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好事

这种人居然也是道门德高望重的首领,我有点不可思议。

他一直在盯着我,我有点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我有那么好看吗?他这么盯着我,也没让众人坐下,如此不顾众人的感受,我心里越加郁闷,也越加忐忑了。

师父,你让我参与的这次谈话,我很不自在啊。

张道长拉着我的衣袖,低声给我做科普:“这位是前两任的道门天师,现任的国家道教协会的会长,现在他已经退隐,把江门让给我们这些小辈了,不然,他若是还在道门,蔫有我们小辈的立足之地?”

“你也没有?”我很惊讶,那个什么前天师一直盯着我,我却在和张道长窃窃私语,这种感觉的确很不礼貌,不过,管他了。

这可太令我意外了,因为在我心目中,张道长和王师傅这种老妖怪是一个级别的。

“我的本事还是不输他几分的。”

张道长一说到这很自豪,“只是根基不如,势力比他小,明白了吧。”说到这里,张道长的声音低了下去,一边努力看那个前天师的脸色。

说到底,还是权力的问题。

我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了。

这个人在道门中的实权还是很重的,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怪不得这些人在他面前这么伏低做小。

“你就是圣人?”他眯着眼,询问。一副看起来老奸巨猾的样子。

我在心里已经给这家伙打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我点头:“是。”

他再看了我几眼,手指骨捏得咔咔极响,突然他眼睛猛地一睁,一下子跪了下去。

这一跪来得太猝不及防,周围的人都轻微地惊呼了一声,我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心想这样的人我如何当得起他那一跪,张道长迅速地从背后扶了我一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让他跪。”

让他跪?当真吗?我后背微微起了冷汗,几乎要看不清众人,张道长轻轻在我耳边说:“你受得起。”

什么?受到起?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咧了咧嘴角,该不会有什么很难办的事要嘱托我办吧?

如果这样,我可不受,我吓得轻微地歪在一边去,恰好避开了他那礼,不料这个号称道门唯一领袖的家伙竟然死缠烂打,又追了上来,看起来是非跪我不可了。

他眼里充满着不可捉摸的意味:“圣人,紫气东来,龙脉有变。”

“老人家,你说我?”我微微张开嘴,老人家这个称呼应该还没用错吧,既然是张道长的前二任天师,现在算来也是一百多的高龄了,这家伙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我的目光游离不定,可真是驻颜有术,老妖怪啊。

他点头。

他的眼里射出睿烁的光,这种目光让我心稍稍平静下来,看来虽然是个道门有实权的人物,但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老人家。”我咬咬唇,“是你要找我的吗?”

虽然我在道门里没什么根基,但是我不喜欢对人卑躬屈膝地说话,就这样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需要求着他。

身为位高权重的人,我用这种近乎不敬的语气和他说话,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怒意,只是平静地点点头,他再看我一眼,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张道长在我耳边轻轻做了科普,他代表着华国的一条龙脉,向着血统更高的人下跪是理所当然的,和威望根基之类的无关,让我别放在心上,此事传出去不会为我带来什么多余的麻烦,反而会让我的威望大大提高。

我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虽然他这么科普,可我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跪完了,开始谈正事。

今日,道门几位最具重量的人物都在这里,我好奇地打量他,他叫我来,是想做什么?

我看,主要是他想见我,这几位都是陪客吧。

那位前天师的眼神柔和起来:“你可知,华国龙脉动荡?”

“龙脉动荡?”我一惊,“怎么会?”

一个国家的龙脉动荡,这是天大又不太切实际的事。

一个国家之所以能形成,和龙脉关系重大,龙脉受损…….轻则大地震,重则嘛……灭国。

我偷偷看了他们几眼,他们一个个脸色都不容乐观,从他们的反应看来,他们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有……那么严重吗?我心说。

“龙脉受损是什么原因?是因为那株苇柏吗?”

不应该啊,苇柏刚苏醒没多久,就被我亲自烧毁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吞噬临海市的气运已是上限,根本就不可能吞噬一个国家的气运?

“应该不是。”前天师皱着眉说,“原因还未查明,需要一些时间,现在想办法止损吧,龙脉还未造成什么危害,修补应该难度不大。”

我觉得我在这里应该担任了重要角色。

不要即使我是圣人,他也没必要把我这个小角色叫来。

我咽了口唾沫,喉头动了动:“所以……我需要做什么?”

“你么?”他看着我,目光游移不定。

我心说,难不成我说错话了?这种事我这种资历威望的人没资格参与?

不会吧?

我正在思索的时候,他把一块凉凉的玉佩交到了我的手中。

自从修习了玄术,我对古玩的感知也越发敏感起来,我细细地摸着,觉得这款玉佩的手感,凉凉的,温润,却有带着一丝血气,应该是要用人的血肉才能养活,而且材质很奇怪,市面上非常少见,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摸着它正想得入迷,前天师突然叫我:“你就把这玉佩放在你的胸口前,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取下来。”

“就这样?我的任务就这么简单?”我有点惊讶,我以为我的任务是要向上次那样烧掉苇柏这样脱一层皮的任务。

“是的。”他点头,“现在龙脉受损还不严重,所以不需要我们费劲千辛万苦地去修补,你的气血就是最好的保护。”

“哦。”玉佩上系着一根红线,我仔细看着,只觉得玉佩的中央仿佛要沁出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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