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纪辞风清了清嗓,矜持地开了口。
“那么,初恋的那个人,还在你心里吗?”
全场静默。
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叫。
“哇敲!一上来就这么劲爆的吗?!”
童小念大呼厉害。
原来真心话,还可以这么问嗷!
篝火烧得脸颊发烫,盛亦棠惊愕地抬起头,微微拧了眉。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阿渚刺激的后遗症么?
“我那天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和阿渚”
“请回答在,或者不在。”
纪辞风打断她,映着跳跃的火光,黑眸闪烁,晦暗不明。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童小念与黎禾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生怕一个喘气儿,就打破了这些漂浮在半空的暧昧情绪。
啊对,就是暧昧没错了。
盛亦棠却不这么觉得。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狗男人的情史了,丰富的都可以出一本传记。
因为自己名分上的“老婆”和竹马重逢而吃醋什么的,怕不是在拿她当三岁萌娃耍。
她瞪着他。
奶奶个熊啊!
你连自己的尾巴都没处理干净,还一副质问的口吻来逼她回答是要闹哪样?!
脱口的话就添了一分赌气的成分。
“我不知道!”
纪辞风紧攥的拳松开又握紧。
“不知道?”
“对啊,就是不知道。”
盛亦棠笑得理所当然,“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是或者否来回答,尤其是情感相关的。这点基本常识,纪总应该是有的吧?”
周围安静到近乎寂静,连她尾音中的细小起伏都听得清清楚楚。
纪辞风忽然起身。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皮鞋踩在沙地的声音,越来越远。
盛亦棠深吸一口气,大口干掉了最后一只鸡翅。
“走,睡觉去!”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果然是到了秋天,山里的夜,竟然这么凉了。
第二天,盛亦棠难得起了个大早。
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和童小念成功汇合。
“没有被发现吧?”
“没。”
“走着,去晚了人该多了!”
童小念打头阵,两人轻手轻脚下了楼。
小楼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嘎作响,好在没有吵醒睡梦中的人。
到了前院,和老板借了两台电瓶车,风驰电掣直奔目的地:市集。
老板的原话是:你们来的太巧了,镇上每周一和周五都有集,瓜果蔬菜,布匹粮油,要啥都有!
嗯,是时候该她们大展厨艺了。
路上,童小念忍不住问她。
“昨晚闹成那样,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在后悔与惧怕中度过。
大佬甚至还追杀到了梦里,厉声诘问她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游戏提议。
盛亦棠轻笑一声,“我又不是做给他吃,小舟和言言也长着嘴呢。”
童小念竖起大拇指。
“大佬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