才的样子,咧了咧嘴角。
这杨梦苼,可真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