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中心街，还是昨天的摊位。
陈锋开始了摆摊叫卖，不过今天他干劲更足，叫卖声也更加宏亮。
陈锋今天是带着一点心理预期来的，昨天卖得不错，想必今天应该更加火爆，所以他带着三箱肉丁，特地提前一个小时出摊。
但是叫卖了好一会，来的顾客并不多，并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生意火爆的现象。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昨天那批美白牙齿的顾客，回家竟然还捂着掖着？自己美白了就特意不告诉别人？
这魔都的人不至于这么小气了吧。
周围的商贩看到今天陈锋的生意，并没有持续昨天的火爆，心里立即松了口气，同时又嘴贱的开始教育起陈锋。
卖童装的孙建明对着陈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老弟，做生意，你需要学习的路还很长。”
另一个卖帽子的男人也跟着开口。
“小伙子，长得帅是不能当饭吃的，还是要动脑子才能做好生意。”
接着更多商贩都说教起来。
“学生仔，做生意不要笑得太早，要明白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
“学生仔，在我们这些老江湖面前，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滴！”
“昨天你是不是在肉丁上做了手脚，人家睡一觉牙齿就不白了？所以做生意还是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
陈锋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商贩看起来人不坏，就是喜欢占占嘴上的便宜，陈锋看了看他们依然惨淡的摊位，差点就笑出声来。
他回怼道：“行行行，我就好好跟你们学习学习，学什么？跟你们学习脚踏实地惨吗？”
“你……”
“你个小伙子，你这什么口气！！”
几个商贩脸色一变，小伙子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扎心了点？
我们生意已经这么惨了，你还要火上浇油刺激我们？
正当这些商贩们想要反击回去时，忽然，在中心街的街头，出现了一群中年大妈，她们就像组团来团购似的，整体运动很有组织、目标也很明确。
她们先是东张西望，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在看到陈锋这边后，立即快步的向陈锋这个摊位冲了过来。
“小伙子，听说你这肉丁是能美白牙齿的？”
陈锋一看，大妈团上门了，大生意来了，这可是团购大单啊，他迅速进入状态，跟大妈们介绍肉丁的医美功效。
陈锋好一阵介绍，关键时刻拿出没效果，就直接赔三倍的杀伤性武器，大妈们纷纷站不住，都要来试一试。
这时，黄大妈上前一步，喊道：“姐妹们别急，让我先试试，要是骗人，我非撕了他不可，也免得姐妹们上当。”
陈锋满头黑线，魔都的大妈都这么喜欢撕人吗？
很快，黄大妈就看着自己一嘴的白牙，她拿着镜子照了又照，满脸的不可置信，最后神情懊悔，喃喃自语道：“我真是蠢蛋啊。”
陈锋看到这位有逃单嫌疑的大妈，急忙说道：“大妈，你可不是蠢蛋，你要是嚼完了，牙齿美白得让你满意，你就快点付钱吧！”
大妈团的成员们，看到黄大妈牙齿真的美白后，剩下那些大妈立即上前扫码付款，纷纷嚼了起来。
黄大妈回过神来，直接付了九十块，“小伙子，给我打包两颗，我带回去给我家闺女和老头子试试，哎他们能用吗？”
“哎，那你可得注意了，年龄太大和牙口不好的，就不要试了，小心嚼掉大牙。”
黄大妈提着两颗肉丁，带着其他大妈们往回走，她脸上笑容却是比较僵硬，此刻她不时的想着自己早上，还真的是错怪张大妈了，于是她打算在地摊上买点便宜货，拿回去跟张大妈重新建立关系，免得跳广场舞时少一个舞伴。
……
“这就是能洗牙的肉丁？”
一道悦耳的声音，突然在陈锋耳边响起，陈锋抬头一看，眼前站了一群漂亮的女生，但陈锋眼睛却停留在那个说话的女孩身上。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腰间一条腰带，将她的腰腹收拢出一个惊人弧线，笔直长腿，配上白嫩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手中还拿着一本书，整个人的气质婉约又大气。
不过陈锋，也是瞬间的恍神，他很快就想起她就是魔都大学这一届的校花，孔若溪，一个非常特别的校花。
不过陈锋此时只对赚钱感兴趣，他只想满地捡钱，校花比钱香吗？
“对，我卖的就是美白牙齿的肉丁，三十块一颗，要不要？”
孔若溪打量着陈锋的穿着，好奇的问道：“看样子你就是个大学生，这东西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商业机密，概不奉告，这肉丁要不要？”
陈锋盯着孔若溪的长腿，面不改色的问道。
“那你总能告诉我，这技术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想出来的？”
孔若溪继续追问，大有揭穿陈锋老底的准备。
陈锋有些恼火，盯着孔若溪的脸蛋，说道：“你怎么这么多话，我摆个摊子，你就要把我祖宗十八代调查一遍吗？别废话，要不要，不要拉倒。”
孔若溪看到陈锋气势凶凶，她也不生气，“那来一颗试试吧。”
对面的女生团中，忽然有一人认出了陈锋。
“陈锋，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大街上摆摊？”
何小江诧异的问道，此时她感到不可置信，陈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爱面子爱到死，现在怎么可能放得下这张脸？
陈锋看着另一个有些眼熟，但长相普通的女生，他犹豫了一下，才想起她是唐思思的同学，不过管她是谁，陈锋都冷酷的说道：“熟人不打折。”
“你……现在还真是不要脸，不过也是，你都被学校记大过了，弄不好真毕不了业，也只配在这里卖炸串，我告诉你，唐思思以后肯定能找个比你强一百倍的男朋友。”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那你们要不要这肉丁？三十一颗！”
陈锋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也要！”，旁边的女生们已经开始扫码起来。
今天大家在群里，听说这儿有能美白牙齿的东西，她们晚上就约好一起过来试试。像这种群体结伴过来的，今天还不在少数，不过，这只是个开始，未来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跑来尝试。
陈锋乐滋滋的给她们一人递过一颗，唯独没有给何小江。
何小江气鼓鼓的问道：“我的呢？”
“你扫码付款了没？”
“你……亏我以前还在唐思思说你的好话，我真是跟唐思思一样瞎了眼。”
何小江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得对！”
陈锋回了句更气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