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轻笑,提醒柳黑熊,有事情回家再说,“爹爹,别在这边站了,回去我给你讲讲清剿青峰山脉的事情。”
柳黑熊担心女儿,一路辛苦,“行,咱们先回去。兄弟们,你们在这边好好看着咱们的番薯,等立功了,大家都有赏赐。”
“谢谢大哥。”众人应下,在外人面前,叫村长,但一高兴,就开始叫大哥。
跟着柳黑熊,他们过上了好日子,现在又成为良民,即将立大功,一辈子受用无穷。
柳黑熊带着女儿回家,路上柳依依讲沈冰竹如何清剿青峰山脉的土匪,听得柳黑熊激动不已,连连称赞。
其他人,也是如此。
本来他们以为从京城回去之后,还要继续清剿其他山寨土匪,没想到那边已经结束了。
李家村的其他人,看到柳黑熊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人,这才知道李村长刚才说的,柳黑熊家里来人了。
来到家里,柳依依仔细看看周围,到底是皇城脚下,房屋和院子都不小,而且里面的摆设也不错。
“依依,饿不饿?”柳黑熊问道,亲自给女儿和沈冰竹等人倒了水。
柳依依摇头,笑着说:“爹爹,我不饿,刚才我们在京城,吃了午饭。爹爹,我听说,咱们的红薯,还有半个月就可以收获了。”
柳黑熊点头,喜笑颜开,“是的,总共五十亩的红薯,六亩玉米,长势良好,我们也尽心,其中有三亩红薯最先种植的,这两天就能收获了。按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等快要收获的时候,再去找沈大人的老师宋相。现在你们来了,明天咱们一起去。”
月夜应下,“沈大人,也是这样交代小的,务必保证这个消息能够上达天听,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这个沈大人能够偷偷跑回来,可见对红薯更加重视。
“是的,成败在此一举。”柳黑熊笑着说,“其实一开始种植的那些红薯三亩红薯,明天休沐,正好宋相休息,咱们过去试试。。”
月夜想想,“那行,宜早不宜迟,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拜访宋相。”
暂定下来这些事情,柳黑熊继续跟女儿聊天。其他人跟刚过来的那些兄弟打听十八峰村的消息,打听家人的消息。
小兰已经安排好她和小姐的房间,并且也给沈大人和月明安排好住处。李家的宅子挺大,勉强够住。
柳依依晚上疲惫,吃过晚饭之后,早些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就骑马跟着父亲,沈冰竹和月明,一起进城。
今天正好是休沐日,不仅皇帝休息,官员也休息,沿袭前朝的规矩,十天休息一天。
到了宋相门口,月明拿着沈冰竹的书信,还有柳黑熊的拜帖,一起交给宋家的门房。
因为沈冰竹是宋相的得意门生,而且到了青峰山脉之后,已经取得不俗的成绩,故而宋相交代,只要青峰山脉沈冰竹有消息,立即送过来。
门房让柳黑熊柳依依,月明月夜在喝茶、等待,他去送信。
柳依依仔细观察,不仅他们在求见,还有其他人。这些人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不妥。在他们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打量他们。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一点不假。
宋府的门房,看着都比其他人家有气度,招呼着大家,面面俱到。
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忍不住问:“看你们的口音,不像中土人士,反倒是像西南那一片的。”
柳黑熊微微惊讶,没想到对方还能听出来他的口音,他刚要回答,柳依依拦住了。
柳依依轻笑,“回这位叔叔,我们的确从西南那边过来,听叔叔的口音,像是东南沿海那一片的,应该是做生意的海商吧?”
原本沉着的男子,在听到柳依依的话之后,精神大振,而且还有些紧张,觉得刚才贸然开口打听对方,着实不妥。
既然对方已经点名了他的出处,唐文德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呵呵,是啊,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仅仅听口音,能听出来我的老家,但应该听不出来我做什么的,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海商?”
柳依依故意这么说,是为了结识唐文德。有了海商,想要海外的一些种子就容易多了。就算有些东西不是从海外来的,但有这条线,也好找借口。
柳依依轻笑,“你皮肤黝黑,像是常年在海上暴晒所致,另外,你手上戴了那么三个戒指,全部用海外的宝石制作。颗粒那么大,并不多见。”
唐文德一愣,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就凭这些你就能够推断出来我是海商,可真是了不起!”
柳依依笑笑,“当然了,这也只是猜测,也有可能说错了!不过我人小,错了就错了,想必大叔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孩子计较。”
唐文德意犹未尽的看向柳依依,给我看了看柳黑熊,“你这小姑娘当真不简单!这位大哥免贵姓唐名文德,您贵姓?”
柳黑熊呵呵笑:“在下姓柳,名黑熊!”
柳依依听到爹爹这么说连忙提醒,“爹爹,黑熊是你的小名儿,这样的场合应该说大名!”
柳黑熊听到这话,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另一个名字是妻子给他取的,哈哈大笑,“平时都用小名,很少用大名,在下柳国泰,杨柳依依的柳,国泰民安的国泰。”
他还记得妻子给女儿取名时说得出处,杨柳依依。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也忍不住用了。
唐文德听到这话连忙拱手,恭维说道:“柳兄,有个好名字。”
柳黑熊笑笑,“是啊,当初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希望能够国泰民安!现在新朝初立,皇上勤政爱民,官员也尽职尽责,距离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就很快了。”
虽然他嘴笨,但是这些场面话柳黑熊也会说。
原本唐文德还有些小看柳黑熊,此时听到柳黑熊说的这些话,连忙正色以待。
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不能一眼看出来,但那一个人会不会说话,一张嘴就能够听出来。