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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卓走进了斯捷潘的办公室,她穿着职业装,拥有不弱于俄罗斯美女的高挑身材,头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没有凌乱之感,反而呈现出妩媚与优雅的魅力。
“请坐!”斯捷潘勉强挤出笑容,轻声道。
“斯捷潘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您失去了现在的位置,那意味着我们的合作将以失败告终,我来俄罗斯工作,主要目的就为了推动这一项目的成功。”水君卓语气严肃地道,她必须要让斯捷潘信任自己。
斯捷潘耸了耸肩,无奈道:“你也知道,现在舆论对我不利。多勃雷宁利用谣言对我进行攻击,我暂时没有更好的对策。”
“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很简单,外界质疑您得了重病,如果您根本没有病,那岂不是谣言不攻自破?”水君卓嘴角浮出微笑道。
斯捷潘暗叹了一口气,他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可惜自己的确有病,而且还特别严重。他不好直,只能敷衍道:“群众是不明真相的,即使我没有病,但在对手的误导之下,我再多申辩也无济于事,沉默是金,不发表任何态度是应对谣言最合适的办法。”
水君卓暗叹斯捷潘还真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这种人活该受罪,她淡淡一笑,无奈道:“既然您准备以不变应万变,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的了。我这就告辞,祝您好运!”
“慢着!”斯捷潘连忙喊住水君卓,他觉得水君卓可能会有治好自己的办法。不过,即使有,他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如果让水君卓得知自己生了重病,那会让自己在谈判的过程中陷入被动。
“还有什么事吗?”水君卓知道斯捷潘内心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对了,还记得那个华夏年轻中医吗?我听他了一句,如果您想要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建议停掉所有的药物,然后喝一杯伏特加,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当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言毕,水君卓朝斯捷潘微笑致意,施礼后主动离开办公室。
斯捷潘望着水君卓离开的身影,他一方面好奇那个华夏中医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能让谨慎心的伊万诺夫慎重对待的人,值得刮目相看;另一方面则思忖水君卓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建议,他有种冲动,想要试一试。
自从病发以来,斯捷潘几乎滴酒未沾,不得不,他肚子里的酒虫子经常会怂恿自己。但斯捷潘从葛利高里口中得知,自己的病可能与过量饮酒有关,所以为了自己的健康,完全戒掉了酒精。
他竟然让自己喝酒,斯捷潘对苏韬充满怀疑,但又想尝试。
原来坐在轿车内,元兰坐在驾驶位置上,冰冷地道:“斯捷潘怎么样了?”
水君卓无奈叹了口气,道:“他的双手一直在轻微地颤抖,尽管竭力掩饰,但根本隐瞒不了多久,任何人细心留意都能看出问题。”
元兰好奇道:“那他愿意让请苏韬为他医治吗?”
水君卓摇头,沉声道:“斯捷潘是一个有原则的俄罗斯官员,他情愿丢掉自己的职务,也不会留下把柄给我。他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也因此受到俄高层的重视,并委以重任。”
元兰暗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了苏韬给出的建议吗?”
“了,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动心了。”水君卓分析道,“毕竟斯捷潘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任何救命稻草。”
元兰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相信他会回心转意的!”
水君卓微微一怔,很少会见到元兰笑,此外觉得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苏韬给斯捷潘的建议,是一个陷阱。
表面上来看,斯捷潘饮用伏特加之后,酒精进入血液,会让身体在两三天内保持一个不错的状态,他甚至能够跟正常人一样,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
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对于一个俄罗斯政府官员,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这并非长久之计,所以苏韬给斯捷潘事实上挖了一个坑,让他终究还是会找到自己。
之所以苏韬让元兰隐瞒水君卓真相,一来是不想水君卓有太多的想法,这样才能让斯捷潘接受这个建议,二来秘密总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
圣彼得堡,位于俄罗斯西北部,俄罗斯的第二大城市。整个城市由个岛屿组成,由多座桥梁连接起来,由于河渠纵横、岛屿错落,又被誉为北方威尼斯。
苏韬和江清寒坐在一辆商务轿车内。苏韬不时地望向江清寒一眼,尽管她的眼里满是风景,但苏韬明白,江清寒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她在紧张即将到来的会面。
终于抵达事先约好见面的一家咖啡馆,江清寒一眼就看见远处角落里的熟悉身影,虽然比起十多年前,他身材变得更加壮实,但棱角分明,充满男人魅力的面容,却并没有太多改变。
苏韬也看到了燕隼,他穿着短袖紧身t恤,将完美的肌肉线条全部显现出来,忍不住暗自嘀咕了一句,“还真是个肌肉男!”
燕隼自然看见了江清寒和苏韬,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波动,仿佛看着陌生人一样,冷酷、冷血、无情。
坐在燕隼旁白的是一个俏丽的俄罗斯少妇,看样子年龄在三十以上,属于极其少有,过了年龄之后,没有发胖、变得臃肿的俄国美妇。她的眼眸明亮,皮肤雪白,金色的头发闪着光辉,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是眼角的鱼尾纹,略显得风霜了些。
不过,相比于江清寒,那俄国少妇也还是少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江清寒穿得极为清爽干练,衬衣、紧身七分裤,踩着一双简单的凉鞋,但得天独厚的体态,及婀娜袅娜的曲线,拥有东方女性特有的气息和韵味,显然更甚一筹。
不过,燕隼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身侧俄国少妇的脸上,透着一股温柔与沉迷,一只手握着她白腻的柔荑,轻轻地摩挲着。
阿加塔内心甜蜜,尽管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现在的柔情蜜意,更多地是表演出来,但她还是忍不住沉醉。
每一次与燕隼发生关系,阿加塔都是心甘情愿的,比起那个强奸自己,让自己怀下孩子,不得不嫁人的已故丈夫而言,燕隼显然更有担当和英雄气概。
江清寒铁青着脸坐下,望着丈夫和一个外国女人亲热,这种滋味觉不好受,但她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给自己安慰,至少他还是活着的,燕莎并非没有爸爸。
“点一杯咖啡吧?”燕隼朝服务员招了招手,让两人看菜单。
苏韬暗叹了口气,他不认识俄文,随便指了指两种咖啡。
“燕隼,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国,不回家?”江清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问道。
“第一,我不叫燕隼,我的名字叫做保尔。第二,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费尽心思地找我。至于愿意跟你们见一面,也是因为那个蠢货安德烈的缘故。他是我的员工,我必须要让他给我卖命。”燕隼很冷漠地道。
“燕隼,你就是个混蛋!”江清寒少有的失态,破口大骂,“你以为装失忆就可以重新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我不需要你承担什么责任,只是希望你回去看燕莎一眼,她身上流着你的血液。然而,她脑海中的印象,只是那几张照片。”
燕隼有些不耐烦地盯着江清寒,不悦道:“这位女士,我再次提醒你,我不是燕隼,不是你的丈夫,更不是别人的父亲。我叫做保尔,而且有自己的爱人。这位女士就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如果你一再羞辱我,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会动你!”
苏韬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讥讽道:“人可以无耻,可以下贱,但不能没有底线。你装模作样,不承认自己的过去,完全就不是个男人。”
燕隼盯着苏韬,目光如电,沉声道:“请收回你的话!我之所以忍耐她的辱骂,是因为我不轻易动手打女人。如果你觉得我脾气很好,那么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江清寒逐渐冷静下来,她原本幻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景,但却没猜到结局会是这样,燕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没有旧情,仿佛冰冷的石头,没有了以前的温暖和阳光,变得阴暗和暴戾。
“你就是个孬种!”苏韬一字一顿地骂道。
燕隼冷哼一声,迅速地挥出一拳,朝苏韬的脸上砸去。苏韬反应很快,也是挥出了一拳。拳头与拳头碰撞在一起,两人额头上的青筋都暴突了一下。苏韬强忍住拳头部位,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至于燕隼也不好受,暗骂这臭子的骨头真他妈的硬!
“哗啦!”
浓稠的混合着牛奶的咖啡泼了燕隼的一脸,警花江清寒恢复了自己特有的冷傲,果断地转过身,决绝地与苏韬,沉声道:“我们走吧!”
阿加塔连忙用纸巾帮燕隼擦拭,她不懂汉语,不知道燕隼和这两人发生了什么冲突,但此刻眼神中充满担忧,燕隼看见了这个细节,暗叹了一声,突然朝阿加塔复杂一笑,然后用俄语道:“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吧!你是我的妻子,杰尼斯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