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还记得，她是做实验发生爆炸后穿的书。
但今天忽然多出来的记忆告诉她，好像并不是的。
在穿书之前，她身上好像还发生过一些事情。
书灵？
她记得，穿书之前她见过一个叫书灵的东西，只是，为何见它，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后她又为何穿了书，这些叶扶疏都不记得。
甚至，那个书灵长成什么模样，叶扶疏也不记得了。
看来，她的穿书并非偶然。
叶扶疏细细感受了好几遍自己身上的变化，直到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叶扶疏才起了身。
【统统，开个导航呗，许呦呦住的医院。】
系统：？
【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医院找许呦呦？】
叶扶疏：【去看看她的情况，顺便去看看太平间有没有阴气。】
系统知道叶扶疏靠阴气修炼，它倒是很乐意见到她变得强大起来，所以，二话不说，直接给叶扶疏开了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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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已是初冬时节，夜里的风很冷。
VIP病房里虽然开了空调，但窗户一被打开，冷风还是吹了进来。
躺在病床上安睡的人瑟缩了一下身子，最后，直接被冷醒。
许呦呦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扯被子，欲要抵住被风带进来病房里的冷意，却在迷迷糊糊间瞧见病床边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许呦呦动作顿了顿，倏然睁大眼，所有的睡意彻底没了。
“你，你……”
许呦呦伸出食指，定定地指着站在床边的身影，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黑影并没有给她将话说完整的机会，他伸出手，一把掐住许呦呦的脖子。
“滴！滴！”
床边的机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证明着许呦呦现在状态不太好。
这样的动静并不小，若是换做以往，早有人进来了，可今天，外面却异常的安静。
安静到，除了机器刺耳的鸣声，再没有其他别的声音了。
万籁俱寂中，黑影冷冰冰地朝着许呦呦砸了一句话，“你被盯上了，大人说你不能活。”
许呦呦眼睛又大了一圈，顾不得因为挣扎被扯痛的伤口，她拼了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黑影。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禁锢在她脖子上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向着许呦呦压来。
这一次，怕是真的要死了，许呦呦想。
感觉自己已经没力气挣扎了，许呦呦便认命地闭上了眼。
只是，才刚闭上眼，脖子上的力道就松开了。
许呦呦立马大口大口呼吸着。
往日里赖以生存的空气，此刻却化为利刃，一把一把飞过她的喉咙，那种好似生吞了刀子的切割感刺激着许呦呦的痛神经，许呦呦直接呻吟出声，眼泪也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淌。
尽管如此痛苦，求生的本能让许呦呦无法停下呼吸。
被割裂似的痛感后，就是无法止住的咳嗽。
许呦呦缓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止住咳嗽。
重新活过来的她擦着眼泪，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病房里好像其他人。
那人呢？
刚才，为何忽然放开了她？
“呦呦？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许呦呦正疑惑，从厕所里出来的许漫姿大步走到她跟前，扶着她就要躺下。
许呦呦怔怔地看着许漫姿，居然在厕所。
刚才那么大动静，就没听到吗？
“姐，刚……咳咳。”
一开口，冒出的只有沙哑的嗓音，被牵起了剧烈的痛感，使得许呦呦剧烈咳嗽起来。
许漫姿立马伸手给她拍背，待许呦呦缓解些后，许漫姿立马拿上杯子去给她接热水了。
不多时，许呦呦喝上了热水。
喝完热水，许呦呦感觉嗓子好受了很多，虽然还是很痛，但她实在忍不住保持安静，所以，便问了许漫姿一句，“你刚才，一直在厕所里？”
许漫姿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句，“你嗓子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许呦呦摇摇头，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这一次，许漫姿回答了，她奇怪地看着许呦呦，朝着她点点头，“一直在啊，怎么了？”
许呦呦：“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厕所的膈应并没有多好，刚才那些机器响那么大声，许漫姿待在厕所里，不可能没听到动静。
然而，许漫姿的回答却是，“没有啊。”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许呦呦见许漫姿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便知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她没再继续问话。
她朝许漫姿摇摇头，而后埋着头就开始喝水。
见此，许漫姿也就没再说话，她打了呵欠，伸着懒腰躺进沙发，“我继续睡了，要是有事记得叫我。”
许呦呦在走神，没注意听她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冲着她点了点头。
之后，许漫姿就睡了。
病房里很快响起了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许呦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若非喉咙里的痛感还在，许呦呦都有些分不清刚才是真是梦了。
“唰！”
许呦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耳边忽然传来窗户被推动的声音，许呦呦立马警惕起来，猛地侧头看向窗户方向。
病房里没开灯，但走廊里的灯亮着，所以，病房里虽然昏暗，但并非漆黑一片。
许呦呦能看见窗户边上站着一个人。
依稀可辨，对方并非方才对她出手的黑影，而且，看身形还有些眼熟。
“刚才掐你那个，你认识吗？”
许呦呦正想看清些，却见那人开口了，而后，她迈开脚步走向了她。
声音许呦呦很耳熟，容貌她也看清了。
“叶……”嗓子太过沙哑，只发出一个音，后面的就失音了。
“要是不方便说话，可以打……”叶扶疏本想让许呦呦打字的，但当目光触及到她那两只被包着的爪子时，叶扶疏的声音顿住了。
“还是说话吧。”
说着，叶扶疏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许呦呦嘴里。
许呦呦脑子反应很快，短短时间内，她就猜到了，刚才那个黑影忽然离开与叶扶疏有关，不然，叶扶疏不可能知道那人掐了她。
吞下嘴里的药丸，许呦呦清了清嗓子，“叶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
叶扶疏：“打住，回答我的问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