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王师傅还在温和地开导我,“你看这圆和尚,哪句话能信?”
我捏紧了拳头,满脸愤怒。
该死的圆和尚,耍我一次也就算了,三番两次地耍我!
老子以后发达了,一定要把你的头丢下来当球踢着玩!
“我不信。”我咬紧了牙关,死死看着面前这条路,仿佛水泥路一样,看着有一种孤立无望的感觉,“这条地缝这么长,单纯成为天人,就能导致地缝这么长?”
“小杨。”王师傅被我的执着吓到了,我冲过去,仔细研究起那条地缝来,“你关注地缝干什么啊?”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点狂喜来,我嘴角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这确实不是普通的地缝,因为太长了,几乎长到劈开了整座山,还蔓延到了外面的地方,什么样的地缝,能够这么长?
一定是突然之间发生了地质巨变。
看了几眼,越往后,地缝越长,我们这刚好是最窄的地缝,不然按我们先前行走的方式,非得掉下去不可,我的嘴角再次露出一点笑容,我对王师傅说:“我知道那路是怎么废的了。”
“不只那一点,恐怕后面的都用不了了。”
王师傅愣了一下。
“和这地缝有关?”
我捏紧铲子,用力向下敲了敲。
“和下面的东西有关。”
然后,再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和王师傅都被这种震动给掀到了外面去,一颗树直接被掀倒了,又开始打雷了,我看了看远方,泥石流已经开始向下下了,不过没关系,那辆车已经返回了,泥石流打不着他们了。
紫色的雷电打得越加厉害,一座山都仿佛在摇晃,真是奇怪,怎么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雷电?
紫色的雷电非常少见,莫非又有谁要渡劫吗?
“下面的东西。”我看了一眼那条长长的缝隙,我问,“我能进去看看么?”
王师傅提醒:“地缝还在移动,现在下去很危险,而且我没感觉到什么,下面基本不可能有宝贝!”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下去看看。”我坚持着,这个时候,地缝里突然钻出了什么东西,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将我推开,一个东西飞了出来,我走过去看时,地缝已经有了一个很凶恶的东西。
王师傅看了,大吃一惊:“百足龙!地缝下的东西,就是百足龙?”
百足龙?那又是什么东西?我满头雾水。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蜈蚣的简称。
被夹在地缝里的蜈蚣发出一阵嘶吼,这只蜈蚣很大很长,如果遍布整座山那估计也是个不逊色于杨梦苼的怪物,现在,蜈蚣尖锐的触须不停地摆动着,刨起的泥土都溅到我的脸上,有些尖锐的石子把我皮肤都划破了,我连连后退,心想要是这么一只大东西挣脱了,这座山非得塌不可。
这只蜈蚣太大,估计也就有资格被称为百足龙了。
我心想,怪不得是禁地,这里有了个叫要萌生的怪物不说,还多了这么个玩意儿,可不就是禁地么?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吧,要是再有,这座山也承担不起了。
我感觉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在等我,低头一看,居然是蜈蚣的眼睛,它的头就在我的不远处,它盯着我,好像在盯着一只很可口的猎物,看得我心头发毛,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心一横,决定把它给干掉。
我随手把铲子一丢,突然砸到了它的头上,它闭上了眼睛,身旁那种骇人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山体开始下塌,我再次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这家伙好像把山的精华全带走了一样,我心说幸好它没有出来,不然它这么大,出来了我就是它的盘中餐了。
我盯着它那颗骇人的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它的头迅速灰败下去,原本亮油油的颜色也不在了,就好像迅速失去了光泽感一样,然后,它身上的那些生气,开始迅速地脱落,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死亡了一样,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它身上那些隆起的毒瘤迅速地消散,好像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
最后,我确认一个事实,它真的死了。
那种颜色真的不像是活体昆虫有的,死气沉沉,就像落叶一样,毫无希望的颜色。
开什么玩笑!我震惊了,这么一只大家伙,攻击力应该十分地惊人吧?怎么回事,我将铁铲不小心重重扔在它脑袋上,它就死了?
这种死亡,简直是个笑话啊!
可是,这只蜈蚣没有一点动静,连轻微的颤动都没有,对于这种巨型的昆虫,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除非,它是假死。
一定是假死,我看着它那只黑色的头,这么大一只,再怎么说,脑袋应该像钢板一样硬吧,子弹也打不穿,就这么死呢,在逗谁呢。
王师傅用石子碰了碰它,它的头居然很软,就像一个真皮大沙发那样,不,比这还要柔软,我心想,这家伙怎么可能长这么大个头?
也许是王师傅也无从判断,王师傅索性用符炸了它的头,我看着它的脑袋开花,吃惊地张大嘴,只见它的脑浆炸得跟烟花一样,可是它的身体一点抽搐都没有,最后,它的头已经没了,这下不管它死不死了,它一定是死了,因为没有了头。
“小杨。这只虫子很丢人啊,居然是被你无疑抛出的铲子给砸死的!”
我目瞪口呆。
对于这种怪物,我一定听说有这种死法。
简直就是个段子吧!
没了头的蜈蚣已经死透,王师傅也不怕,他戴起手套,开始研究起蜈蚣的性质,蜈蚣的身体很软很软,这家伙白长这么大了,我心说,连随便一个铁铲都可以把它砸死,为什么没有被蚂蚁啃得肠子都出来?
王师傅检查一番后,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一个消息:“这条蜈蚣正在蜕皮期,所以身体才这么软,这么脆弱。”
蜈蚣也会蜕皮么?我怎么没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