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朝圣钓场每日爆满,冠军钓场就跟着吃点肉。
要说江城钓场的老板最恨谁,那绝对是冠军钓场。
以前那没想明白,现在朝圣开了一段时间,这些钓场老板们也是缓过来劲了。
这朝圣爆满,那是因为鱼种是鳜鱼,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和他们这边的鲤鱼炮池本就不冲突,多多少少总会流出一些客户回钓场的,毕竟,这天天钓鳜鱼也没意思是吧。
哪想到根本不是这样,朝圣都开业十来天了,这钓场里还是没啥人,一研究发现,好家伙。
这些之前喜欢玩鲤鱼炮池的钓鱼佬们在体验过鳜鱼后,还是扛着渔具往朝圣那边跑,原因是是啥?
冠军在那边啊,朝圣钓鳜鱼,旁边的冠军能钓鲤鱼,那干脆一起去算数了。
人都是这样,经常去一个地方之后就懒得换地儿了,除非在这地方有不好的体验。
那你说这江城的钓场老板们能不恨冠军钓场吗,一个个都在背后诅咒着这冠军老板生孩子没屁眼儿。
尼玛的,气势汹汹的来到江城,还开在永不空军隔壁,以为你特么要去打擂台,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也就算了。
现在好了,整个江城钓场都没啥人,你特么冠军钓场还特么靠着离朝圣近,还喝上一口汤了是吧?
那冠军钓场呢?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吗?还真没有。
郑军坐在冠军钓场里的凉亭里,一脸的无精打采,时不时的望一眼钓场大门外。
这开业也快两个星期了,你要说亏了没,其实没咋亏,真就是成也朝圣败也朝圣。
相较于开业,现在冠军钓场的情况好上太多了,虽然郑军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冠军钓场也的确因为靠着朝圣近,不少钓鱼佬都到他这里来钓鱼。
钓鱼佬们可不管你两家是不是对头,甚至他们巴不得你们脑浆子打出来各种促销活动搞一搞,最好冠军也放个几十万斤鳜鱼,让他们爽一爽。
但问题是,郑军他来之前就没考虑会输,来的时候就想着,拖住永不空军的大步伐,结果现在这情况,好像是自己被拖住了。
拖住永不空军,自己的冠军钓场猛猛的赚钱,然后随便找个人在这里管理一下,钞票滚滚装兜里,这就是他一开始的想法。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郑军手搭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撑着下巴,一脸的迷茫。
难道真让他在这,去细水长流的做江城的钓场生意不成?
那特么的,为什么不在之江菰城做啊!!!
那特么才是他的大本营啊!!!
想到这里,郑军就一阵恼火,明明自己是想让永不空军陷入泥潭,到最后却成了自己寸步难行。
那世外高人也是有一阵子没见到了,自从上次见到后,有十几天没看到了~
人就是这样,当面临困局的时候,第一时间,绝对是想着上天给个指示出来。
此时的他,很想找那个大师再来解惑解惑,这种世外高人显然更能洞察天机,至少郑军觉得是这样~
郑军唉声叹气,不经意的一瞄,却是发现门外一道人影正悠哉渡步,郑军眯着眼,随后整个人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身冲了出去。
那仙风道骨的人影,不正是自己苦苦找了十几天的世外高人吗~
“大师!大师~大师请留步~”
郑军撒丫子狂奔,来到大门外,整个人气喘吁吁,看着那缓缓停下的人影,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
“大师,今日又遇到您了,真有缘啊~”
李嘴子缓缓转身,笑容温和,让郑军如沐春风。
“小友又见面了~”
李嘴子心里则是骂骂咧咧,特么的除了在酒店缩了一星期,自己这几日那可是每天都来这晃悠一趟,今天才碰到,是真无缘啊~
“大师,若是有空,不如进来坐坐喝杯茶~”
郑军一脸热情,李嘴子抚了抚胡须,笑着点点头。
郑军走在前面三步一回头,生怕李嘴子跑了,上次就是一不留神就不见人影了,真乃奇人也~
“大师,上次准备不周,这是特地准备的好茶~”
郑军热情的泡着茶:“大师请~”
“小友无需这般客气~”
李嘴子端起茶送到嘴边品了一口,对面的郑军已经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大师,上次您所说的化龙之地,我还是不太明白,还请大师解惑~”
“有说过吗?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了,小友勿怪~”
李嘴子轻轻一笑,又是抚上了下巴上的白胡子。
郑军愣了愣随后点着头:“大师,可否帮我看看运势。”
“上次不是帮你看过了吗~”
“........”
郑军现在明白了,眼前这高人不想说了。
屋子里一时有些安静。
"大师,您昔日所言,我彼时未能全然领悟,直至近日,方觉豁然开朗,深刻体会到大师的教诲是何等精准与深邃,心中满是敬佩。"
郑军挠了挠头,一脸真诚。
李嘴子嗯了一声,放下茶杯。
"世间纷扰,终归是取舍之道。世人往往因小利而失大局,待到醒悟之时,已是懊悔莫及。小友既已心生去意,洞察此中真谛,便无需再向老头子求证。"
"大师虽已洞悉世间万象,而我心却依旧难免忐忑不安,这或许是我修行尚浅,仍需大师指引,方能逐步安定心神~"
看着对面郑军那小嘴叭叭的虔诚样子,李嘴子端起茶杯,掩饰抽动的嘴角。
骚话真多。
郑军见李嘴子不说话,开口说道:“大师是江城人?”
“那倒不是,暂居江城,过几日准备四处逛逛~”
郑军闻言,眼中光芒骤亮,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大师,您接下来欲往何方游历?”
李嘴子悠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答得洒脱而随性:“世间路广,随心而行,走到哪便是哪,无拘无束方能自在逍遥。”
“大师,既然没有想好去哪,不妨和在下一起去菰城,刚好方便随时请教大师~”
郑军迫不及待的开口,显然心里早就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