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举着牌,一个个都十分激动,面红耳赤,举着牌,使劲呐喊着。
不怪他们激动,现在拍卖的价值已经涨到几个亿了。
那块对我叫嚣五个亿的玉牌,现在已经涨到七个亿了。
一群傻子。
我鄙视地想。
“然后呢?”
“他们就是民间奇术最大的家族,你想找的人,在他们家中有,会催眠术和记忆移植的人是被那些大家族垄断的。”
我心里一惊,想想那个中年男人对我的格外关注,心突然有点凉。
我忍着手里的汗,深呼吸:“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
有人端上了酒。
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呢?我该去搭讪一下他们,打入他们的内部?
那个拍卖会的商人不是对我十分关照么。
也许可以从他身上入手?
我想着,不知不觉中,倒入杯子里的茶也成了咖啡。
拍卖会结束了。
老板走过来,笑眯眯地对我说:“小朋友,那块玉牌拍了十个亿,你亏大了。”
我淡淡一笑,心想我才不和你们一起做傻子玩,“没关系,我暂时用不着,老板的美意,拿给别人也好。”
我下定决心和他攀关心。
“我这有一对好东西,老板肯定感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家里去看看?”我故作平静地说,其实我心里很紧张,砰砰直跳。
“哦?”老板笑眯眯的,“怪不得小朋友看不上我的古董啊,原来有更好的放着啊,什么时候啊?”
“如果你想的话,今天就可以。”我一见事成了,有些高兴,情绪也舒展开来,握紧拳头的手也松开了。
“好啊。那我今天忙完,就去你家看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老板对我露出一个宛若春风拂面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去招呼那些大佬去了。
眼镜说:“你可以啊,他你都敢搭上,我提醒你,这个人不是好惹的,小心点!”
我深深吐了口气。
汗黏在衣服上,湿漉漉的一团。
“一般人邀请我,他不会这么给面子的吧?”
“那是废话。”眼镜冷冷地说,“他在拉拢你哦。”
拉拢我?我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不显山不露水的,有什么值得拉拢?
看向他去敬酒的背影,我有些迟疑。
“你说,他到底有没有看出我是谁?”
“那不好说。”
聚会结束后,我坐上了老板家的奥迪。
奥迪开往我家的方向,聚会结束已经很晚了,路上的车辆也不多,到处透着一股朦胧之色,城市起了大雾,路灯忽闪忽灭,透着一股极其的不清之感,在这种时候开快了容易出事,所以老板一直开得很慢。
老板一直没有对我搭话,我也懒得找话题来说,我将头伸向窗外,看着窗外不断流逝着的风景。
最后,我索性闭目养神。
总之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闷,都没什么人说话。
我要给老板的,是一对高山上的玉佛,质地温润,这是李悦儿送的,市场价大概一千万吧,我看他这最多不过几千万的东西都能卖到几个亿,我这一千万的玉佛也差不多了。
而且,这玉佛有一段故事,对于会用的人来说,是无价之宝。
快到了,老板已经开始停车了。
我喜欢安静,所以别墅周围的房子,很少,远远看去像一片荒地,只有几盏微弱的灯亮着。
“小朋友好雅兴。”老板呵呵笑道,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看了看我那栋黑黝黝的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有点累,“等会,那东西的价钱,您看着给就好了。”
“不会亏待小朋友的,放心。”
他说。
我开门,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他,却发现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他在拉拢我。
可是为什么拉拢我?
他一个被众多一掷千金的富豪围绕着的巨佬,凭什么拉拢我?我不过是一个身价一般的毛头小子而已,甚至,我还在他眼里看出了一丝丝卑微与讨好。
他到底看中了我什么?
屋子很好,我伸手开了灯,屋子里的陈设也比较简单,没有一般富豪的豪华,“随便坐吧。”我说。
他看了一眼,似乎对我房屋的简单有些惊讶。
的确,除了几样值钱的古董,装饰几乎和平常人家没什么区别。
平心而论,我是一个对金钱没什么太大欲望的人,要想我的身家更进一步,我还得劳心劳力,我懒得在商业上耗费我现在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精力,还是多攒功德,到时候等着钱自动送上门来好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茶,只有水了。
“将就喝吧。”
我说。
“随意,随意,不用麻烦了。”他说。
接下来我没有废话,直接把他引到了书架旁,这是这里唯一豪华一点的家具了,檀木做的,上面有一尊玉佛,他立刻拿起来赏玩。
“价钱您看着给,这玉佛还有一段故事,您要是想听,我可以告诉您。”
我含着绿箭口香糖对他说。
这位老板现在一定狂汗,他肯定没有遇到对他说话这么随意的人。
可是没有办法,他现在没什么让我害怕的资本了。
他看了看,不知是给面子,还是真心的,他发出了啧啧的感叹声。
“好东西,不过我得问问我的顾问,再做进一步。”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是嫌这玉太普通入不了你的眼么?
如果真是这样,我让李悦儿搬几件稀世奇珍来。
他的目光再次在那对玉佛上停留一次,“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下次请小朋友到我家去玩。”
“我送送你吧。”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代巨佬,到我家这么寒碜,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
“不用了,我还真的有点急事要处理。”
说完,他匆匆脱下鞋套,直接离开。
这家伙,我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逃命呢。
我听到了下面汽车在发动的时候,看来真是走了,我突然感到一股安宁,原先一直绷着的心松了下来。
我往他身上下了咒。
别人可以下,我为什么又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